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烟清冷地笑了下,道:“你娶不娶她,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举起双臂,用力挣开他的怀抱,仓行云本不愿放手,但他素知水玉烟性烈,更何况她是重伤初愈,怕她伤了自己,只好作罢。
水玉烟刚刚挣脱,却见萧白负手长身而立,站在月洞门口,见她看过来,他徐徐走向她。
仓行云自然不可能没看见萧白眼中深沉的杀意,但他无谓地看着萧白,根本就没将萧白放在眼里。
萧白走上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环抱住水玉烟的细腰,水玉烟也没有挣扎。
仓行云只觉得心中一片怆然,目含忧伤地看着水玉烟。
萧白冷冷一笑,道:“仓少主,请不要对在下的妻子做出逾距的行为。我想,换作是你,也不会乐见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着。”
如果换成以前,水玉烟还属于他仓行云的时候,萧白若有什么逾距动作,必然是引来杀身之祸啊。
妻子……除了这两个字,萧白说的别的任何话,仓行云都听不仔细。他怒目瞪向萧白,沉声道:“萧白,你不要逼我出手杀你!”
水玉烟唇角掀了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萧白也没有理会仓行云,淡淡地朝水玉烟道:“玉烟,我给你买了件玉镯子,你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说完,就像是没有仓行云这个人存在一般,萧白搂抱着水玉烟的手臂微微使力,水玉烟跟着转过身去,临行前,回眸淡淡扫了仓行云一眼。
那眸光,十分复杂。
仓行云双拳紧攥,额面上青筋暴起,他极力克制着一掌打死萧白的冲动,最终没有忍住,一拳打在石桌上,石桌应声而裂,碎成数块堆叠在地。
那石块碎裂的声音这么大,房内自然听得分明,端坐在桌旁,听任萧白给她戴上镯子的水玉烟垂眸,清清冷冷的气息,辨不出她此刻的神色。
萧白也当没有听见,给她戴好镯子,左右瞧过,道:“玉烟你比以前瘦了,好像大了些,下次出门我给你去换一个。”
瞧萧白就当没有刚才那回事一样,他明明看见了仓行云抱住了她,为何什么都不问?水玉烟抬眼看他,道:“你不想知道,他同我说了些什么?”
萧白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不认为他说些什么,就能够改变你,倘若因他几句话,你就改了主意,那就不是我认识的水玉烟了。”
他不过与仓行云一样,他萧白拥有了水玉烟的名分,仓行云拥有她的情甚至拥有过她的身子,都不长久。只要仓行云不再纠缠,那他也不会无端掀起战火,仓行云若纠缠不休,他也不见得就此惧怕,非要开战,他萧白应了就是!
水玉烟听他说完,低下头去,将手上玉镯子取下放回盒子里,道:“也别换了,退了它吧,我不爱镯子,妨碍用毒。”
萧白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你说退了就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