一辆黑色商务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岑芳菲眼尖,“是无瑕和她哥哥,”她边说边往外走,孙礼也立刻跟上她。
大堂经理和其他服务员都伸长脖子看,是什么大人物,值得夫妻俩亲自去门口接待,要知道刚才副省长到,也没受到这个待遇。
无瑕今天穿的比较多,小雪节气一过,气温骤降,谢嘉禾担心无瑕又着凉感冒,让Oceane监督她穿衣服,两件保暖衣、一件毛衣外加一件羽绒服,圆鼓鼓的,车上暖气足,无瑕上车就把外套脱了,车一停就急不可耐的开门下车透气。
谢嘉禾单手拿着她的小羽绒服,跟在她后面,“乖,把外套穿上。”
无瑕推开他的手,“我不想穿,到酒店里就暖和了,”声音柔的像撒娇。谢嘉禾无奈的笑,眼里溢着宠溺。
岑芳菲心叹这对兄妹,无论何时都那么赏心悦目,感情好得令人羡慕。
“谢先生,多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孙礼口气很尊敬,说着还伸手与谢嘉禾交握。
无瑕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把盒子递给岑芳菲,“这是给睿睿的生日礼物。”
“谢谢,谢谢,”岑芳菲惊喜,不管无瑕送什么,她都高兴,“睿睿经常念叨小姐姐,问我小姐姐什么时候去家里玩。”
“我也很想他,想捏捏他的小包子脸,岑姐姐,睿睿现在在哪儿?”
岑芳菲被无瑕一声‘姐姐’叫得心花怒发,管她儿子是不是在睡觉,问谢嘉禾,“谢先生,我能先和无瑕一起去楼上客房接睿睿下来吗?”
“当然没问题。”
得到谢嘉禾的许可,岑芳菲牵着无瑕进了电梯。
电梯四面都是镜子,清晰的照出无瑕稚嫩的脸庞,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莫名笑了一下,她想避开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老天爷却不遂她的愿,维斯汀酒店毕竟在江陵规格算比较高的五星,政府不少大型宴会都在这里举办。刚遇到几个服务员,都是她以前的同事。
岑芳菲打开一间套房的门,一个清瘦严肃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客厅里看文件,前面的桌上摆了一排茶具,岑芳菲走过去压低声音问,“孙叔,睿睿醒了吗?”孙纪平和岑海是好友,岑芳菲从小叫叔叔叫惯了,叫爸爸很别扭,所以没有改称呼。
孙纪平摆摆手,“大概早上吃多了,睡得跟只小猪似的。”
岑芳菲笑起来,“孙叔,我给您介绍,她就是我给您提过的无瑕。”
孙纪平一听,才能正眼看无瑕,“谢家那个?”
“是的。”
岑芳菲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她公公势力,而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太忙了,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他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
无瑕并不在意孙纪平的态度,她以前就听说过这位副市长不好相处,属于软硬不吃那种,想行贿的,想套近乎的,全在他这儿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