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到底是交出了令符。
她当时的表情牧元阳还记忆犹新。
愤怒,无助,还有深深的恨意!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个仇,可是结大了。
圣女令符对于夭夭等人来说重要非常,可以说直接影响到她们的修行速度,甚至于身家性命!
在这样的前提下,牧元阳夺走了灼华的令符,自然是结下了死仇。
不过牧元阳却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以灼华的实力来看,再给她十年年,也干不过牧元阳。
就算是有些钻营的手段,牧元阳也蔚然不惧。
他反而期待灼华会给自己找来什么样的麻烦!
最好,能有几个如关凤一样的强者,,,不过以她的“智慧”,可能招揽不到。
顺手就把令符揣了起来,权当是个纪念品吧,给夭夭也没用,她有一块了。
回到房间后不久,采薇二人的“赎金”就送过来了。
两个空宝,里面塞满了种种珍贵之物。
培元丹,蕴神丹,甚至于还有一件神兵!
显然,她们二人是下了血本的。
这些东西之珍贵,就算是她们也得肉疼好久。
武道修行,谁也不会嫌自己的资源多吧?
牧元阳顺手就都扔给了夭夭。
夭夭也没有拒绝,这倒是让牧元阳十分意外。
他本以为还得劝说夭夭一阵呢,没想到她如此爽利。
恩,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接下来就是在地宫当中等待遗迹开启了。
期间也没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就是有两个不开眼的才俊,因为知道灼华受了欺负,所以开找牧元阳的麻烦,被牧元阳两巴掌就给抽回去了。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灼华身边的才俊,大都是一些眼高于顶的家伙。
这些家伙实力不弱,可大都心智不坚。
他们接近灼华的目的也很简单,想睡!
而灼华吊住他们的方式更简单,暧昧但是不给睡!
这样一来,被荷尔蒙支配的才俊们,自然嗷嗷叫着为灼华奉献热血。
仅此而已。
这也说明了那些才俊们压根就不算是真正的天骄,甚至于连武者都算不上!
只能算是一些投了好胎的幸运儿罢了。
相比之下,采薇那种蓝颜模式就高端了许多。
虽然也有以色娱人之嫌,却多了几分才情。
让自己受到追捧,却又有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这样一来,首先把自己捧起来了,而且交往的方式也雅致得多。
虽然这里面有很多人和灼华的才俊一样,想睡,,,
最高端的当然是蒹葭了!
人家居然特么把注意打到了女人身上!
而且还成功了,你敢信?
当然,牧元阳也怀疑关凤压根就不把自己当女人。
以她的气魄豪情,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男儿。
当然,她也丝毫不机会自己女儿的身份。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穿着一身罗裙了。
却内着甲胄。
女儿身,男儿情。
牧元阳是很佩服关凤的。
不为她的实力,为她的魄力!
牧元阳就安静的在地宫当中和夭夭,修行。
还抽空浏览了一番山王城。
此雄城,真是让人心神跌宕。
有安远城十倍之大!
其内更是热闹繁华,甚至超过河源城。
“荒州多矿石,所以才能够催生出墨班阙,这个在炼器机关之道上堪称巅峰,堪称怪物的存在!
也因多矿石,才多富饶,才能供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强者。
同时,也滋生了那么多的匪寇!”
匪寇这东西,牧元阳不喜欢。
准确的说,天下喜欢匪寇的人几乎没有,除了他们自己。
毕竟匪寇的存在,就是专门破坏规则的
他们给人们带来杀戮,带来掠夺,带来灾难。
如果有朝一日,牧元阳能够定鼎天下,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清缴匪盗!
虽然这个难度很大。
牧元阳,夭夭,黄杉。
三人乔装改扮成一家人,领略荒州的风土人情。
荒州和扬州自然是截然不同的,各方各面都是。
首先说建筑,扬州多雅致,多才情。
就算是最寻常百姓的家里,也得栽几根竹,挂几幅画。
而荒州的建筑则都大巧不工,粗犷荒芜,图的是个实用!
