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老祖干脆往云团上一躺,眯着眼说:“你们先打着,这一趟可把我累的不轻,再不歇会这把老骨头可就要散架了。”
“唉!你就是没个正形,赶快帮我把这群妖兽赶走,我那里可存着一坛好酒呢!不想喝就算了。”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上次就给我说没有存货,没想到你个老东西还留了一手。”华明老祖平生酷爱杯中之物,一听有美酒那是百爪挠心,肚里的酒虫蠢蠢欲动。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黑布包裹的东西说道:“我原本可以早来一步,没想到半路上碰到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就顺手把他解决。”
静尘扭头一看,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有些眼熟。“怎么!想不起来吗?也很正常,这阴冥派的掌门比你我低了一辈,平常很少有见面的机会,我可听他说刚从你们这边逃走,我可是给你送来一份大礼,你说是不是?”
在下边战斗的叶天正好瞧见这一幕,一眼就认出这是紫魈的人头,就给静尘传音,把阴冥派战败逃走的事说了一番。没想到这紫魈逃走途中竟遇到华明老祖,也算他时运不济,活该倒霉。
“是是!你这回倒算办了件正事。”
静尘和魔狼老祖交手,还在和华明对话,足见他应付自如,游刃有余。瞧见那颗人头时,魔狼老祖面色大变,赤炎真人找到它时曾说过,妖兽并不是孤军奋战,阴冥派会在另一边发动进攻,两面夹击,定能一举拿下黄尘宗。如今的情况是,赤炎不但死亡,连阴冥派的掌门都被杀掉,它们再坚持下去,根本没有胜算,还有可能全军覆没。
“撤!全部撤回蛮兽山。”
它向自己的儿子下达了命令,疾风魔狼虽然迷惑不解,但仍然发出撤退啸声,因为妖兽间的等级森严,谁敢有丝毫的忤逆。
望着妖兽大军如潮水般向山中退却,静尘挥手让众人不再追赶,他还不想和这些妖兽闹得太狠,蛮兽山实力不容小觑,光外围势力就不是黄尘宗能对付的。今日大战虽然各有伤亡,却并没伤及根本,希望这些妖兽能知难而退,大家都相安无事,这是给它们的一次机会。
大战结束,天空放晴,弟子们开始收拾残局,归拢同门的尸体,妖兽的尸体都堆成了山,虽然都是些通智期的妖兽,但好在种类较多,能用作炼器材料,炼器堂的人一个个喜笑颜开,这么多材料真是大丰收啊!
静尘和华明老祖早就跑到静心峰去喝酒,周轻尘指挥着弟子打扫战场,让楚凌云带一队人马赶往阴冥派的老巢,清除留守之人,让阴冥派彻底消失在江北郡。
经此一役,江北修真界的格局发生巨大改变,先是飞云观、恶人谷灭亡,阴冥派又紧随其后,排名靠前大宗大派只有黄尘宗和赤霞宗两家,如一株并蒂莲花开得枝繁叶茂,势力达到鼎盛。
千百年来,各势力之间虽有摩擦,却顾虑重重,关系也盘根错节,相互制衡,却从未像今时这样,一言不知就大打出手,仇怨越积越深,最终酿成灭宗的大祸。
日月交替,岁月如歌,有多少曾经辉煌一时的门派,遭遇大变,而湮灭在历史的车轮下。没有人能记住他们,只有一些宗门典籍内还会有只字片语的记载,后人只能从焦黑的断壁残垣中寻找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空留一声叹息,唯有叹息……。
藏剑峰,周轻尘住的院内,叶天垂首而立,有些不太自然,偷偷看了周轻尘一眼说道:“师尊,我曾经答应梦婷,等解决掉和其他门派的纷争后,就和她完婚,如今距消灭阴冥派一月有余,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趁这个机会我想把梦婷娶进门,耽搁了诸多时日,也应该给她个名分,请您老作主。”
“哦!这是好事啊!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虽说咱们修士不拘小节,把这些看得很淡,可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我知道你的情况,打小是个孤儿,相依为命的爷爷遭小人所害,这些都已成过去,你还有师父,还有那么多亲如兄弟姐妹的同门,我一定会把你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到时把江北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请来,你就等着接受大家的祝贺吧!”
周轻尘对这个弟子满意的无话可说,他一生并未有娶妻生子,看到叶天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凡事尽心尽力。上次静尘老祖能斩杀赤炎真人,逼退疾风魔狼,全仰仗叶天拿出的腾龙剑,事后他才知道这把剑是开山祖师所用的宝剑,被徒弟在禁地时闯关所得,这得是多大的机缘。通关,万年来第一人,黄尘宗历经风霜,门下天才弟子层出不穷,其中不乏天资超凡之辈,却从未有人通过全部关卡,而叶天做到了,作为师父真是脸上有光,感到骄傲啊!
“还是不要请那么多人,我不想搞得那么隆重,就在宗内举办个仪式,同门在一起热闹热闹就行。”
“那好吧!我这就通知下去,让大家都准备起来,三天之后就是大婚之日,肯定和世俗界一样热闹。”
半天时间不到,叶峰主准备成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一传十,十传百,宗内的弟子都听说了这个消息。修炼是枯燥乏味的,难得有一件高兴的事情,他们都走出洞府,放弃了修炼,高兴地议论着。
“这叶峰主和梦婷姑娘终于修成正果,神仙眷侣天生的一对,真是让人羡慕啊!”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张师妹的芳心?上次给她买过驻颜丹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就不搭理我了,真是女人心,海底的针,让人捉摸不透。”一个高瘦的弟子听后感慨地说。
刚说话的的弟子撇撇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说:“瞅你长得跟个竹竿似的,我要是张师妹都不会看上你,别自作多情了,走,咱们去苍松峰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高瘦弟子脸拉得老长,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