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慈航道人真的破了风吼阵,这给杨清玄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如果这样,那祭阵不祭阵又有什么作用呢。
可是当看到慈航道人出阵的时候,杨清玄却顿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恐怕这不祭阵破阵的代价也一定不小,否则又何必非要祭阵呢。
却说那慈航道人出阵之后,周身道袍破碎不堪,发髻散乱犹如镐土一般,气息闪动,一看就是受了伤的,手上的清净琉璃瓶上也多了一个缺口,头顶一颗定风珠上更是满布裂纹,唯有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灵柩灯丝毫无损,不过灯火却是弱了几分。
见状,杨清玄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慈航道人此次破阵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且这不祭阵就破阵的,恐怕也只是这风吼阵了。
没看到那慈航道人的头上顶着的定风珠吗?那可是天下间风类的克星,若是没有此物,恐怕就算是慈航也绝对破不了风吼阵吧。
在有着克制风吼阵的定风珠的情况下,慈航道人也是拼着定风珠受损,清净琉璃瓶和灵柩灯护身的情况下还受了轻伤,自己也是狼狈的很才破了阵,可见这十绝阵是多么的厉害。
不说杨清玄这么想,却说西岐大营,那燃灯看到自己的灵柩灯灯火弱了不少顿时心疼的不行,连忙收回将其纳入神魂识海之中温养起来,发现没有个几年的静养是好不了的。
本来燃灯还待说上两句的,却见慈航道人面色犹如锅底一样黑,顿时明白此次风吼阵一行那慈航道人定是吃了大亏,原本想要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仅如此,燃灯还宽慰道:
“慈航道友此次当真是辛苦了,这样吧,贫道那灵鹫山中上有一株灵根玉枣,贫道得之并无大用,可见与慈航道友有缘,不如便送于道友了,道友以为如何?”
慈航道人听了,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朝着燃灯道人打了一个稽首,“多谢燃灯老师了,贫道破阵却是消耗不小,就先回相府去了,此间便有劳诸位道友了。”说着慈航道人也不等众人表态,径直去了。
其他众人也不在意,毕竟看慈航道人的脸色就知道他这次吃了不小的亏,那里还好说什么。
说起来这慈航道人这次为了破风吼阵也确实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却说那慈航道人进的风吼阵中,只感觉天地之间一片昏暗,自己仿佛处于混沌之中,无上下左右,无东南西北,神识不过笼罩周身丈许罢了。
想慈航道人乃是有名的太乙金仙,不说神念一动观遍洪荒大地,但是一念之下扫视方圆数万里还是没有问题的,此刻却只能笼罩周身丈许,可见这风吼阵的厉害了。
慈航见状那里不知道厉害,当即祭出定风珠,只见定风珠放出莹莹宝光,将这无边煞气都照亮了不少,倒是让慈航道人稍稍送了一口气,在阵中摸索起来。
可是这风吼阵既然是十绝阵之一,有那里是那么简单的存在,那董天君上了板台,见慈航道人入得阵来,当即震动黑幡,只见黑风卷起,有万全兵刃,便朝着慈航道人杀将下来,若是落实了,便是慈航道人这等太乙金仙,怕是也难道一死。
见状慈航大人顿时一惊,连忙挥动法诀,那定风珠顿时神光大作,光华所到之处风息云住,却说那黑风不来,万千兵刃如何下的来,见那兵刃尽数停在空中,慈航道人这才送了一口气。
可是这风吼阵并未被人祭阵,煞气未散,虽说没有了黑风这风吼阵几乎是废了一半,到底还有另一半不是,眼看慈航道人祭起定风珠将阵中黑风一一挡住,董天君大惊失色,却是连连震动黑幡。
那定风珠虽然是先天之物,能定天下之风,可是定的住风,却定不住那无边的煞气,只见那冲天的煞气好似一条条蛟龙一般朝着慈航道人卷来,煞气一动,那被定风珠定住的黑风也是堪堪动荡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定风珠的神光,怕是都已经再次动了起来。
慈航道人见了顿时脸色大变,要是这煞气在自己看来已经是难得的厉害手段了,要是煞气再导致黑风动荡,自己恐怕就真的要陨落在这风吼阵中了。
见状,慈航道人那里还敢藏私,连忙拿出自己镇洞法宝清净琉璃瓶,这清净琉璃瓶乃是元始天尊于分宝岩上的来的先天之宝,可装四海之水,销仙拿物,威力非凡,只见慈航道人将其祭出,定在空中就开始吸纳这无边的煞气。
董天君越发着急,手里的黑幡却是连连催动,无论那清净琉璃瓶吸入了多少煞气,这煞气似乎就是不见少一样,而且在煞气的不断冲刷之下,那被定住的黑风也渐渐松动起来。
两人一时之间却是僵持了起来,最终,慈航咬咬牙,却是再一次从怀中抛出一物来,正是那燃灯道人借给他的灵柩灯,只见这灵柩灯一出现,那漫天煞气顿时像找到了目标一样就冲向灵柩灯。
见状,慈航顿时大喜,连忙催动清净琉璃瓶,却是全力吸纳其这漫天的黑气来,眼看着那煞气就要被吸完的时候,那松动的黑风终于动了起来,漫天的兵刃顿时朝着慈航道人杀将而来。
慈航道人顿时脸色一变,当即咬破舌尖,一口精血便喷在了清净琉璃瓶上,清净琉璃瓶顿时宝光大作,吸力顿时大了一倍,将这煞气尽数化去,连带着董天君也一并化去变作一道真灵往那封神榜去了。
那万千刀兵落下,定风珠上顿时出现道道裂纹,就连清静琉璃瓶都被砍出了一道豁口,关键时刻要不是那灵柩灯发出一道幽冥寂灭火,将那万千刀兵化去,怕是慈航道人还真要吃个大亏。
饶是如此,那灵柩灯火也弱了许多,慈航更是狼狈之极,一身真元几乎耗尽,更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狼狈的样子,可以说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