扬州的消遣是丝竹之音,吟诗作赋,偶尔手谈两手也可。
豪富者留恋画舶,囊中羞涩也要吟两曲靡靡之音。
而荒州的娱乐活动就粗暴得多!
比武,看比武,斗擂台!
拳拳到肉,酣畅淋漓!
就算是最为“雅致清淡”的活动,也是斗狗,斗鸡。
至于餐食,那差距就更大了。
扬州人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精雕细琢。
色香味上,色字高于一切!
哪怕是寻常人家吃饭,也得搞个摆盘出来不可。
若是身家豪富者,那更是复杂繁琐,恨不得上升到精神追求的地步。
而荒州,依旧是粗犷风格。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讲究的是个实惠,是分量!
从生活细节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为什么荒州民风剽悍,尚武成风了。
牧元阳可能是在扬州待习惯了,倒是不太喜欢荒州的粗犷。
主要是环境让他不喜欢,,,他倒是喜欢荒州的美人儿。
貌美如花的多,而且都带着异域风情,身材也更好些。
性子更是热情如火,带着几多奔放。
可不是扬州那些小桥流水能比的。
当然,牧元阳也只能是看看,毕竟夭夭跟着呢。
他本也不算是色中饿鬼,只是爱美。
美景,美人,一样都可以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当然在领略风土人情的同时,牧元阳也顺便打探了不少的消息。
遗迹开放的消息显然已经传开了。
山王城当中强者汇聚,牧元阳甚至感受到了圣者的气息!
其实一般情况下圣者,乃至于宗师都不会进入遗迹。
毕竟不杀神的例子就活生生的摆在了眼前。
谁也不想辛苦修行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然后一朝命丧黄泉,一切东西都烟消云散,,,他们只是作为一种震慑!
没错,就是震慑!
说白了就是给自家的晚辈来站场子了。
避免有哪个老家伙气不顺,独霸遗迹。
仅此而已。
你总不能指望大圣武者去给你开路吧?
就算是他们肯,顾忌下面的武者都不愿意。
没别的,如果他们进去了,那还有你什么事儿?
所以一般情况下,进入遗迹的也就是些三花罢了,五气和天罡居多。
牧元阳也下了几次遗迹,还没碰到过宗师呢。
既然这样,他也就没什么可怂的了。
不过牧元阳还是把黄杉给藏起来了。
人多眼杂,万一有眼神儿好的,盯上黄杉了可怎么办?
必要时候牧元阳倒是会选择放弃黄杉,他就怕有人记仇啊!
到时候狐狸没抓到,还惹了一身骚,那就得不偿失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山王城当中的强者越来越多。
人一多,自然就避免不了一些乱七糟的事情。
尤其荒州武者本来就民风剽悍。
牧元阳那天正和夭夭溜达着,就碰到了一场冲突。
一场值得让他们驻足观看的冲突。
那是两个青年武者,皆是才俊。
内气浑厚,气息强横。
每一股,都不比关凤差多少!
“这天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只看山满楼的榜单,未免有些坐井观天了,,,”牧元阳这么想着。
也确实是这样,山满楼的榜单虽然不错,很大程度上是能够体现,能够代表一代武者的实力。
可未免也有缺失的地方。
毕竟这天下的武者太多了,山满楼也不能面面俱到。
这二人一人用枪,一人用刀。
在半空中打得火热!
各种精妙招式信手拈来,强横秘术随手就到。
打得那叫一个热闹,看得人眼花缭乱。
甚至于还误伤了几个看热闹的武者。
这就看得出来他们二人背景不凡了,而且是极为不凡!
就算是在闹市开大,严重影响了秩序。
可山王城一方愣是没有人站出来阻止!
听他们说话也听得出来:“张鹏举,等你那死鬼爷爷死了的,老子非叫我爷爷灭了你全家不可!”
