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醒来了,在安安睡醒后也随之醒来了。
“夫人,是奴婢没用,没能护住小少爷,让他被人伤了。”戴英醒来,一见到舞悠然就挣扎着要起身给舞悠然跪下请罪,让舞悠然一把按了回去。
“胡说什么。你做的很好。若非你护着,天知道安安会是什么结果。事情我都知晓了,错不在你,你也无须自责。你的伤势还需要几日才能够复原,不过你可以放心,伤你的人,我已经为你出了口气,废了那家伙的武功,也废了他拿鞭子的手,往后那家伙就只能当个废人,再也无法耀武扬威了。”
“夫人,奴婢有错,居然累得夫人得罪了那位县主小姐,一切皆是奴婢引起,夫人将奴婢交给对方出气,可不能因此连累夫人。”
戴英说着再度挣扎着要起身。
“好了,事情没你说的那般糟糕。对方毕竟理亏,我以那两个动手的丫鬟为条件,揭过她们误伤安安的事情,只要那个薛晴雨的目的是慕容家,她就不会傻到再提此事。若真要说得罪,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罪过,你就安了这份心吧。她不会因此找我麻烦的,最多就是不怎么待见而已,算不得什么。我又没必要讨好她,不过是个县主,郡王之女罢了,虽然有些身份,倒也不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真的?”戴英忐忑的询问道。
舞悠然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戴英见舞悠然这般自信,也不得不松了口气,此刻也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是舞悠然的床榻。
这可就让她再度惊慌失措起来,无论舞悠然如何说,都质疑要回自己的屋里修养,怕玷污了舞悠然的床铺一般。
若非戴英都快哭出来了,舞悠然也不会答应这么快搬动她的身子。
药若想挥发出来,还需要点时间,过早移动对伤口愈合不利。
不过,若是病人惶恐不安下也容易影响伤口的愈合,两相衡量后,只能答应送戴英回她自己的房间修养,并且指派了一个奶娘负责照顾她。
戴英回了自己的房间,舞悠然床上被她碰过的被褥之类的东西就被木九指挥着丫鬟全部更换掉。
看着重新换过的崭新被褥与物件,舞悠然也不禁要感慨,慕容家的规矩真不少,也怪浪费的。
戴英回去后,晚上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突发状况发生,只是底下的人自动自发的过来汇报,说是慕容谨独自宴请了薛晴雨与木芸萱二人,还叫了秦姨娘与小风铃作陪,独独没叫她。
庄里的下人们竟会因此流出一个传闻,说是舞悠然因为今日对薛晴雨的那番作为而热闹了慕容谨,连这种宴会都不叫她这位夫人前去作陪,明摆着她这是要失宠的征兆了。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些人嗤笑那些墙头草瞎了眼,乱嚼舌根子,迟早有自食其果的。
可不管什么结果都好,流言总是最容易传播,至于信与不信,不过是见仁见智。
而这个传闻刚冒头,就被传到舞悠然耳朵里,得到的不过是舞悠然不以为意的一瞥目光,而目光所视的方向可不正是慕容谨今夜宴请那两位郡王之女,有着县主身份的两位姑娘的那处宴客厅所在。
翌日清晨,吃过早点后,舞悠然换上了男装,只带了木九,二人不坐马车直接骑马入城。
舞悠然要求准备马匹时,木九虽然有点意外,却很快恢复过来。
至于舞悠然为何会选择骑马,还这般自信,实则也是未曾跟着慕容谨来这边时,偶然发现她对于骑马这种事情并不陌生,反倒像是本能一般,虽然没多少本尊的记忆,不过舞悠然自己是清楚,自己最多也就是在以前的世界里,去过几次草原,只会简单的在空旷的草原上骑一下而已,那里能够如同此刻习以为常到发自本能的驾驭马匹的程度。
若非那次偶然,舞悠然也不至于会在这个当口提议起码去苏城。
那么多人的大街上让舞悠然骑马,换做以前的她肯定是没那个胆量的。
马匹的儿,的儿的跑向苏城,城门口处放缓了速度,交了入城费后,舞悠然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前往铺子所在的广河大街。
一大清早的,衙门口的守门衙役就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口,晨光下的大石狮子还是那般威武凶悍,将马匹拴在衙门口前的拴马石上,衙役们只是瞅了一眼舞悠然与木九,俨然是认出舞悠然的身份,便也没说什么,任凭二人的马匹拴在那。
入了巷子来到药铺所在,门已经大开,再看看里头焕然一新的一切,除了与仵作院依旧相同的那扇墙壁还没弄好之外,其它的一切都齐全了。
坐堂大夫的桌案、太师椅,病人部分检查与休息的小隔间,还有一排靠墙的长条木凳,以及崭新的柜台、药柜,此刻已然完全可以迎接客人看病,至于抓药方面的事情,还需要等药材到齐了之后,才能够正式营业。
“舞大夫?”一道不确定的嗓音从拐角处传来,却见一个至少上了四十岁的中年人,不确定的望着突然到来的舞悠然二人,手里头还拿着一块抹布。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