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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
堂堂一师参谋长以及一排警卫,竟然会被十几名西北军便衣军警解除武装,软禁长达三小时,李济臣从来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受此羞辱,尽管那些便衣军警看似客气,在释放自己时也归还了武器,带头的那人甚至还开品道歉。但是加于已身羞辱一定要加倍偿之。
“子玉,被西北军收买混帐东西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我们即刻再次通电全国,告诉他们先前的那份通电是被西北军收买的军官擅自发出的电报,……”
李济臣面带怒着的冲着面前的吴佩孚大吼道,在被那些把自己被那些西北军放回的时候,李济臣曾想过回师部后夺取兵权,但一看到吴佩孚已经回了师部,李济臣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夺第三师的兵权。
如果不是他吴子玉一再坚持要去和那个蒋作宾会面,他们西北军就是收买通讯官,自己就是去查那个“西北的间谍”,又怎么有可能蒙受那些羞辱。最后又让那些混蛋抓住机会,假吴佩孚和第三师官兵的名义通电全国。
“谁会相信?”
面带疲色的吴佩孚反问道眼前的李济臣,再次通电全国否认前份通电,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自取其辱之事自己做不来的,身为长官竟然连自己的部下都控制不了,即便是此事结束,自己的也会被撤职。
而且从老虎背的途中,一路上都可以看到那些官兵都因自己的那份通电而面带轻松之色,不用和西北军打仗了,一直提心吊胆的他们终于可以把心收回去了,就是现在自己再次通电全国解释,又有几个人会信,又有几个兵愿意打。
“……”
李济臣被问倒了,就是现在通电全国又有几个人会相信,最后会反道落下反复无常之名。
“西北军投下的那些传单给那些官兵指名了道,逃到对面留下来可以得到的工作、想回家的奉上路费,有了这条退路谁还愿意打打仗。现在军心虽不稳,但仍勉强可系,如果再次通电只怕……电告大帅,我吴子玉愧对他栽培之恩!”
吴佩孚面带无奈叹气道,打蛇打七寸,西北军这么做是算准了自己,最后无论如何都会接受现实,默认通电是由自己所发。
“子玉!只怕……”
看着面色有些悲凉的吴佩孚,李济臣话到了嘴边吞了回来。
对李济臣想说而没说出的话,吴佩孚知道是什么,现在再说什么已经后悔莫及,学生军就要通过南口,既然决定要“认了”,那就认到家吧!
“命令部队,学生军通过时列队,绑腿打好、靴子都给我好好擦擦,咱们第三师虽说中立了,但也不要让他们轻瞧了咱们,咱们得保住北方军最后的脸面!”
“是!”
李济臣曾想过如何向表兄交待,而现在反而没有必要交待,作何交待已经晚矣,到不诺趁此机会,赶紧早做打算,为自己谋个好出身吧!
在李济臣胡思乱想之际,吴佩孚却面带凄色的望着东南方。在心中只盼着现在既不能成个人之忠义,那就成国之大忠吧!想到司马在信中给自己的承诺,吴佩孚明白那或许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难道你当真愿见电灯灭、瓦斯竭、船坞停、铁矿彻、电线斫、铁道掘、工厂焚,报馆歇、匕首现、炸弹裂、警察骚、兵士集、日无光、野盈血,战火重临中原大地,饿殍遍地之后,方才觉知足吗?”
直视着端坐那的司马,梁启超赫然大声说道,言语之间毫不留情,过去自己推崇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是因为其和平建国的主张,几年来他口口声声喊着“要实业、不要内斗”,而现在是却要打破这一切。
这是梁启超第六次来西北,前五次来西北是参观西北实业,而这一次是作为总统、总理的特使,来这里劝司马罢兵。梁启超是蔡松坡的老师,这是府院双方之所以选择这位财政总长兼盐务总长出任中央特使来西北的根本原因,别人的面子他司马不卖,至少总得卖他蔡松坡的面子吧!
梁启超的话如惊雷般在边防公署会客厅内炸起,简短急促的数语,如山石崩裂,似岩浆喷涌在每个人的心头盘旋着。
沉默!
边防公署会客厅内的气氛因司马的沉默,而骤然紧张起来,双方的随员都有些紧张的看着面无表情低眉似乎是在沉思的司马。
会客厅内很静,静到只能听到众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跟随梁启超一起来西北的十余名国会议员被梁启超的话吓的面色煞白,生怕司马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绝事出来。
终于沉默被打破了。
司马抬眉问道坐于身旁的梁启超,这位自己亦非常尊重的戊戌维新运动领袖人物。
“卓如先生,敢问华夏四万万黎民何辜!”
“……”
司马的反问让梁启超和众人一愣,人们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个不过三十岁的年青人,显然不甚明白他的意思。
“自伪清起,各地官府为私利而剥我民脂膏、以重苦吾民,共和以来,诸省民众更是受官府、军人双重欺诈,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敢问卓如先生,我四万万国民何负于政府、军队?要遭逢此劫!”
司马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一眼随梁启超来西北的那些高官、议员们,语气虽然有些平淡,但声音中却带着丝丝冷意。
“……”
会客厅内的众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司马会把话峰一转转到这上面。
“卓如先生,不会有停战条约或和谈,这不是一场战争!我曾说过战争是所有罪恶的总和,不是我或者西北的民众选择了战争,而是你们!是你们的所作所为选择了我们必要拿起武器去进行一场变革!是变革!而不是革命!”
