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这节操都被世界末日给吓没了?
假装看不见地从那人身边走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眸望去,翩翩似谪仙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
“需要我帮忙吗?”看着眼前似刚经过了一场沙尘暴的洗礼的汪梦玲,吴迪拿出帕子递过去。
汪梦玲伸出手似是要接过帕子,却不想猛地握住吴迪的手,抬起脚就要狠向他踹去,可看似斯文的吴迪身手却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反拽过汪梦玲制止住她之后又蓦地松开了她:“对不起,失礼了,只是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先这么对我?”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几次害夏夏还烂充假好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大晚上还流落街头,都是你的错,魂淡!”说着,又要拎起箱子扔向吴迪,却不想把自己给绊了一下,“啊”的一声在就要到底的瞬间被吴迪搂在了怀中。
“既然小姐这么恨我,又为何要对我投怀送抱?”
男人果然是男人!
推开吴迪,汪梦玲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宫纯飞,你有老婆了啊?”
哈……
吴迪呆住了,不过也明了了汪梦玲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吴迪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原来我为宫纯飞担当了那么大的罪责啊。”
--嗯?
在看到“华盛公司的总裁吴迪”几个大字之后,汪梦玲又重新扫视了吴迪一眼,她就知道,吴迪怎么看也不是那么腹黑的人啊。
“呜呜,不要拦着我,我自己凿个洞自己钻进去。”说着,汪梦玲拎着行李就要灰溜溜地溜走。
看穿了汪梦玲心思的吴迪率先一步打开了车门:“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你这么晚一个人也不安全,信得过我的话,你要去哪?”
偷瞟了吴迪一眼的汪梦玲只低着头,不看向他,却也不继续向前走,看着呆愣的吴迪终于忍不住说到:“愣着做什么?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帮我拎下箱子啊。”
说着,一屁股先坐到了车子里,这男人真讨厌,一点眼力劲也木有啊。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夏暖瑾说了个地址之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今天确实是太累了。
直到有人轻轻把她推醒:“不忍心打扰你的,不过我想还是床上舒服点。”
揉了揉眼睛,赫然已经到了家门口:“那个,改天请你吃饭哈。”
吴迪只是淡笑着,把行李拎了出来:“晚安。”
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家的大门,汪梦玲真的很想说句:“带我走吧,天涯海角都可以。”
唉,想归想,还是拖着行李走进屋子,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一位穿着睡袍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汪梦玲之后颤微着向前的脚步又顿住了:“这么晚才回来?”
拜托,吵架也需要看个场合的好不好?想吵等我睡好了再陪你!
“嗯”了一下之后汪梦玲直接上了楼。
还想说什么的汪亚盛终是忍住了,唉,回来了就好。
看着一年多没见到了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依然如故,一尘不染,刘妈应该每天都有来打扫的吧。
莫名的,汪梦玲感觉眼睛有些温热,她知道那只是因为她太困了。
刘妈端了杯牛奶给汪亚盛,他看了看楼上,示意刘妈端上去,想了想,又止住了她:“算了吧。”
看着汪亚盛蹒跚的背影,刘妈在心里直叹气,明明本来可以其乐融融的一对父女,怎么就能弄成这个地步呢?
这么多年了,也该是解开心结的时候了。
也都老大不小的了,还玩小孩子家家的“我的心思你猜不透”,连刘妈都看不下去了。
话说夏暖瑾担忧了一整晚之后终于迎来了再次黑暗前短暂的天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辞职然后再逃离,奔向她家娃儿的怀抱。
先给她老爸打了个电话:“爸,等会我就回家,我要在家小住一段时间,什么事情晚些再告诉你,只是等我回家老娘要修理我的时候你可千万要护着我啊,嗯嗯,那就这么说了,回见。”
夏暖瑾这是得要酝酿多少勇气才能直面她老娘那根触目惊心的擀面杖啊。
刚走到公司,还没递上辞呈,她那神出鬼没的老板肖毅猛地从她后面窜了出来,并关上了房门。
这是要?
夏暖瑾紧紧地抱着辞呈:“老板,今天阴天,我要赶紧回家收衣服了。”
“哎,”拦住夏暖瑾:“夏夏,自问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确实是很不错的是吧。”
什么风又把“夏夏”给吹来了?
夏暖瑾后退一步,看着那猥琐的表情,怎么着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那个,老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笑的我打颤啊。
“你手里是什么?辞职信吗?”