“陈圣,老子n,我爷爷比你爷爷还年轻几十岁,要死也是你爷爷先死,到时候我就让我爷爷屠了你锦天城!”
“你爷爷先死!”
“你爷爷先死!”
“n,老子今天恁死你!”
,,,感情用刀的那个武者,是出身于锦天城的。
锦天城,是荒州的势力,天下顶级大势力,九城之一!
城主陈锦华,那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圣!
号黄沙,黄沙圣!
这年轻武者姓陈,看这实力,搞不好是陈锦华的孙子。
而另外一个能够跟陈圣对着骂街,估计也是哪个大圣的亲孙子。
这,,,才是真正的武二代啊!
就跟庄道古一样。
背靠着一个顶级大势力,资源欲求欲予。
还有个大圣武者随时跟在屁股后遮风挡雨,耳提面授。
想不强都难!
比起他们来说,灼华身边团聚的那些家伙,根本就是垃圾。
就好像是富豪榜上的巨富,跟村里土财主一样的差距。
灼华身边的那些才俊,实力也不弱,资源也不错,不过顶天了也就是宗师的后代,或是大宗门的嫡系弟子,虽然资源不缺,却跟这些家伙比不了。
这些家伙,动辄就是镇宗n秘术,神兵这玩意儿一摞一摞的。
牧元阳在大殿里胖揍了一堆才俊,有神兵的也就关凤和剑长夜两人罢了!
这些家伙什么都不缺,只要修行就行了。
只要不太蠢,资质不太差,早晚都能出头。
毕竟,大圣的寿元还是很长的!
也就是说,能够庇佑他们太长的时间。
牧元阳看得热闹。
毕竟两个如此之强的武者,这么没有风度的对着骂街,这样的场面也很少见。
他正看得痛快,没想到有人跳出来搅局。
还是牧元阳老熟人,,,庄道古!
庄道古依旧那副俊朗模样,气质儒雅。
不过修为比起几年前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眼界开阔之后的牧元阳,看得出来庄道古的变化。
准确的说,就算是当初,他也严重的低估了庄道古。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此人善于隐匿。
藏器于身,很少主动暴露。
牧元阳也不清楚他的真实实力,不过应该不比自己弱多少。
毕竟他老子是苍龙刀圣,他家是九成之一的聚义庄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老子用刀,他却用剑。
不过光明剑的名头还是很响的!
这两年更响了。
营造名头这方面,他们父子真是专家。
他爹苍龙刀圣,除了大圣之外,也是武林当中出了名的大侠!
为人豪爽大方,仗义疏财,而且重诺轻生,,,几乎没有什么污点。
不过牧元阳却不这么认为,毕竟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圣人!
所谓的圣人,只不过是隐藏的比较好罢了。
谁还没有私心了?
庄道古一出现,就引起惊呼阵阵。
连张鹏举,陈圣二人都停手了。
不过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有事?”
其实他们应该算是一个圈子的,地位差不多,家世也差不多。
不过出身荒州的二人性格豪爽,否则也干不出来大街上互相咒对方爷爷的事情,,,有什么事,就放到明面上来说,从不藏着掖着。
所以他们当然看不上庄道古这种擅长钻营的家伙了。
庄道古也不恼:“二位贤兄,何如这么大的火气?
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何必在大街上争斗?
一来有损二位和圣者威名,二来也影响大伙做生意。
不如这样,咱们找个酒楼,我做东,二位一笑泯恩仇可好?”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又有理有据,尽显风度。
四周不由得响起了称赞的声音,这厮的卖相着实让人嫉妒。
可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关你屁事!”
一句话,堵得庄道古肺管子都疼。
一时间就有点下不来台了。
如果不做过一场的话,怕是就要损名声了。
毕竟名声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武力上的。
可让他以一敌二,还是有些吃力。
正焦灼着,他猛然就看到了牧元阳:“元阳兄,近来可好?”
“关老子屁事!”
牧元阳满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