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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长江海平亲自接待得韩卓,他让人把明玉菲的卷宗全部搬出来,给韩卓过目,一边解说道:“韩先生,确实是自杀无疑,不过……我们怀疑她生前受到过欺辱。”
韩卓问:“知道是谁干的么?”
“这……”
韩卓喝了口茶,淡淡道:“不方便告诉我的话,我可以问别人,比如魏军,比如简大宗师。”
江海平苦笑一声:“韩先生,你这是为难我,您问他们,他们最后也是过来问我,但这案子确实有些复杂,上头有人让我们低调处理。”
“那更好办了,我不为难你,上头的人是谁?我去找他好了。”
“这……这……韩先生,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因为我也真不知道是谁,是京都办公室亲自吩咐的,你想想,国家最高权力机关,我哪敢问是谁啊。”
“恩?”韩卓微微一愣,“最高权力?那个叫李将成的?”
“京都办公室发出来的命令,不一定是首长本人,但也一定是我们这种地方警察局不敢惹的大人物。”
韩卓冷笑一声:“坊间就是传言明玉菲得罪了大人物,连网路上的消息都全部被删除,只言片语都没留下,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江海平坦承:“那样的大明星出事,肯定会有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些传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依据的。”
韩卓见江海平说话语气神态局促得很,又看了一眼桌上卷宗封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明玉菲已经死了两个多月,显然江海平是受到那个什么“大人物”的命令以后,就停止了所有调查。
他是把这事彻底给搁置了,韩卓站了起来,说:“江局长,这事我不为难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明玉菲不会白死,我建议你还是恢复调查得好,如果害怕得罪什么大人物,也可以秘密进行,你自己也说,那个大人物是让你低调处理,可没让你停止调查,另外,你也搞搞清楚,世道将变,谁会是站在浪尖顶端的人,不要临时换个大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知道江海平和那个周川周家一样,是简佑臣的人,结果一看京都办公室的来电,觉得自己的仕途迎来机遇了,竟然想抛开简佑臣,确实有些想瞎了心。
江海平知道韩卓跟简佑臣关系菲浅,唯唯诺诺的应声:“是,是,我立刻着手让人重新秘密调查,厄……只向韩先生一个人汇报调查情况。”
韩卓冷笑一声,心想:“他算盘打得精明,不出事自然没事,出了事还可以全部堆到我身上。”
不过他当然不把这种事放在眼里,他只想知道害死明玉菲的人是谁,于是淡淡说道:“那就按江局长的意思办吧。”便先行离开警察局,正式去往翰林大学报到。
……
入冬时节,霜林尽染,天空时有大雁结伴向南飞,翰林大学的校园里,师生都容光焕发,气氛祥和,人与自然,其乐融融。
然而,校长华言修的办公室里却不是那么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