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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武器紫书 张县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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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吴安邦醒来,发现自己正泡在一罐药中,浑身火热,却十分舒坦。旁边传来水声,他笑了:“黎主席,你那罐药和我的一样吗?我看都是红色的!”

黎宏笑了:“是吴安邦啊?我眼睛受了伤,看不清楚!但我猜测,应该不一样,我这是疏通筋络、明睛护肝的药物,听院长说,我受人暗算,火气充溢经脉,今后恐怕无法习武了!”

吴安邦点头,大家传得沸沸扬扬,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气愤,反正就明白一点,今后黎宏恐怕成就一般了!

这个世界,虽然王公将相引人关注,受世人敬仰,但真正的强者却隐在深山大泽,他们才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力量。

想安慰点什么,吴安邦忽然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小的年纪,就懂得如此多的道理,黎宏怎么可能想不开?

果然,黎宏笑笑:“说实话,天天劈木伐火早就腻了,终于有理由偷懒读书了!人生福祸,也是互相转化的!”

说着,黎宏从旁边拿起一本书来:“安邦,你爱看书吗?”见他摇头,又道,“书中自有千锺粟,书中车马多如簇,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惜啊,我的眼睛……唉!”

小胖子的脸上满是笑意:“有道理!一旦当官,一切都有了!不过,我志在炼出永生之药,难道书中自有长生丹吗?”

黎宏苦笑:“你炼药难道不看药典,不学药经?所有的道理还不是书本教你的?”

吴安邦一愣:“师傅教的啊!”

黎宏的声音如黄钟大吕:“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前人智慧,均在书中!”

说着,他已经把书盖在脸上,沉沉睡去了!

看他睡觉,吴安邦沉思起来,好一会儿,爬出药罐,从自己的背囊中找到一本不厚的书,细细看了起来。

如果黎宏此时眼睛完好,一定会看到那书本上写着《六脉神针》!

手上六脉,绝不是人类,不是妖族定是魔物!

也就是说,吴安邦手中这本药学典籍,是异族所著!

此时的黎宏,整个心神都沉浸在以前看过的《柔水诀》上:虽然朱工部判定他无法修身,但他自己并没有放弃。这世间,没有强壮体魄,寸步难行。

别的不说,光是万千美女,就逼得强者必须身体好!

柔水诀,那字里行间,越来越熟稔,渐渐地,整个身形开始在药罐中扭动,试图把水系元力融入自身。

剧痛从腹间缓缓升起,一股火意把刚刚进入体内的水力吸收,然后如爆炸般,让他很快失去了知觉。

待醒来时,整个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丁铁军愁眉不展:“别再试图运行各种功法了!你的丹田被火气所蚀,已经破洞百出,如蜂窝一般,存不住元力。全身细小筋脉,都被阻塞。想治好,绝不是十年八年可为!”

他把一只小剑放在床头:“不如练习心力,和大哥好好读书!对了,你心力已经到了第二层,不超过第三层,千万不可在人前使用!切记,天妒英才!”

黎宏笑了,虽然丁铁军所说的情况他已经料到,但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那《柔水决》虽然没能在丹田处留下任何痕迹,却让他感应到了身体内巨大变化——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可以渗透到那些细小筋络之中。

昏迷之时,他感应到脑海中那条“书虫”,竟然从脑海直下,引导着他的精神力一点点地向脖子处冲击着:无数条细小筋络中,一条条火丝不断聚集并且反复纠缠着,如乱麻一般。

自己的精神力并不强,但解开这些乱麻还是轻而易举。在昏迷这段时间,他已经清理了几十条细小筋络。

也就是说,他能自己给自己疗伤!

脑袋有些晕,估计是精神力损耗过多的结果!

丁铁军离去。黎宏闭目运转精神力,在脖子处一点点尝试。《柔水诀》已经熟记于心,不时自行运转。

为了不再让自己受伤,黎宏干脆让水系元力在已经疏通开的主经脉和脖子处运行。

第二天醒来时,他全身轻松,酥麻疼痛终于消失。师傅朱工部听黎宏描述自行疗伤的经过,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会儿:“把这粒药吃了!”

黎宏吞下那粒黄色的丹丸,没有任何反应。

朱工部笑笑:“这叫鬼护肤。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即便你真能习武修身,今后也要悄悄进行,不可与人知道。从今天开始,你进入初级学堂,与那些同龄学生一起学习!”

黎宏乐了:“虽然岁数差不多,可是他们学习的我都会了!”

