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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中突然着韩进的双手，语气竟有些激动的样子：“韩进，你相信我这一回好么，我一直是拿小卓当作自己半个儿子看待，我对他严厉，真得是为了他好，可能在你们或者其他人眼中，他已经可以有几种甚至十几种出人投地的方式了，但是现在让他入伍，绝对是最优选，也是最安全的一条道路，至少现在，他不能留在苏省。”

韩进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会因为当年的事情，怨恨我跟素云……”

“我怪过你们，并不是因为你韩进连累我，是因为你自己不求上进，但你也说是当年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时代变了，我们也在变，”唐怀中抓着韩进肩膀，“你一定要相信小卓，他可能是你，是我们，这一生唯一一次翻盘的机会了。”

韩进惨笑两声，心灰意冷的模样：“还有可能么，我快奔五十岁了，可能……心真得累了吧。”

唐怀中极失望的摇了摇头：“韩进，你总是这样，可能你还是念着他是素云的生父吧，你们有血缘，我没有，有生之年，哪怕半只脚入棺材，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我唐怀中一定要让柳汉江尝到狗眼看人低的滋味。”

“怀中，你性格尖锐，疾恶如仇，这一点我韩进比不上你，但我总感觉，你将来会因此吃大亏。”

“就像你说的，我也过半百了，小优也已经长大，不出意外，她应该会考个好大学……韩进，我们虽然联系不多，但彼此还是了解的，我唐怀中不是一个心甘情愿、理所当然去做一个安享晚年的老人的。”

韩进怔怔看了他半晌，最后说：“不惜拿小卓去做赌注？”

唐怀中脸上坚毅严肃略带愠怒道：“你觉得呢，我会让小卓去涉险？怀中，我告诉你实话吧，小卓亲口说过，我也亲眼见过，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刺杀掉柳汉江，不费吹灰之力，被我劝阻下来，韩进，这不是我辈复仇的方式。”

韩进登时惊骇得喃喃自语：“他……已经这么厉害了？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不告诉你们，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知道得越少，对你们，对他，就越安全。”

“小卓他……”

“韩进，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等小卓从秦省回来，我们两家人再坐在一起，尝尝小澜亲手做的酒酿圆子。”

韩进心潮波澜起伏，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最终还是看着唐怀中笑了出来：“素云不酿酒，你们家连圆子都不做了，那我跟素云现在就得先动手起酿了吧。”

唐怀中一愣，两人相视大笑。

数百米外，在中华楼内与简佑臣一干人等辞行的韩卓，听到叔父二人的对话，有些微微好奇，心想：“为什么唐叔叔觉得让我去当兵，是最安全的道路？唔……说起来，确实好久没吃过澜姨亲手做的酒酿圆子了，那我更得早点回来啊。”

下午四点的飞机，简佐良早把一应事务安排完毕，只有韩卓和闾丘静两人上路，闾丘静不能露脸，她的寻人启事已经分发到各大机场，所以还稍微乔装改扮了一下，才顺利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