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易罡宇冷淡道,对于妖魔,不管是什么样的,他始终还是没有半点好感。
“有道理,几位想玩点什么?”
“随意。”
“这就有意思了,正好我们这边有个也喜欢随意的朋友,不如让他来陪你们玩上几把,赌局豪爽点,如何?”
易罡宇拿出一套仙器,摆在一张桌子上,笑道,“第一把试试手气,就赌这套八卦境下品仙器,如何?”
“如你所愿。一帮子的赌鬼,来生意了,照应着点,来的可是豪客哟。”这女妖精话音刚落,几个角落里就蹦出十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先是盯着桌子上的整套仙器看了看,随后又盯着几人看了看,其中一个似乎是首领的妖魔问道,“想赌什么?”
“随便你。”易罡宇道。
“嗯,既然如此,不如第一把随意点,就赌酒如何?”
万重山一听赌酒,顿时虎目一亮,却依然假装为难的说道,“我们都不胜酒力,这赌酒一说,怕是不妥。”
“朋友,规矩可是你们定的,随意不是吗?”那妖魔道,“若是你们放弃,这套仙器就是我们的啦。”
“这个……”万重山继续装傻。
易罡宇道:“赌酒我最怕了,这不是坑人么?”
傅依依看向万重山,笑道:“要不我来,这平白无故的丢掉一套仙器,还是有点可惜,虽然我们仙器多的没有地方放。”
许可心故意道:“不好吧,你酒量不过如此,还不输定了。”
易罡宇赶紧道:“不如我们换成别的再赌。”
“不行,说了赌酒就是赌酒。”那妖魔连忙道,“不赌我们就收赌注了。”
“慢着,硬是要赌也行,我好奇的,你们的赌注是什么?”易罡宇问道。
“哼!各种珍稀药材,矿石皆可。”
“我们需要先看看,否则谁知道你不会拿一些垃圾来蒙我们。”
“笑话,乾坤盘开赌至今,讲究的就是信誉,否则你们那些所谓的神仙,如何能乐此不疲?区区一套仙器是嘛,我就用一袋子珍稀药材与你对赌,价值数万金,如何?”
“我们又不开药号,要药材何益?”易罡宇笑道,“若是有上品装备数件,倒是可以考虑。”
“没有。”
“没有那赌个鸟啊,赫赫有名的乾坤盘看来不过如此,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如何?这地方明显的小家子气,实在不值得再来一次。”易罡宇刺激道。
“可知道这个?”那妖精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张,冷笑道,“你再加两套仙器,我就用这个玩意与你对赌。”
“这是什么玩意?灰不溜秋,破破烂烂,你当我们是傻子么?”易罡宇一看到这个,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们此行为的就是这个,什么药材,装备都没有放在眼里,机缘线索才是至关重要的,也是首要目的。
“去,无知人类,居然敢小看这羊皮卷。”那妖精冷笑道,“可知其中,隐藏着一个偌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神器!知道什么是神器吗?”
“没听说过。”易罡宇淡然道,“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四人异口同声道。
“孤陋寡闻。”那妖精不屑道,“反正就是神器的信物,你们爱赌就赌,不赌就赶紧滚蛋,别来乾坤盘捣乱,否则吃不了兜着走都不够。”
“好吧,看你如此激动,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易罡宇暗笑,淡定道,“我就加你两套仙器,说吧,赌酒怎么赌?”
“半个时辰内,谁喝得多,谁赢。”
“问题是。”万重山装傻道,“我们之中,只有我能喝一坛,这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兄弟,我们还是撤吧。”
“要不试试。”易罡宇道,“就算输,也要输得光彩点,不是吗?”
“那好吧,我尽力。”万重山一脸为难的表情。
“上酒,大坛子的。”那妖精大笑道,“大口九,这把赌局就交给你了,给老子喝趴下那光头,回头赏你一件仙器。”
“老大放心,准备接收仙器吧。”一个嘴巴极大极阔的妖魔走了出来,肚子更是圆的就像一个坟包,光这架势,估摸着十坛八坛的不在话下。
包括易罡宇在内,除了万重山,几乎都是傻了眼。这货光凭肚子起码就能喝趴下一堆人,不过万重山装的一脸的畏惧,显得极为勉为其难的走上去,结巴道,“能不能要求换人?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比例嘛。”
“光头休要天真,就是大口九了,赌不赌随便你。”
“我还能不赌么?”万重山汗颜道。为了神器,无论如何总是要忍忍的,何况易罡宇进来之前就说了,绝对不能来硬的,一切只能智取。
偌大一张木制方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坛老酒,每坛都有万重山的大光头那么大,这五坛子老酒喝下去,寻常人怕莫会醉死,至少也会不醒人事。
大口九豪气干云,单手拿起一坛老酒,一掌拍碎泥封,瞥了一眼看起来胆战心惊的万重山,冷笑一声,咕嘟咕嘟的仰起脖子就灌,很快一坛子老酒就被喝了个底朝天,随后看向目瞪口呆的万重山,笑道,“该你了。”
“果然生猛啊!”万重山感叹道。拿起一坛老酒,照样拍碎泥封,看着许可心笑道,“宗主,曾几何时,喝酒也能喝个名堂出来。”
须臾之间,一坛老酒见底。
大口九愣了愣,也不答话,继续打开一坛,照样一口气喝了。
万重山怎么会怠慢呢,能敞开肚皮喝,完全就是合了他的心意,因此也不含糊,干脆利落的喝完第二坛。
大口九有点急了,一次拍开两坛老酒,一手一坛,轮流猛灌。
万重山似乎更急,干脆把三坛全部打开,运起真元,一顿猛吸。
万重山三坛喝完,大口九还剩了一坛,万重山难得有痛快喝酒的机会,连忙喊道,“再来十坛。”
大口九刚要打开第五坛,猛地听到万重山这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酒坛子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