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问“小席,你这么了?”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寇宪政住在这里”我几乎是满腔的怒火,这火焰烧得我有气无力了,说出来的话几乎是竭尽全力的那种。
他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杨晓娜就坐在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说“真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我们原来不知道黄梅也住在这个小区,而是我们搬到这里来以后,才发觉的,大概也就是一个月光景,我们是这样想的,那个黄梅也太欺负人了,你想想看,你没有背景也没有工作,在她面前你就是弱者,她的条件这么优秀干嘛要死缠住你的老公不放?我们提你抱不平呀”
她用一种哥们的语气,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迷茫地看着他们。
“你太善良了,也太单纯了,想当初我们都以为黄梅会跟你老公结婚的,可后来他娶了你,我们才知道黄梅根本不想和他结婚,而是玩感情游戏,你老公现在可能晋升为正省长了,他那个位置很多人都在偷窥着,这,我们也很直白地告诉你,黄梅就是想你老公的位置,想让他直接提名为他的接班人,才一直死缠住他不放”
她向我说出了其中的秘密“其实,不是没有办法让她退出这个角色”她停顿了片刻,见我没有言语又说到。
我望着她,我在猜测她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想要我怎么做?
“只要你到纪委或者越级投诉她的不耻行为就可以大功告成,也许她会调离秘书办公室,永远离开省委”她说出她的主意。
“其实我们请你来也是有目的的,那个位置太诱惑人了,也包括我们在内也想参与一把”杨晓娜说完这句话,拉着他老公的手,很真挚地对我说道。
“我想也让我的老公也提名竞争,他在省团委工作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晋升的机会,我想,只有你才能挤掉黄梅,其他人都没有理由”她很坦诚地说出了她们的真实目的。
我心里在此时,激烈地斗争着:那边是我仇恨的情敌黄梅,这边是看似很友好的朋友,到底我要偏向那边,这不是一瞬间能判断出的事情,我发觉已经掉入了他们的圈套。
我赶忙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故意装白痴一样粗野地对他们说“妈的,他们住几栋几号?我要找他算账去,别让黄梅这婆娘在我头上拉屎来了”说着就要离开他们。
我见他们又相互看了一眼“别,还是吃饭了再走吧,他们好像是17栋1208号,他们的阳台和我们一样吗?”杨晓娜很温柔地挽留我.
我忙对他们说“谢谢你们,我很感激您,但不知道这次考试是出哪些方面的题目?我非得参加考试不可,别像一个花瓶一样,让别人当摆设,让别人玩弄”我气愤地说到,但我也没有忘记来此行的目的。
“哦哦,我险些忘记了,呵呵,我这儿有复习资料你先拿去看看,我想考试题目也不外乎这些,再加上你买的申论和公务员考试试题,参考的时间暂时还没有定下来,如果定下来了网上会公布的,祝你好运,有什么好消息再告诉我们”这时周书记从他的书房了拿出几本资料给我,并向我说道。
周书记送我下楼很和蔼地说“别跟他们吵,讲道理就好”。
“嗯,放心吧,我自己会有分寸的”我离开了他,转身走向那个17栋。我离开他转身的时候,我发觉他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17栋在12栋的前面,要绕一个大弯才能找到前面的楼道。
现在,我愤怒的情绪基本上平息,我绕道去了17栋楼前,在一个花坛前面站住了。
我在思忖着:得先把他们的目的来分析一下,周书记到底想要谁倒?
黄梅?
还是寇宪政?
他为什么自己不去告?
而让我去?
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在周书记和寇宪政之间到底哪方对我有利?
当然我只能捍卫我自己的权益.
我现在和寇宪政是法律上的夫妻,可不能和偷鸡摸狗的卖肉比,我如果写揭发信,倒的不是黄梅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深受其害的还是寇宪政!
啊!原来如此,周书记看似是帮我,实际上想害我!寇宪政倒了我还能有什么好处?
我在心里冷笑着:要我做告密者?没有门,我和我老公才是一个战壕里的,别打错主意了。
想一想这件事情真害怕,看来这官场相互残杀的事件看来不是假的。
想到这里,我抬眼看了17栋那几个字,心想:如果我这样莽撞上去,就必遭到寇宪政的反感,黄梅也会对我冷眼相看,不如退让一步,让寇宪政知道此事,看他有什么脸面面对我?我也想知道他怎么样对待这个阴谋。
我拨了他的电话,他接了。
“喂,宪政,你今天回家吗?”我问,如果他说回家,我则隐身退回去,如果他不回去,我则亮明我的位置,让他考虑一下他自己该怎么办?
