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进来了，季焰没抬头：“我已经看过你的试卷，这是我制定的方案，这些是我认为你薄弱的地方。”习惯了此处应有应答的季老师，半晌没听到动静，不得不抬头。

少年换了衣服，却是偏正式的，一身冷意。看他抬头，表情好像有一丝慌乱，而后点了点头。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喜欢耍帅吗？

在真正开始讲课之后，季焰皱眉，试卷并没有反应这个孩子的真实水平，哪里是需要请家教的，这统统都会啊，让自己来真是浪费。

搞不懂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什么，有人是千方百计想弄高点分数糊弄家长，比如以前教的就有，试卷成绩明明喜人，可上课时候才发现一塌糊涂。

第一次见到这种，明明可以很好，偏偏藏拙。叛逆期的孩子表现各不相同？

不过少年特别配合，听得很认真。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季焰停了笔：“休息十分钟，上第二节。”

他上的家教通常一次一个小时，而这个活儿是寒假突击集训，一天上四个小时，上午和下午各两小时。

少年点头，却没动。

这一个小时，少年除了点头就是毫无表情，一句话没说。这都课间休息了还不动，要做什么？

季焰不得不站起身：“洗手间在哪里？”

少年微愣之后，眼里似有笑意一闪而过，季焰简直想扶额，怪不得别的老师坚持不下去，可能少年以各种不动声色的方式让老师无法继续吧，尤其是他们这种还是大学生的，完全搞不清只是一个初三的孩子为什么这么难以应对。

试问无论你说什么问什么别人都不回答怎么办？

你正说得洋洋得意意气风发，他冷不丁说会了，掐住脖子的感觉吧？

到第二节的时候，季焰换了讲课内容，没按计划的版本，直接挑了重点难点以及他认为的少年的弱项。眼角余光发现少年确实凝重了许多。

季焰在家教联盟的口碑之所以好，就是他习惯事先做好全面计划，在接到家长的要求时，都会详细了解学习状况后做好教学计划，他一直带的初三的数学较多，对这方面本来就很有心得，临时改变计划也没受到影响。

不过这节课下来，季焰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孩子真的太厉害了，请家教真是纯属浪费。根据他的估计，就只看数学，粤城的中学随便挑。

上了第二节课，刚好十二点十分，下午的课在两点，季焰收拾了东西说：“我下午一点五十五来上课。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到时问。”反正他一直不说话，季焰已经迅速适应。

少年似有话要说，只是看着他却没开口，轻轻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幽深。

出了别墅大门，季焰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这大中午的，去哪里吃饭？早知道应该带点干粮什么的。”又回头看了看，“这家一上午都没个人，看来爹妈真忙啊。孩子的性格这么的冷，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