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想开点儿吧……无论如何,你得先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平平安安的生下来。那可是大少爷唯一的血脉啊。”
老徐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孩子来说服沈千浓先不要再找霍靖之闹事。
可哪里知道,沈千浓在听到‘大少爷唯一的血脉’时,却失声痛哭起来,“是我对不起安东……是我对不起他!其实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
‘吱嘎’一声急刹,本田被三辆越野车堵截了下来。老徐以为又是霍靖之那帮人,难免会惊慌起来。同时也打住了沈千浓原本要说的话。
然而,从越野车里钻身而出的,竟然是老周。他走到本田车前,叩开了车窗玻璃。
低沉着声音说道:“这个女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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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房间里,卫楚楚在给霍靖之包扎月匈口的砍伤。伤口有三厘米长,两厘米深,已经止住了血。
“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吧?”卫楚楚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霍靖之的俊脸凝上一层寒意,一把扯过睡衣将自己的伤口覆盖住,“我的种|子没那么低|贱!她还没资格给我生儿育女。”
话是冷的,带着微微的怒意。卫楚楚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霍靖之的怒意不难让她读出,自己真的是多虑了!
以霍靖之的性格,在他达成目的之前,是不可能让任何女人以任何方式怀上他的孩子的。
就比如说跟他的每次男女之|欢,他都会让安姨事后给准备好加入紧急避|孕|药的茶水,而且还会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那我有资格替你生儿育女吗?”卫楚楚匐在他的肩膀上问。
“暂时还没有!”霍靖之回答得竟然如此的不拖泥带水。
“……霍靖之!我真想骂你一声:混|蛋!”卫楚楚悠然着声音在霍靖之的耳际和风细雨道,“可今晚……我却很想要你这个混|蛋!”
霍靖之微微静滞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应了一声,“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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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人却未能静。
苏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沈千浓的电|话,乔勒言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这让她更加的焦急不安。
真到这一刻她都无法接受乔安东已经死亡的消息。可刚刚浑身染血的沈千浓,还有她亲口所说的那番话,无疑都在向她诉说一个事实:乔安东真的死了!
那么好的男人,竟然真的死了?苏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乔安东对于苏启来说,只能算得上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的普通人,但苏启却不停的为他掉着眼泪。她跟他,都是善良的人,所以有着同样善良的心!
苏启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走到了窗口,久立之后,又折回了床边,在榻|榻米上盘坐着,呆滞着神情想着什么。
‘玩够了记得给人家送回去’,一开始听到这句话时,苏启还以为乔安东跟乔勒言一样,都是个肆意邪气的男人。可后来苏启才知道,乔安东竟然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对爱人包容无度,对至亲的弟弟更是宠爱有佳。
这样的男人竟然说死就死了?苏启突然就对这世界怀有了不满和失望。
冷不丁的,她想到了白天的时候,沈正在霍靖之办公室里所说的那番话:霍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铺平的!
难道真的是霍靖之指使沈正去谋|杀乔安东跟沈千浓的?
苏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可她却又不得不信。刚刚沈千浓不是也证实了沈正在办公室里所说的那段话是事实存在的么?
苏启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在变冷。她一直都是支持霍靖之为父亲昭雪伸冤的。可这样的方式却让她心寒不已。不管罡商是多么的罪不可赦,可至少乔安东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可霍靖之竟然连一个好人都不放过!
如果用滥|杀无辜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那霍靖之跟恶劣残暴的罡商成员又有何区别?
苏启再次想起沈千浓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跟你哥站在同一边!要把你哥顾照好!已经有一个女人背叛他了……别再出现第二个!他会受不了的!尤其是你!有机会你告诉他:没什么比生命来得更重要!’
苏启明白:沈千浓是深爱着霍靖之的。即便是背叛,也是一种逼不得已。可以说是她的良心发现。也可以说是她对霍靖之彻彻底底的失望了……所以才会愤怒到举刀去砍一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苏启又落泪了。这次不仅仅是为了乔安东,还有沈千浓。
突然,一个不羁又邪肆的男人嘴脸映入了苏启的脑海。
是乔勒言!
她莫名的心疼起来:乔安东可是那个男人的亲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现在这个唯一的亲人死了,那个男人肯定会难过的……
苏启不敢往下想。
于是,她快速的从榻榻米上爬坐起来,然后赤
着脚,蹑手蹑脚的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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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
家仆不在,沈千浓不在,乔勒言也不在;还有乔安东……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对于发生的一切残酷事实,她却无力去阻止。
苏启坐在乔家的台阶上,默默的掉着眼泪。
她哽咽出声,她失声痛哭!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生会有这么多的无奈。要比从小到大饱受霍无恙的欺|凌来得更让她难过!
苏启一直坐,一直坐,直到第二天黎明。
引擎声传来,一辆兰博基尼在苏启的跟前停下。
以为是乔勒言,她有些费力的抬起僵化了的颈部,却迎上一张白皙斯文的俊脸。
不是乔勒言,而是麦子健。
他来乔家是帮乔勒言拿点儿生活用品的。那些新的,他怕乔勒言会用不习惯。
“你在等……乔勒言?”麦子健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苏启点了点头,“他还好么?”
“不好……”麦子健长长的叹息一声,“很不好。”
“他在哪儿?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苏启恳求道。
麦子健凝视了苏启一会儿,点点头,“好,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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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终于看到了乔勒言。
他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只是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被铁链锁着。
他静滞着,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