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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要不起啊……”先知缓缓地摇了摇头：“那位……可是圣人呐……”

“圣人？”蝠爷本不想也不敢质疑先知，但现在这格外苍老格外虚弱仿佛行将就木的先知对他的威慑力已经降至历史新低，所以蝠爷忍不住就质疑道：“不会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圣人存在？”

“嗯？”先知陡然掀起眼皮子，浑浊的老眼从布满褶皱的眼皮子之间绽放寒光，蝠爷顿时感觉脑仁儿里“滋儿”的一下，好像被锥子使劲儿攮透了似的疼，吓得他“噗通”一下就给先知跪下了。

“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蝠爷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连声求饶。

这时他才想起来，他的上一任队长，就是因为质疑先知，被先知瞪了一眼，就活活吓死了！

当时蝠爷亲手给上一任队长收的尸，上一任队长那因为受到惊吓瞪大到把眼眶都撕裂开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蝠爷这辈子都忘不了……

下跪求饶的蝠爷并没有看到，先知的鼻孔里流淌出了两条细小血蛇！

先知察觉到了连忙用手一抹，然后淡定自若的叹了口气：“也不能怪你，曾经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圣人的存在。如果真的有圣人，世界又怎会变成这样？但那位实力深不可测，说是神圣也不为过……

“罢了罢了，有些事我本来想等到了巨神寨再说，以免乱了军心。现在就先告诉你吧，老金、老虎还有蛛长老，很可能都已经死了……”

“啊……”蝠爷不禁脸色大变：“他们都是……被蜻蜓的师公杀了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一定都与那位有关……”先知又叹了口气：“唉，这一次确实是我失算，不但没能拿下黑龙寨，反而还丢了基地，真是赔了夫人又赔了情人。现在只希望那位能够收到我的善意，放咱们一条生路，否则这大墟里咱们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蝠爷沉默了，先知之前并没有告诉过他蛛长老、金爷、虎爷都已经死了。虽然先知说的是很可能，但蝠爷了解先知说话的习惯，先知向来都是“话说七分留三分”，一般先知说很可能怎么怎么基本都发生了。不过，就算是蜻蜓的师公能以一己之力完成三杀，那也该是一个超级强大的天选者，不至于被先知吹捧为圣人吧？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先知一定还对我隐瞒了什么……虽然蝠爷是这么认为的，但先知给他的回答已经足够说服他了，以一己之力杀死蛛长老、金爷、虎爷的强者，能不招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我明白了，大人。”蝠爷恭恭敬敬的爬起来：“我先去周围巡逻了。”

先知“嗯”了一声，蝠爷便转身疾跑几步，纵身一跃“呼啦”一下张开翅膀。

忽地蝠爷听到先知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下意识的偷偷往下方俯视，正看到先知用手捂着嘴咳弯了腰，而让他震惊的是先知的指缝里似乎溢出了一缕鲜红之色，只是他飞得太高已经来不及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