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岑本想着编造些理由,糊弄风城谷的修道者,但见他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便一时语塞,摇摇头向着山膏走去。
“……咳咳,是,是你!”失去丰赡控制的山膏,此时渐渐恢复了些力气,抬头瞪着正向自己走来的杜文岑,一脸惊怒的吼道。
“喂,好歹也是小爷我救了你,但你这模样却仿佛我欠了你几两银子似的!”看着恨不得用眼神吃了自己的山膏,杜文岑无奈的摇摇头。
“你救了我?呸,你这个杂碎修道者,怎么可能救你家爷爷我!”谁知山膏并不领情,破口大骂道,看架势,似乎他若不是身受重伤,此刻早已出手杀了杜文岑。
“你这头猪,我没时间给你解释,待风城谷的人出来可就不好办了……唔,你受伤不轻,我们先去找东篱大哥吧!”杜文岑有些不安的看向风城谷,不再理会满嘴恶言恶语的山膏,运转元气,收回不周玄石,一把拉起山膏,快速地飞离了风城谷境内。
“杂碎,小鸡仔,快放你爷爷我下来!奶奶的,若不是爷爷我此时受伤,定要将你撕碎,入郁单北洲者死!”飞在空中,山膏并不老实,嘴中恶毒的词语不断蹦出,怎奈此时他体内的元气依旧无法运转。
“我说,你就省些力气吧,小心这世上最后的山膏也绝了种!”面对暴躁的山膏,杜文岑波澜不惊,淡淡的说道。
“呸!奶奶的你才绝种呢,信不信爷爷我捏爆你的蛋黄?”山膏大怒,破口大骂。
杜文岑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开口笑道:“你还是这般喜欢捏人蛋黄吗?说说,你捏碎了几个啊?”
“唔,鬼老,鼠精,老刺马……爷爷我也记不得,总之,总之……呸!奶奶的,爷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小鸡仔!”
“哈哈,我们到了!”本想飞向虎落城寻找东篱与叶千夏,但飞过方才停留的凉亭,发现两人仍停留在此喝酒,杜文岑心中不觉轻松起来。
“东篱大哥,原来你还在这里啊!”落入凉亭,杜文岑把山膏随手扔到一旁,笑呵呵的看向东篱笑道。
“我与这叶小哥有些投缘,便在此多喝了几杯酒”东篱放下酒杯说道。
“投缘?我们并没有说些什么吧!”叶千夏无语,端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心中冷笑。
“好你这只臭狐狸!竟与这两只杂碎认识,方才就是你这臭狐狸将他们隐藏了起来吧!”山膏突然暴跳如雷,指着东篱怒骂道。
东篱本想询问一下杜文岑是如何找回山膏的,但见山膏叫骂起来,便转身看向他,嘴角挂起诡异的笑容说道:“妖主大人好威风,体内的元气竟被封死,若不是体内有异宝,想必你早已原形毕露,化作一头猪了吧!”
“东篱大哥,你也看到了,山膏他元气被封,深受重伤,还望你出手救治”杜文岑无奈的摇摇头,诚恳的看着东篱说道。
“呸,谁让你们这群杂碎救爷爷我!”山膏不领情,怒骂道。
“杜文岑,你救他作何?不如杀了他,也不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叶千夏心中恼怒,他的计划因为山膏的出现已经全被被打乱,此时他心中杀意已生,见山膏一张嘴巴臭到了家,便忍不住说道。
白了叶千夏一眼,杜文岑挥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东篱大哥,他就是这般嘴脸,不用理会就是……还是,将他医治好吧!”转身杜文岑又对东篱和颜说道。
“小哥,这猪妖,却是不用我去医治,山膏的自愈能力十分的强大,此时他体内正在自我愈合呢!”
“不过,小哥,你可要说实话,他可是真如你所说……否则待他愈合后,我们可是会有些小麻烦的”话锋一转,东篱眯起眼睛盯着山膏说道。
听东篱这么一说,杜文岑这才放下心来,端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水,含糊不清的说道:“唔,这个你放心,没事情的,当年虽然……但那可是,嗯,总之没有事情”
东篱微微一笑,目光移开山膏,不再询问。
叶千夏此时心中却是心念急转,在他想来,若是真如杜文岑所言,那山膏却是可以利用一番,虽然他的计划很有可能夺取太一玄文,但如果山膏可以利用,那就如虎添翼,太一玄文势必会落入自己手中!只是这山膏……
“奶奶的,杂碎你们在说什么?猪爷爷我为什么听不明白!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等我恢复,一定要将你们撕碎了喂狗!”
看着威胁自己的山膏,杜文岑无奈的摇摇头,思考片刻后,随即苦笑着问道:“唔,你可记得……在苦山的时候,遇到过一老一少?恩,怨螟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