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微微地盯着她的又眼,道:“你丈夫姓伍名斌,他是狐山派的掌门,和你同时嫁给他的还有一个姓李的小姑娘,我没有说错吧?”
白梅大吃了一惊,她与李素蓉嫁伍斌的事只有她三人自各儿知道,此事当时并无外人在场,想要知道其中详情实是不能,现在这老妪知道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老妪笑着温声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好好地歇一歇,别的事有我给你打点,包管让你满意。嗯,我去瞧瞧那臭老道给你煎的药怎样了。”起身出房去了。
白梅躺在床上,满脸讶然错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老妪居然会知道她们三人之间的密秘,她虽是随口道来,却令白梅感到万分的诧异,她三人近来行影不离,夫唱妇随,行踪隐秘,江湖上的平常之辈要跟踪他们,再探得他们的密秘,虽然不能说是不可能,可也是不那么容易的。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暗道:在江湖上有何人能知道我们的事,以李锐中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难道是伍大哥的妻子莫姑娘的家人?她曾听伍斌说过莫抛遗一家人的事,疑心这老妪是梅子叶。
接着又想:不对呀,这老婆婆要真是莫姑娘的奶奶的话,她一定会恼怒我与她孙女争夺伍大哥,我一落入她的手里,杀我都来不及了,还会救我?
她想来想去,猜来猜去,实在无法猜得出那老妪老道是什么人了?
过得了好久,老妪与老道端来了一碗药,老妪很有耐心地慢慢喂她,那种神情就像是在服侍自已的亲人一般,这种情态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装得出来,白梅从她那双眸子中深深地感受得到,所以很放心地喝了她喂的药。
她心中暗道:我现在这种情景,她要是有心害我的话,不必用什么毒药,她只需一根小指头就能取了我的小命,唉,希望她能尽快地通知到伍大哥,不然要我独自一人在这儿呆上几个月,那可就闷死了。
老妪与老道二人细心地照料她,如此过了十多天,她的伤势大有起色,已能开口说话了,但那老道却不许她说话,说是不宜劳神伤气,每天都要煎三碗药来给她喝,这种药汁苦得寒毛都竖起来了,却又不能不喝。
在这十多天中,那老妪绝口不提及伍斌的事,白梅几次想问,她也是不肯回答,问得急了,她反而转身出房而去。
白梅但想老妪对已端尿端屎,又替自已擦洗身子,还要洗衣衣服,用心真是到了家,纵许是家中的人也不见得有此诚意,她既不愿回答,想必是没有音讯,恐已问她答不出来出丑,因此也就不再问了。
如此又过了好多天,这日,老妪眉头微皱,起了进来,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看着白梅。
白梅心下惴惴惴不安,道:“前辈,你老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老妪也不说话,缓缓地点头,双眼落在白梅的脸上,过了很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白梅吃惊地问道:“可……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妪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老婆子有事要离开这儿。”
白梅道:“那……我怎么办?”
老妪道:“你便在这儿养伤,臭老道他会照顾你的,我已经给你买来俩个照料你的丫环,这样你便可放心下来,有叫她们给你作。”
白梅道:“前辈要哪里去?这事非去不可吗?”在这二十多天的相处中,她与老妪之间有了感情,突然间听说她要离开,心中极是舍不得。
老妪轻轻地一叹,道:“我到哪儿去已后你自会知道,这时不方便告诉你。”
白梅道:“前辈何时回来?”
老妪默然无语,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过了很久,道:“你心中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何会对你这样好,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已后你与斌儿见了面,如果他认为可以的话,他会告诉你的,要是他不愿意,你不许强迫他,知道吗?”
白梅更是感到不解,听这老妪的语气,伍斌显然是与她相识的,可伍斌却是从末说起过,而这老妪的言下之意却是这一离去之后,从此不再见面了一般,不觉问道:“这是何故?”
老妪满面忧愁之色,道:“总而言之,你照我的话去作便是,若是你老爱纠缠不休,惹得斌儿生气了,那可不关我的事。”
白梅道:“这件事竟有这等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