朱工部有些愠怒:“大话谁都会说!背下来就一定懂得吗?我问你,《大学》有云: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

黎宏从“开源节流”谈了起来,好一会儿,朱工部一声不吭。

黎宏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说的不对?

朱工部抄起书案上一本手抄体书籍:“我念给你听!”

黎宏听了十几段话,他忽然明白自己的最大弱点在哪儿了!这个时代和中国古代一样,用的是文言文。平时说话半文半白,没人理会,但真正答卷,就得正规用语了!

完了,自己再先进的经验,到此也是白搭!

朱工部看他已经明白,语重心长:“先哲精词妙语,惜墨如金,此文风宜涨不宜消。否则与众生何异?读书人,就是要研词磨句,雕文琢章,唯此,才能永芳人间!”

黎宏重重点头,自己看来真得好好学习一下了!

朱工部又笑道:“我刚才的惊讶不是因为你文词浅白,而是震惊于你的分析精辟!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了解民生,实为不易!这样,你上午学文,下午去张县听堂!”

听堂,用现代话通俗讲,就是去县政府实习!

黎宏想了想:“不会还有人算计我吧?对了,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修仁出了岔子?”

朱工部脸色郑重起来:“黎宏,我正要问你呢!你是如何看得见那贪蛇的?”

黎宏一愣:“你是说要偷吃孔圣殿堂墨宝的那条小金虫?不知道啊,反正我就能看到!有什么不妥吗?”

“问题在于,我们都看不到啊!显然,你的眼睛有异于常人!”

黎宏苦恼地摸着脑袋:“完蛋了,现在都不如普通人了!看啥都是一团光雾,连书都读不得,如何学儒?”

朱工部摇头:“修仁第一阶段源境之时,有人会觉醒‘清明之眼’;修炼到砥境时,极少人会觉醒‘真实之眼’;而修炼到天境时,万不足一会觉醒‘周天之眼’。”

黎宏大乐:“那我这个是清明之眼?以后会慢慢恢复吗?”

朱工部摇头:“不说觉醒的概率极低,就算是觉醒了清明之眼,也不可能看见墙外之物,你的情况倒像是周天之眼,但这绝不可能!”

朱工部呆怔好久,苦笑摇头:“罢了,反正已经失去,不必再挂怀心中,不然成了魔障!今后此事必须忘记,和谁都不要提起,包括其他八位师傅!毒药翁已经检查过你的眼睛,并无大碍,只是你强行调动元力,引起火气冲破血管而已!”

说着,掏出药膏抹在黎宏眼睛周围:“这几天不要睁开,半月后就会恢复!”

朱工部又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放在他手中:“你那块玉佩碎掉了,这块送你!它陪我三十七载,自从入朝为官,便昼夜不离,是我仅次于冠冕的护身宝器!”

读书人的武器,无外乎文房四宝或者玉、玺、章、印、剑、节、令等常用之物。

比如那个图翁,武器唯一,就是墨,一身正气均化成浓墨,须臾间,就可化成杀机和大阵,灭敌佑己!

黎宏想着,摸着玉佩:“我用什么武器好呢?”

朱工部笑笑:“看你与书有缘,不如用它吧!”说着,递给他一本紫书:“此物非我所有,早年游历江湖时,一位老者所赠。我已读过百遍,内含我浩然紫气!”

黎宏接过来,材质摸不出,也不重,没有任何异常。

朱工部笑笑:“此书陪我多年,竟无一虫蚀之!据你六师傅占卜,应为天外之物!”

简单说,这也是穿越之物,从哪来的就不一定了!

黎宏精神力略往里一探,脑海之中的书虫竟然惊慌失措,藏进了黎宏脑海深处,再不敢露出丝毫。而黎宏右手光芒一闪,紫色书印竟然消失不见,莫非二者原本就是一体的?

黎宏大喜,此书定非凡物!揣在怀中,他千恩万谢!

一本称心如意的兵器,对于修炼者而言,堪比父母,更胜兄弟!

眼睛看不清,但黎宏双腿没问题啊!他哪是呆得住的人,朱工部刚一离开,他就扶墙出屋,按着记忆中的方位摸索前进。

拐过一道弯,忽然撞在一物上,细闻之,竟然异香满怀。

黎宏连声道歉。

“黎宏,没事吧?我扶你走!”竟然是杨蓉的声音。黎宏连忙拒绝,却被杨蓉扶着来到了赤林河畔。

一指对面,杨蓉道:“那个大操场被重新平整了,明天还会有皇球比赛呢!”