“我在开会呢”他在电话里还迷天大谎,他现在全然不知他背后的阴谋。
“你说谎不腰疼吧,我站在你的楼下,雅苑小区17栋”说完我就挂了;刚才消了的气,又被他这谎言挑起来了。
我气鼓鼓地朝那些嫩嫩绿绿的小草发起了脾气,使劲地用手拽着小树枝的叶,扯了一地。
“哎,小姐,那个树枝不能扯的,这么没有素质呀”这时一位物业的管理人员朝我喊道。
我走到一个花池前的水泥墩上,蹬着等寇宪政下来。
寇宪政过了半小时才下来,我朝他翻着白眼,而他则怒目冷对着我这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他没声好气地几乎是低沉地吼道,“只要人不做,那有人不知,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真以为你开会去了,想不到你过的很逍遥,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度周末?”我挑起眼睛看着他说。
“谁告诉你的?”他听到这话倒是没有惊呼,看得出他相当沉稳。
“这个不用你管,我还听说你已经升迁到省长位置了,很多人都窥视你现在的位子,包括黄梅,你是不是想钦点黄梅做你的接班人?”我也沉着脸小声地说到“你听谁说的?别再这儿说瞎话,走,回去说去”说着就拉着我走到一个卷闸门前。
“如果我想乱说的话,早就跑到你008号房了,还在这里干等你?”
他没有说话,打开卷闸门,他的车就停在内面了,看来上次看到的也是他在这里。
还金屋藏娇?,难怪人家嫉妒不生事才怪呢。
那个娇还是个老娇,都三十了还没有打算嫁人,想到这个黄梅我就头疼,周书记所说的话我不全信,但也不得不信,从省里有计划招收“年轻干部成长计划”就能看得出,寇宪政并没有考虑我。
一路我一言不发,回到家的时候,辉仔正抱住孩子在院里玩,看到寇宪政,他微笑着主动和他打起招呼。
寇宪政勉强地笑了笑说“来了,就在家里住,我最近事情多,在家很少,说着从他包里拿出一包烟来递给辉仔,辉仔赶忙说“哥,我不抽烟的”“嗯,好,那我跟刷刷上去商量一下事情”。
我对辉仔说“你现在抓紧看书,快要考试了,你先把这看完,”说着我把周书记给我的资料交给了辉仔。
我从辉仔手中接来孩子抱在手中,晨曦看到我和他爸爸,高兴得在我的怀里直蹦;
晨曦现在知道吃饭在哪儿了,我一抱上他,他的小手就在我胸前直拉衣服,看他笑呵呵天真无瑕的笑脸,我那一肚子气就散了许多。
我抱着晨曦边吃着奶,跟在寇宪政后面上到了书房。
我们进去后,马上关上了门。
“你到底知道些啥?怎么胡乱跟人瞎哄哄?”他很生气,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而且是很凝重的样子。
“我瞎哄了吗?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还要我咋样?这次你们省里有什么计划,招收青年干部,你怎么不跟我报名?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工作?”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为什么。
“你不想想,人家巴不得你后院起火,只要我一纸状纸告他黄梅破坏我的家庭,倒的是不是你?还是黄梅?”我翻着白眼朝他轻声吼道,毕竟下面还有客人在我家,怕他们听到多不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就行了,还是老婆好,黄梅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次你不是要我帮你的干哥哥找工作吗?让他去考试吧,我不能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把你搞进去,就是你这次考了也不行,不然我怎么在别人面前说话?”听到他这样说,我这次的希望又成泡影了,幸亏他答应辉仔能参加考试,希望在即。
“到底什么人在你面前说道的?”他还是想问明白,“你身边的人,你的行为检点一点,不就别人说不上什么了?人家都希望你倒下来,还不知道?你怕我没有心计帮不上你?”我反问他。
“谁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打你的主意,呵呵,看来你也长大了,做事情知道动脑筋了,我担心你思想单纯,会被人利用,好了,等孩子大些了,我会考虑你出去工作的”他也小看我了,难道我真像单纯的女孩子?我知道我的思想复杂着呢。
正当我跟寇宪政说着问题的时候,我的电话就响了。
一看是王校长打来的,我怕寇宪政听到,就从书房里出来了,抱着孩子去了外面院子里。
“校长,有事情找我?”
