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见郑梦亮不说话,又道:“你们如果这样怀疑我,我必须请我的律师为我辩护,接下来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的律师。”
江迷才说完这话,门口就传来万晓琪的声音。
万晓琪边说边看了眼江迷,“郑队,晏氏集团的晏灼过来保人。”
有人来保,郑梦亮不得不放人。
五分钟后,江迷先行一步上了晏灼的车。
晏灼留下来善后,他看了眼郑梦亮,淡声开口,“郑队,你要在江医生面前放只鸡,她都不敢杀,哪可能杀人?”
这话透着点我女朋友手无缚鸡之力的意味儿,听得郑梦亮就觉得这晏灼是在说笑话,一个医生都敢给人做手术的,还不敢杀鸡么?
晏灼可不管郑梦亮心里想什么,又客套了几句话便上车带着江迷走了。
一路上,江迷都没怎么说话,脸色阴沉沉的,完全是被气到了。
等到晏灼等第一个红灯时,她才郁结开口,“你说现在的刑警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是哪一点看出来我嫉恨陆书离抢了凌深的?哦,难道我要在我的脸上写几个大字,”她手指在脑门左脸颊下巴又脸颊画了一圈,边画边说:“我要和凌深离婚!他们才相信吗?”
晏灼被女朋友的动作给逗笑了,“宝贝,你脸那么小,这么多字装不下,最多只能下下四个字。”
“……”
“我要离婚,一个脸面,四分。”
“呵……”江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嗔道:“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怎么没闲心了?陆书离的死根本和你没关系,我放一百二十个心。”晏灼信誓旦旦地说。
江迷黑白分明的双眸亮了亮,“你就这么信任我?”
“那当然。”
江迷心里划过一丝丝小窃喜,“你就不怕我其实是装的,陆书离很有可能就是我杀的呢?”
“不可能。”
“为什么?”
“你没胆~”
“说什么呢?”
“呵呵~”晏灼笑起来,“就是不可能的,我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迷噎了噎,心里却从小窃喜变成了大大的满足,就是要这种无条件的信任。
晏灼三言两语无形之中哄了女朋友。
女朋友心底里的郁结像是空气里的水蒸气,阳光一照,消失不见了。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车厢里显得安静怡然。
隔了会,江迷才深深叹息一声,想不通地说道:“可是…陆书离怎么突然被杀了呢?”
晏灼看着路况,“我觉得凌深也很有可能遇害了。”
“啊?!”江迷疑惑地看向晏灼,“为什么这样说?”
晏灼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只道:“你觉得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这么久?”
江迷惊奇道:“怎么可能?”
“但愿我是多想,看那帮刑警怎么查吧。”晏灼实在不好说,毕竟上一世他并没有关心凌深的事。
晚上五点半,刑警科灯火通明。
万晓琪拿到新线索给郑队,语速极快且干练地说道:“郑队,江医生的确没有说谎,他们小区门口的电子眼拍到她的车的确是在四点三十八分进的小区,也就是说江医生没有时间可能杀害陆书离。”
“那么她有没有可能使用别的交通工具再次离开小区?”郑梦亮深锁眉头,指尖夹着的烟头已然灭了,他想案子想得入迷都忘了丢掉。
万晓琪被问住了,聪明地回答:“这个我们还在看监控。”
都说郑梦亮办案严谨不会放掉一丝线索,万晓琪现在信了。
就在这时,法医那边送来了尸检报告。
郑梦亮从全师傅手里接过,细细浏览起来,全师傅在旁边做解答,“确定死亡时间的确就是14号十一点。”
万晓琪也洗耳恭听,侧着身体看尸检报告。
“死者因头部利刃所伤,当场死亡,除此之外,她的右肺壁破裂,手臂腰部位置留有淤青,大腿内侧有一处刀伤,大约十公分左右。”
郑梦亮看着拍下来的图片,“你的意思是死者死前还被人毒打了一顿?”
全师傅摇头,“不,不全对。这些伤,”全师傅手指指着手臂、腰部,右肺位置解释,“这些位置的伤应该是在十天前造成的。而这一处的刀伤,却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郑梦亮疑惑地看向全师傅。
全师傅道:“死者不是死前遭受了虐待,而是一直在遭受虐待,她的右臂手肘位置有三个烟头烫过的痕迹,早已经结了迦,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可能有抑郁症,中度以上抑郁症有自残倾向。”
“抑郁症?”
“我觉得很有可能,不然你说刀伤为什么会在大腿内侧这么隐秘的地方?”全师傅在这一点上实在有些想不通。
万晓琪简直惊呆了,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啊,光鲜亮丽的背后竟然过成这样?”
“不仅如此,死者怀孕了,四十三天。”
“怀孕?凌深的?”万晓琪接话,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个还不能确定,最好是取凌深的毛发,或者牙刷做DNA比对。”
“这倒是不难,我马上再去一趟陈玲家。”万晓琪忙道。
这时,季队和曹志航疾步而来,“刚刚去陆书离的经纪公司做了调查,陆书离已经长达半年没有接过通告了,可以说基本是处于一个息影的状态。另外,陆书离的助理叫邵雨晴,邵雨晴提供线索说陆书离向她借了好几次医保卡,陆书离给了她三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