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又碰了碰萧迟的脸,“你和他长得真的很像,小时候不像,长大了之后真的很像……”小时候的萧迟就是一个不消停的瘦猴儿,她见过几次,只觉得亲切,却从来没有想过,君熙韫会将萧迟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是这样总能将每个人的心思都算得透透的。
“我会帮你找到他,帮你把话带给他的,”萧迟认真地对陈太妃说着,澜天,他记住这个名字了,在他没有料到陈太妃是他生母的时候,他觉得只要他的生父不是君熙韫就是他的幸运了,说不上什么情绪,他已经过了那种需要父母的年纪了,这样出来出现的事实,让他一时间内几乎无法负荷。
“恩,谢谢你,”陈太妃点了点头,握住了萧迟的手,另一只手从挂着的床帐里扯下一块土黄色的破布,塞到萧迟手里,“这是我从他那里给顺来,这才是真正的那一块,或许有一日你们会用得上。”
花如陌在寻找古地图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看向了对着他温柔笑着的陈太妃,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好,他知道陈太妃不简单,能知道那么多事情,能安然在宫里待下去,她绝对不简单,她身上的经历或许都可以写出一个荡气回肠曲折离奇的故事传记了。
但是人死如灯灭,她所有的功与过,罪与邺都将随着她的死去全部变成过去,萧迟的眼圈突然红了红,“不要死,可不可以不要死,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了,就不能为我再多坚持一些时候吗?你不想看到我成家立业,不想看到我带着心爱的女人来看你吗?”
陈太妃最大的问题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意志,积压在心中太久的秘密几乎磨光了她所有的锐志,若非最后那点执念,她绝不可能在宫里待上那么久,而现在,萧迟的到来,完成了她心中最后的执念,所以完全松懈下来的意志,就支撑不住她疲惫的身体了。
“是啊,萧将军就一直等陛下回来,为他主持婚礼了,”
东福刚刚出门前往了国库一趟,正好听到了萧迟的这些话,也适时地插了一句话,花如陌和君长夜从南疆顺回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不乏一些救命的药材,他已经取出来,让太医们去熬制了,或许没有办法让陈太妃痊愈,可是拖一拖还是不成问题的,他并不是为了陈太妃,而是为了萧迟,他绝对不能背负着陈太妃的死离开……
“她叫什么?”陈太妃的眼睛明亮了许多,作为一个母亲,她绝对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否则她也不会被君熙韫牵着鼻子走了这么多年了。
“初晴,雨后初晴的那个初晴,”萧迟在说到初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他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希冀地看向了陈太妃,“你知道初晴吗?初晴小时候有一段经历应该是在冥煞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一个女人的尸体,就会完全失常……”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问初晴本人的,但是这种要赤果果解开初晴伤疤的行为,他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实在不忍心去问,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的,既然陈太妃知道落月谷的事情,是不是也知道初晴的事情呢。
“她是被落月谷的月夫人给救回谷里的,你知道她这其中的因由吗?”
“她几岁了?”陈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