黎宏长叹一声:“明天眼睛还不能好,又错过一场!”

“没事,我扶你来看,为你讲解好不好?”

黎宏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前生,可从来没有女孩子这样温心体贴啊!

正想着,却听背后一个女声轻冷:“不用你!他由我来照顾!”赫然是石蕴玉的声音!

被二女扶回住处,三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

黎宏没话找话:“蕴玉,你和八师姑学什么呢?”

“针法和制药!对了,我给你施针治眼睛吧?”

未等黎宏开口,杨蓉制止道:“不行,你才多大?再高明也不如药翁师傅,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下课就来给黎宏治伤!”

二女正僵持着,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哟,两女争一夫啊!要不要也算我一个?”

黎宏头痛,这位天魔宗的颜真云,真是难缠得很。黎宏受伤这几天,她已经来了三四遍了!冷嘲热讽,真不知道居心何在!

杨蓉有些愠怒:“魔宗之人不可理喻!”

未等颜真云“应战”,外面小胖子吴安邦的声音及时飘到:“黎宏,我学会了六脉神针,要不要给你扎几下?”

黎宏整整因眼伤休息了半个月。这段时间,他幸福并痛苦着:三位美女见面就吵,偶尔停下来,却是一致“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有时黎宏冥思苦想:倒底是自己太落后,还是这个世界的女孩太新潮?七八岁的年纪,居然争风吃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三个美女都不错!

这样想着,他竟然神游万里,飘到了那个发上金银蝴蝶飞的“小媳妇”赤影身上去了!思绪中,不时还出现那个额上黑气,一口咬得自己肩膀出血的余茹花!

想到这儿,他忽然一呆:那个余茹花身上剧毒,连那些强盗和家人都不敢挨近,她咬了自己一口,自己怎么无事呢?

幸福的日子终于结束,黎宏的眼睛恢复光明。

这天早上,他来到了县学班级:共有六个房间,每间三十到五十人不等,均在十岁左右。

一般来讲,此年龄正在村镇“稚伦序”(相当于小学)学习,偶有天才一点的才去了县学。可是赤林学院起点高,八九岁在这里上高等府学班的都有好几个,比如那位公主杨蓉。

黎宏走进去,正在授课的教授江涛愣了一下:“确定没走错?”

黎宏摇头:“院长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江涛笑了:“县学是人生最重要的关口,如果不牢,确实如此啊!院长大人真是字字千钧!”

黎宏听着江涛飞快地讲解着自己早就背下来的典章,从中发觉和对比自己的知识,并一点点的演化,深入剖析,渐学渐悟,竟然有一种重新入学之感。

古人智慧,真奇妙也!一字之间,竟然如此奥妙;一语之词,竟百种含义;一章之幅,典章衔接!

看到黎宏频频点头,江涛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很快,他讲完课,走了!黎宏又进了另一间屋子!

显然,朱工部早就为黎宏调整好了课程。这又是一个学究,深入浅出,把一本《大学》前几句分析得淋漓尽致。

四个小时,黎宏听得满脑馨香,意犹未尽,竟然与其他学生探讨起来。

说实话,这些古文,对于十岁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深奥,但这些小天才们,竟然说得头头是道,甚至有人驳得黎宏哑口无言。

下午,黎宏到了张县——上百里的距离,对于飞行魔兽来说,也要半个时辰,但对于拥有传送阵的书院,则近如咫尺。

同行的还有三人:杨凯、文章、田壮。皇子杨凯的志向是抚镇一方,文章的父亲是下任宰相热门人选,而田壮则是可以和黎宏媲美的读书天才。

过目不忘,黎宏靠“开挂”,而田壮呢,人家才叫真本事!黎宏从心往外说了一句“I服了YOU”!

四人坐在后面,帘子前面的县令早就换成了一名从京城新派下来的年轻举人。

今天,是审案的日子。一早就有四乡八镇的百姓赶来,据说今天有一个大案子要审。

听着案情,黎宏觉得并无新意,一个恩仇纠缠的情杀而已!他无心于此,而是默默地运转精神之力,打通脖子上的细小血脉。

等到曲终人散,四人走了出来,黎宏向庞县令问好,五人到了后宅,庞县令指导四人处理案牍。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跑动声:“县尊,不好了,那个周太婆闹自杀,留下遗书说自己儿子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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