一把夺过夏暖瑾怀里的信封,“次啦”一声撕成两半。
“老板,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我,可是好歹是我坐在马桶上写了一个早晨的啊,好歹你也得先看下吧。”
“夏夏为什么要辞职呢?”肖毅色迷迷地看着夏暖瑾,手不老实地就去拉夏暖瑾的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辞职啊?”
妈呀,娘们要像爷们迈进了?
伸出右脚就想踹上去,却被肖毅扑了个空,小崽子,在我手下工作了四五年了,你什么心思我还不一清二楚的?
“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啊。”夏暖瑾大喊大叫着抓着所有能抓到的东西向肖毅扔去。
“你叫破嗓子也没有会愿意救你的。”淫笑着,肖毅拿着凳子向夏暖瑾走去。
其实你说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也比没人愿意救你要好过些啊,好歹同事了四五年,夏暖瑾混到这个地步,自己都想淹死在马桶里直接被冲走算了。
你这是打算先杀后奸吗?
“肖毅你个魂淡!你怎么能动我!我可是宫,那个什么宫纯飞的情人!你是想被碎尸了是不是?”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那个克星能不能顺便再克下别人。
肖毅怔了下,似乎被震慑住了,夏暖瑾趁着他发愣的机会冲过他就要向外跑去。
却不想肖毅那厮还真敢拿凳子向夏暖瑾的头上砸去。
无数的小金星在眼前飘呀飘,一句“你大爷的”还没出口,已经倒了下去。
看着额头点点血丝浸出的夏暖瑾,肖毅慌了神,凳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扯掉领带包扎着她的头:“你可千万别死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半个小时之后,宫纯飞的私人别墅里,肖毅瑟缩在角落里,宫纯飞看着头上包扎了一圈圈纱布的夏暖瑾,肖毅这货究竟是要有多恨夏暖瑾,不就是让他缠住她吗?
他至于把她打晕了绑架过来吗?
又是一笔说不清的冤枉账啊。
看着一直阴沉着脸的宫纯飞,肖毅直想喊冤枉啊,他一直认为宫纯飞恨夏暖瑾入骨,没想到自己功没邀到,还惹了一身骚。
“那个,总,宮总……”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她醒来之前离开。”
“那个,咳咳……”
还想要报仇是吗?
哀叹一声,等下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正思忖着,夏暖瑾摸着脑袋幽幽转醒,猛地向自己身上看去,衣冠整齐,还好。
只是头上的疼痛却一抽一抽的,这不由的不让她想起她被砸晕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处瞅了下,看着眼前的宫纯飞,好,很好很强大。
原来肖毅是和他们一伙的,难不成又是你宫纯飞授意的?
看着宫纯飞身后除了文连年之外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摇摇晃晃着站起来的夏暖瑾稳了下身子,直接越过宫纯飞向肖毅走去。
“砸我是不是砸的很爽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依旧底气十足的肖毅,伸手捞起一个青花瓷古董对着肖毅的脑袋就是一瓶子!
“你……”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暖瑾,摸着头上混着血的碎渣。
--你被鬼附身了吗?!
看着客厅里一架子的古玩,夏暖瑾笑的愈加灿烂,走过去一手抄起一个又对着肖毅的脑袋一阵“噼里啪啦”,砸的不亦乐乎。
那两个彪悍的男人正要向前去制止夏暖瑾,宫纯飞却暗中飘了他们一眼,他们顿时顿住了脚步。
好你个宫纯飞,我不能打你,还不能让你破破财吗?
什么贵捡什么砸,砸一下不碎也得失手掉地上摔个稀巴碎。
看着脸上一片调色板般的肖毅,又往倒地的他身上狠踹了几脚。
劳资一直忍气吞声你就当劳资是吃素的!劳资不修理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头上的伤口撕扯的一阵疼痛,纱布再一次被染得血红。
夏暖瑾跳着脚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嗷嗷叫着,宫纯飞见状示意那两个男人把肖毅抬出去,这时李世正适机得走了出来,就要给夏暖瑾上药重新包扎。
一把推开李世正,夏暖瑾阴郁着脸,狠瞪着宫纯飞:“你想怎么算?!”
宫纯飞挑眉,这小丫头终于被惹炸毛了啊。
“你不就被我给绯闻了一次吗?你三番两次的把我整的还不够惨吗?至于想这么赶尽杀绝的吗?我斗不过你你为什么连躲开我的机会都不给我?”
看着几近咆哮,眼睛充血的夏暖瑾,宫纯飞神色不动,眼底深处却更加冰冷,难不成这一切夏暖瑾一直认为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