一看是王校长打来的,我怕寇宪政听到,就从书房里出来了,抱着孩子去了外面院子里。
“校长,有事情找我?”
“明天上车”“哦,我怕不行呀,要推几天,我有事情正忙着,我稍后打给你”说完就挂了。
我进屋的时候,寇宪政站在二楼楼道上问我:“找你有什么事情,还跑到外面去接?”他眼神有种不满的眼光看着我说了这句话。
我微微笑说“一个朋友问我学不学车,我说我正在考虑,我还没有跟老公商量,要经过老公同意了,才行的”我趁机转着弯儿向他表明,“哦,等会见外宾以后再说吧”见他没有反对就高兴地对他说“只要我们精诚团结什么都能办好”“你的外语咋样?”“why?,8ofmyenglish,youwanttosayinenglish?letmeasatranslator?”(我的英语8级,你是让我说英语?还是要我当翻译?)“thatisabletosay,butalsoasatranslator”(即能说,又要当翻译““well,well,whenthetimetoseehowilike?”(好,好,到时候看我说的这么样?)“ok”他望着我笑了,“还不错,语音也还准,到时候别跟我出洋相了”。
“呵呵,多少也跟你学了些礼仪吧,常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道士赶鬼神”我故意说了一句俗语。
“你的筋蛮长的呀”他看我能说出挺流利的英语就笑的很开心,看样子我又进入他心里一步了。
这一天,寇宪政在家陪着我们吃了晚饭,看了一会儿的新闻联播,没有多久几个电话一来,他就被秘书接走了。
辉仔对我说“寇哥挺忙的呀,晚上他不回家?”“回呀,有时候不会,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也不会出去,他的行动都是组织安排好的,像这样轻松在家的几率很少的”我跟他解释着说。
“我看官当的越大,自己的时间就没有”他补了一句。
“嗯,是这样,你去,我跟你安排房间去”
我帮辉仔安排了客房对他说“你的寇哥说了,他同意你参加考试,你就在我家复习,哪儿也不准去;我就不考了,为了他着想,这件事都是他主办的,到时候我去了,他的工作真不好做,帮你安排好了,也就知足了”
看到辉仔的衣服已经陈旧,我想把老公那些没有穿的衣服拿两件给他,于是,我就上到三楼去拿。
我帮他拿来几件名牌衬衫,辉仔一看就拒绝了他说“这个我不需要,你帮我找几件寇哥的旧衣服就行了,我现在就在你家搞复习,又不出远门,我穿这个干啥”我知道这穷人,就是人穷志不短,很害怕受人家的恩惠.
我原来就有这个想法,后来根据环境的变化,反倒有一种不拿白不拿的那种无赖做法了。
正在我和辉仔说道的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是周书记的,我猜想:他也许会探听我和寇宪政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大战?我该这么样对他说?我赶忙向辉仔做了一个不许说话的姿势,我打开了电话,我立即装出一付气冲冲的口气说到“周书记今天非常感谢你,要不是您,我还真不知道他还金屋藏妖精”“你们没有回去打架吧”他还是那种温和的语气问道。
“打了,我刨了他几脚,他真欺人太甚,不反不行了,到时候你帮我一把,我这次绝对要参加考试”“好好好,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的,你写好了投诉书没有?”他在那头问道,“我投了,就在党政廉政信箱里投的,不杀鸡猴子还不知道呀”“那是,那是,最好不要伤了和气,坐下来慢慢谈,这是上乘之策,哎,可惜呀,你们还打架了”“没有什么可惜,我已经破船沉舟”我在这头像冲了水的傻瓜一样对着电话喊着,把个辉仔听得迷迷糊糊的。
“嗯,我支持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系好吧,再见”他挂了电话,我还没有挂,我笑着对着电话说“联系个屁,联系个卵呀”辉仔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怎么了?还骂人?怎么说话神经兮兮的”我贼贼一笑说“嘿嘿,你不懂”。
我回到卧室照例给晨曦洗了澡,放在床上,然后自己来了一个全身洗光光,把头发吹干后才shang床,现在当妈妈了,什么事情都免了。
还好我生性不太吃肉,也许是那时候没有太多的肉吃,养成了一个好习惯,身体还是保护得好好的,要不然真是一个大肥婆了。
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些有喜有伤的事情在不停地脑中回旋着……。