环视着众人司马站起了身来。随着司马的话语,会客厅内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甚至于连温度都明显降底,一些议员可以感觉到司马语中的冷意!
“先生们!西北的擂鼓已擂响,我们的青年不是为了权力而战!也不是为了中央的名份而战!更不是为了一已私欲!他们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而战!他们是在为中国四万万五千万同胞,是从此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还是继续做奴隶而战!总之一切已经开始,青年们已经行动了起来,我们亦同样会根据联合议会的授权展开行动!现在这场变革的序幕已经拉来,中国最精英的青年人已经武装了起来。我绝不会以可耻的妥协来玷污中国青年复活的历史。这场变革将成为我国历史上的壮举,我绝不会接受他因妥协而中途夭折!”
司马有些冷然的声音在边防公署的会客厅内响彻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那的司马,司马的发言封死了所有人意图和解的道路。
“先生,这里有一份从沪苏学界发来的电报!”
就在这时南宫一面带喜色的推开了会客厅的厚实的金色木门,这是杨秘书长在会面前的安排。
司马接过电报一看眉头一扬,用余光朝身旁的杨永泰看了一眼,明白为什么南宫一会这么失礼,这是上海学界青年发表的通电。
“……如果世间尚有真理可以追寻,无疑爱国是人间永恒不变的真理。我们想中国的青年必定能认识这一真理,并且以一种虔诚的、纯洁而无私的心跟随这一趔。为响应西北同学的进军号角,我们决定聚集我们所有最坚定的爱国者,为了中国的命运向京城进军!……假如我们只剩下一人,也不会这止我们的脚步,不胜利!不罢体!不自由!毋宁死!”
司马朗声把手中的电报念了出来。为了获得最大限度舆论支持,舆论咨询委员会和调查部纷纷借他手向学生、社团提供经济资助,有了资金做为支持后扑天盖地的通电,遮挡了国人的目光,这些通电无一例外,支持西北青年的进军。
正是这些通电支持,司马的强硬便师也有名,而眼前这些试图像过去一样寻求和解、妥协的的人,听着这份沪苏学界的通电都愣住了。
“有了全国的支持和强有力的军事力量作为后盾,谁还能阻止他的脚步!”
一些议员看着站在会客厅内的司马,开始偿试着用另一种眼光,政客投机的眼光去看待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细细思索下来,他们中的一些人,惊讶的发现或许西北是个不错的选择。
相比于京城国会的名存实亡,西北实行的是议会政治,联合议会拥有的权力超出国会议员的想象,在这里议员不是工具,手中的选票亦不是500银元。而是真正的的权力!尤其是那些议会委员会,如果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入主中央,并将西北模式的联合议会推行至国会两院……
这是一个机会!
对所有的国会议员和国会政党而言都是如此!
中国变化莫测局势同样让京城的各国公使团惊讶不已,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各国公使并没像过去一般,在第一时间发表公告,似乎仍然在观察着什么,毕竟现在的中国政局的演变已经超过他们的想象,这一次不同于人们所熟知的暴力政变或是暴力内战。
至少就眼前来看,尽管内战的阴霾似乎笼罩着中国大地,但是好像各方都没有大打出手的意思,西北的军队没有动员,北方军没有向学生开枪,西南的督军仍在观望,大家似乎都在保持刻制,在等待着什么,甚至就是连西北在京城的办事处之类的机构,仍和过去一般高调进行着正常的活动。
“麦克,现在他现在巧妙的利用人民的对兰州屠杀的激愤,并将其成功的转移动了北方政府的身上,反对中央政府和军阀割据的呼声有如一场风暴席卷全国,公众舆论己经被他发动起来,活跃而有明确目标,这是中国政治生活中的新发展。他正在一点点的把中国的“一盘散沙凝聚成强大的民族力量,在这个过程!学生已成为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正如两年前你说的那样,司马是一个出色的政客!”
放下报纸芮恩施对麦克说道,报纸的头版赫然是司马的大副照片,芮恩施对发生在现中国这场变局,持以观望的态度,尽管不赞同司马用学生进军的方式冒险夺权,但是亦不妨碍芮恩施对司马的好感。
中国对芮恩施来说是个充满吸引力的地方,而司马也是个神秘的人物。当芮恩施第一次与司马交谈时,就非常注意观察这个神秘的年青人,据说他曾经在英国、美国的大学生做过旁听生。
他身材中等;但脸部表情丰富,举止敏捷,每时每刻都显得精力非常充沛。他的两只眼睛长得优雅而明亮,敏捷而灵活,经常带着机警的神情。他锐利地盯着来访的客人,但并不显露敌意,而老是那样充满着强烈的兴趣。
他的两只眼睛显示他多么敏捷地领悟谈话的趋向,虽然,他总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似乎对每一个新的细节都能作出判断。可能是在美国大学旁听期间对他的施政产生了影响,如果东方尚存民主之树的话,那么无疑就是其制下的西北。这是芮恩施发回国内的报告中对司马的形容。
大学教授出身的芮恩施,多少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性格,他带着伍德罗&;#8226;威尔逊总统的嘱托来到中国,跟他眼中还没开化、习惯于奴才生活的中国人打交道,跟专横统治、习惯于独裁的中国统治者交往,多少有点不自在,正因如此,芮恩施才会非常欣赏这位信仰民主政治的西北王,受过良好教育的司马显然比现在中国官员更容易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