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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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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那天,是农历七月十四的深夜,零点将至未至。

至于还差几分几秒,老妈一直没说。

如你所知,那是一个很不吉利的日子。在我们家乡,七月十四是鬼节。按照民间的说法,鬼节那天,阎罗王会把阴间的鬼都放出来,任它们回家,或放任它们在人间自由活动。

人们要敬鬼神而远之,只能给它们多烧点纸钱。

所以,七月十四那一天出生的人,我们那里的风俗,都习惯把他们称作鬼仔或衰仔。

我当然不愿意别人叫我衰仔。所以每当左邻右舍的叔伯大婶都笑话说我是七月十四生时,我就会气急败坏、义正辞严地把我的生日往后推迟几分钟:是农历七月十五零点,已经过了七月十四。

反正他们是大人,没人会和我纠缠那几分钟。

在学校填学籍卡的出生年月时更简单,我直接就写我的公历生日。

所以在我漫长的童年和求学过程,我身上背负的“污点”几乎从来没有被人揭露过,即使有,也被我巧妙地掩盖过去了。

当然,也如你所料,虽然是鬼节出生,但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顺,平平凡凡,身体健康,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不吉利或异常的事情,至于鬼,那更是连影都没见过。

至少在我二十一岁前,情况一直都是这样的。

但从去年九月开始,从那个女人来敲门的那一刻起,情况似乎发生一点改变。

那天晚上,她敲开我的房门时,已经差不多是深夜十二点了,秋夜的微凉流淌在寂静的夜色中,把夜的寂静衬托得更加坦然。如果不是还在网上玩命的打《半条命》,这会儿我多半已经躺在床上,并且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但她在零点将正未正的时候,敲门了。她敲门的声音并不大,但很有节奏,连绵的三声四重奏,轻柔而有点胆怯。

十二下过后,我不得不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找谁?”我打门,门前一位陌生的女郎悄生生的站在黑暗的夜色前面。

房间里昏暗的台灯斜斜的向上,照出她略带苍白的脸,那使得她的脸在灯光中显得异常的突出,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却隐没在黑暗的夜色中。

那是一张美丽而成熟的瓜子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我依稀可以判断出她的年龄:二十八九左右,八成已婚。

“你是谁?有事吗?”我开口问道。

“对不起,只打扰您一点时间,”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我能进去找一点东西吗?”

她显然为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神情有点尴尬,手指有点不知所措的指了指我身后的房间。

“找东西?我这儿有你的东西?”我表示疑惑。

“对不起,是这样的,”她调整了一下脸上紊乱的表情,开始用好看的微笑向我解释说,“三十年前,我父亲曾经住在您现在住的这间房间里,他般出去的时候,在您这里留下了一些东西,那东西现在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就快要去世了,真的,不骗你,现在他老人家快不行了,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我很想为他老人家完成这最后一个心愿,刚才我已经和房东太太打过招呼了,只要您没意见,我想进去里面看了一看东西还在不在,您放心,只看一眼,绝对不会用占用您太多的时间,如果没有就算了,我只是想在父亲的生命尽头,为他完成一个他很想完成的最后愿望。”

“三十年前?三十年前你父亲住在这里?”我忍不住再从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房间,青砖木窗,已经早就掉漆的窗门,全部是旧式的建筑。我早就知道了它是这座城市里的一栋破旧到不能再破旧的建筑,但般进来时,还是没有想到它已经是比古董还要老的东东。

“是的。”她认真地答道。

我居然住在了一栋三十年前的楼房里,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选择另外一个时间来呢?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看着自己的电子手表,表示疑问地说。

“我知道这有点让人不可思议,但,医生说我父亲可能过不了今晚了,我只能在这样的深夜打搅您了。”她的解释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我不再坚持,反正进来看一眼对我没有任何损失,“但我可以先告诉你,现在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住这儿已经大半年了,般进来的时候,这儿就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子。”

说着,我让开身子让她进门。

“放心,我只看一看就行,没有我马上就离开的,”她感激地向我说道,“东西并不放在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我父亲把它藏在了一个隐秘的位置里。”

隐秘的位置?这破房子四十平方还不到,我已经住了差不多两个月了,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我没有见过?

她一边向我解释着,一边迈步进了我的门口,台灯昏暗的灯光呈现出了她身上光鲜华丽的衣着,纤细的白皙玉手上,一只名贵的皮革手袋悬挂于其中,细长雪白的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钻石项链。

我那还不太丰富的社会阅历告诉我,在我眼前站在着的应该是一个很有钱的富婆。

但一个很有钱的美貌少妇深夜来访,身边还没有任何人陪伴,却多少显得有点不合常情,她到底会是什么人?

“你所说的隐秘的位置,那是在哪里?”我有点诧异地问。

“在厨房橱柜左边角落下的地三行第五块砖头里,砖头是活动的,拆开了砖头就能看见。”她伸手向我递来一张纸条,“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地址,他说照着个去找,就能找到。”

我接过来一看,纸条上的纸质已经有点发黄,显然写这个便条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面歪歪斜斜的用蓝色的钢笔写着两行已经模糊的字:

“解放路,六栋三楼顺数第四间。

橱柜左角第三行砖头第五块砖。”

那上面写的确实是我现在住的地址不错。

“那好吧,我们进去看看!”我确信她并没有骗我,因为从纸条本身来看,那至少已经几十年前的“历史文物”了。

我领着她进了厨房,厨房很狭窄,最多只有四到五平方左右,橱柜是老式的水泥格子式橱柜,下面很狭窄,几乎是一个不会有人去碰的地方,别说我只住了两个月,即使我在房子里再住七年八载,我也不可能发现这里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帮你找吧!”我看了看她说道,这样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怎么能弯下腰来掏东西呢?

“谢谢,那麻烦您了!”她感激得说话特别的温柔。

靠!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只会活动的花瓶,我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没有出息,我本来应该站在她面前让她自己动手的,这样才更像是她上门来求助的模样。

但我弯下腰来伸手去摸时,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反复的摸了几次,也没有发现墙上有什么会活动的砖头。

“没有吗?”她神情紧张的看着我的所有动作。

“没有!第三行第五只砖头是实的。”我站起来让出底盘,向她摊了摊,“要不你来看看!”

她顾不得身份,连忙弯下腰伸手去触摸橱窗下的砖块,她一连在那墙壁上连摸带敲的找了三分多钟,结果当然还是和我一样。

“怎么可能呢?难道我父亲记错了?”她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美丽苍白的脸上难掩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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