特别是在黄梅这件事情上,我就好比一棵树砍了一刀,本身的自卫本能只能用泪水来减少一些伤痛,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从心里已经认可了黄梅是寇宪政的qin妇这个事实。
不承认怎么办?还能弃家出走?不面对怎么办?还能挣开寇宪政的左右?我走了孩子怎么办?他也不变成了单亲的孩子,这是我最不想的.如果我离开了寇宪政,那我原来的那些企图不白白泡汤?我上当岂不更大?所有的损失都会惨重!不行,就得这样忍住。现在我的忍让不是即将看到结果了吗?答应了辉仔的考试,工作安排,我弟弟即将毕业的分配,还有那五万块钱的私款,等等这些,都是在他的背后得到了一种无形的庇护,才能得到的。
所以,我觉得我的忍让很值,值得我的忍让。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情平和多了,去掉一个最伤神的黄梅,再去掉一个最高兴的事情(辉仔能参加考试)觉得这天的心情也算是中和的平静。
到了晚上,寇宪政回来了,我的话还是起了作用,起码现在正在升迁的时候,他是不敢和黄梅暗来暗往了。
最少他现在主意形象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
第二天,我等老公上班以后,我给姚主席打了电话说“我今天上午就有时间,您看有空木?”“小席呀,今天是星期一,挺忙的,我正在开会,你在中午的时候再约吧”“嗯,好”这样挺好,我在家可以休息半天了。
我觉得比那些上班的人还日理万机。
总算快到中午的时候,姚主席打来电话说“我已经派车来接你了,你在家等着”。
“哦,又来接我?”我一时迷糊了,我这可和省长级别是一样了,有转车接送?
我要刘姐帮我抱一下孩子,我跑到卧室去换件时尚的衣服,稍微化化妆来弥补一下,这几天没有护理皮肤也显得粗糙了。
看来女人还是得保养一样,天生丽质也要护理,长期这样下去还不成了糟婆子了?。
刚弄完脸上,就听到院外的汽车鸣笛声,我急忙提上包出去了,可刚到门口,晨曦现在不比以往,赶脚,直叫唤要跟我去,唯一看这小不点哭得够伤心的,想想还是带着他去,也许不要太长时间的。
我叫刘姐帮把我带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车里,然后抱着晨曦去会见姚主席。
看到这豪车,心想:接就接,咱俺也享受一番也未尚不可,看来这省长夫人的派头迟早要来的。我看抱着孩子,省政府可不是游乐园,那里根本不让小孩子进去,何况还是一个幼儿.我给姚主席打电话说:“我带着孩子进省政府不方便,跟她约好在省政府外找个地方坐坐”我打完电话,他的司机也接一个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里说什么,见他嗯了几声就挂了。
轿车并没有开到省政府办公室,而是去了一家很豪华的酒店。
司机对我说“姚主席在8楼三号房等你,我送你上去”说着为我拉开车门,打开后备箱取出礼物给我带上。
就这样司机在前,我在后一道进了这家豪华酒店。
酒店进多了,也就没有当初的惊奇感,走到电梯口看来上去的人很真多,越来越讲究的高消费越来越多,勤俭节约的越来越少。
我挤进去的时候,都差不多很满了.正当电梯关门的时候,一双手伸了进来,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强盗来了,接着就听到有人说:慢着,那伸进来的两手扒开了电梯门,一个男人挤了进来.这个男人我不看则可,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初恋情人—负心汉—康晨辉?他在这儿做什么?他没有读研究生?我赶忙低下头没有看他,而是靠在晨曦的头,不让他发觉。我的心在怦怦乱跳,那种初恋的感觉涌了上来,我不敢看他,我更加不敢喊他,虽然我在心里曾千万次说过不理他,还曾经咒骂过他,但心里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是我自己不能控制的.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书上所说的“爱情这个东西很奇妙,它的理想形态应当是**朋友和精神朋友合二而一的一个实体,如果这两种性质能恰好凑到一个人身上的几率真是太小了,可遇不可求。难道他是宿命种等待的那个人?不,不,不,这不可能,他给我造成了很多伤害,我已经彻底对他死心了。这时候,电梯上上下下进来几波人,他就转到我的后面去了,谢天谢地,他没有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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