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飒飒一上轿子,就看见昏死一旁的齐千宇,小子睡得还挺香。红扑扑的小脸太容易勾起人的蹂躏欲了。罗飒飒伸手毫不客气捏了俩把,嘟囔道:“就这会儿乖,一睁眼你就给我找事!”又拨开他颈后的发丝检查。见没什么变化,还是肤如凝脂,笑了。三十他们办事果然有分寸,只点了昏睡穴,没拿手刀砍脖子。
这时轿子起了,齐千宇身子一歪,脑袋枕罗飒飒大腿上了。罗飒飒笑了下,抚开他脸上跌乱的发丝,揽住他的肩膀,也没移动他,就让他枕着睡会儿吧,昨个儿晚上那么抱着睡,他肯定也不舒服。
如果齐千宇这时候睁开眼,他一定能幸福的冒泡泡,因为罗飒飒这会儿看着他的眼就像满池碧波荡漾中那轮美丽的弯月,温柔又风情。
罗飒飒自己也是潜意识的表现,她都没注意到自打她准备对齐千宇好点儿,她所做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一点儿的范围了。有些感情,有些改变,其实就是在不经意间的某个或包容或宠溺或忍让或关心的小动作开始的。例如曾经的齐千宇,例如如今的罗飒飒。
为了让齐千宇睡得舒服点儿,罗飒飒没打轿子窗帘,等到发现不对时,轿子已经离开丞相府那条街很远了。轿子外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人仰马翻声,四处逃窜声,总之人声鼎沸。
罗飒飒没下轿,她觉得三十他们能搞定。却还是低估了对手,两只箭翎带着寒气‘嗖嗖’穿过门帘射了进来,罗飒飒抱着齐千宇,提气运功,一掌震开轿子顶,飞天而出。
这一下,虽躲过了那两箭却又引来了十只箭,眼见罗飒飒成了众矢之的,危急万分之时,一袭青衫电光石火横扫而来。噼里啪啦,十只箭眨眼间就半路夭折了。那人向着箭射来的方向甩出一把石子,几声哀嚎之后,从街道两旁的楼顶上摔下几个人。
这时候罗飒飒已经落地。怀里的齐千宇也醒了,睁着懵懂的桃花眼好奇地四下巡视。看了一会儿,抬头问罗飒飒,“爱妃,他们打架,咱们快走吧~?”然后就发现他被罗飒飒抱着,贼爪子赶紧勾住美人的脖子,脸使劲儿往美人怀里钻,红着耳根子闷哼:“你穿着我的衣裳,别让他们看见我,会被认出来的,我得藏起来~”
罗飒飒哭笑不得,咬牙冲他耳朵里低吼,“别耍无赖,醒了,就赶紧给我下来!”也不管齐千宇做没做好准备,直接松了手。
“哎哟,摔死爷了~~”龇牙咧嘴揉屁股,齐千宇正准备耍耍无赖骗骗同情,就瞄见罗飒飒皱眉看着打群架里的一个人,神情甚是专注。齐千宇也看过去,立刻不装蒜了,一骨碌爬起来,拉着罗飒飒就走。
“别看他,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刚刚救了我们。”
罗飒飒没动。齐千宇皱眉了,双手按住罗飒飒肩,桃花眼对上半月眸,问得很认真,“你不会还打算报恩吧?”
罗飒飒嗤笑,“王爷,就是他不来,我也打算今儿晚上请他了,这下正好连名头都有了。”
“请他过府?你,你打算干嘛?”紧张盯着罗飒飒,齐千宇大气儿不舍得出。你要敢说以身相许,老子现在就,就哭给你看!以身相许,你只能许给老子!
“呵,还能干嘛?吃顿饭,叙叙旧呗!”白了齐千宇一眼,罗飒飒又说:“晚上,顾倾也会来,有些事,我和顾倾会问他,所以,王爷,臣妾拜托您,今儿咱能表现得正常一点行吗?”
齐千宇不爱听了,什么叫他表现得正常一点儿?什么叫她和顾倾会问?嘴一撅转身生闷气,气着气着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又转过身,盯着罗飒飒,还有点儿惊喜,问:“你怀疑是他打得顾东升?!”
罗飒飒翻了个白眼,至于吗?我怀疑他你就那么高兴?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是怀疑,咱们现在没证据,晚上看他怎么说吧。”
齐千宇这回可乐了,搓着手,就跟丢了两万两银子的人不是他似地,贼乐了老半天,最后对罗飒飒一挑大拇指,“爱妃,英明!”
他们俩这边闹着,那边群架也接近尾声,罗飒飒带来的人加上苏哲亦,很快将贼党全部歼灭。贼党全部是死士,除了被杀的全部咬舌自尽了。
罗飒飒对这结果一点儿没意外,拉着齐千宇对满身是血的苏哲亦笑了笑,道:“今儿多亏了苏公子及时赶到,救了我和王爷一命,大恩不言谢,请苏公子过府一叙。”说完捅了捅装木头的齐千宇。
齐千宇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装得很风度翩翩,“哲亦,请吧。”
苏哲亦打量了他俩一遍,见都没有伤,苦笑一下,道了声‘好’。于是三人回府。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官府的人就赶来了。那些个刚刚还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小市民们呼啦啦一下全涌现了,争先恐后向官府人回报情况充当目击证人。事态已经到了几近暴动的状态,故此,当天晚上刺杀七王爷一事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冷笑着,郭公公小心翼翼跪在龙案下。
“郭德有,你确定宇儿和七王妃没有受伤?!”
“千真万确,请皇上放心。”
‘啪’,皇帝狠狠一拍桌子,“朕放心个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的皇子和儿媳都快被人杀了,朕还能放心?!”
皇帝怒了,郭公公只剩浑身打颤的份儿,那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稳了稳情绪,“上次让你查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这是说秦公公那事呢。郭公公赶紧答道:“奴才派人查了,抓了每日照顾秦贵饮食起居的小太监,那孩子说秦贵自打月初就有点不对劲儿,晚上起夜的次数比以往多了几次,好像老是睡不好,夜里有时候说胡话声音大得他都不敢睡。”
“具体时间。”皇帝不耐烦,敲着龙案等着听重点。
“就是端午节过后。”
皇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端午节那次宇儿确实出了些风头,那几个小子估计心里不平衡了,范围还是锁定在他们几个身上,要是他没记错,端午之前三小子刚从南边办事回来,怎么会这么巧呢?秦贵中的那种蛊可是查实了是南蛮出品的。好小子,他要是胆儿大到跟南蛮子扯上关系,老子现在就能废了他。哼!
“郭德有,你去派人到南边打探一回,看看这两个月南蛮子有什么动静?”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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