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笑而不语,赵让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想到西门大壮在外面,屋子里还有两名护卫,这驼子还能翻天不成?
走到棺材旁,发现这口棺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哪里不一样?”
赵让问道。
驼子朝棺材里一指,说道:
“爷往里面看。”
赵让伸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这棺材不是空的!
只是里面停放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套寿衣和一个牌位。
牌位放在头枕的位置,前面还点了一盏长明灯。
“大威北境赵……”
牌位上的字读到一半,赵让登时脸色大变!
驼子瞬时后退,身子飞速旋转,像个陀螺般很快退到墙角处,嘴里一声呼啸!
两道寒光从他腋下飚射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那两名护卫的咽喉已经被飞刀扎出了一个血洞,没有丝毫挣扎,正巧掉进了身旁的棺材里,安详的躺着。
“是你?”
赵让大惊!
此人出刀的手法和速度,着实是天下罕见!
而钟家班中几人正是死在这样快的飞刀之下。
在眨眼间,赵让就认定了这个驼子应该就是血洗钟家班的凶手之一。
“赵让,本来不想杀你,我妹子也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就好,但你却非要来蹚浑水,那就自认倒霉吧!”
驼子恶狠狠地说道。
“你妹子……小兰?”
据沈流舒所说,小兰是他从山里捡来的孤儿。这驼子却又说小兰是他的妹妹。
“你们和沈流舒到底是什么关系?”
屋里的动静已经被外面的西门大壮察觉,他想要撞开门冲进来,却被看似残破的木门重重弹开。
驼子狞笑着说道:
“让你的好兄弟省点力气吧,这整个屋子内里都是用精钢铸造的,然后在外面包了一层烂木头而已。”
赵让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精密的准备,决计不是用来对付他的。自己只是凑巧赶上,一头莽进了某种筹划已经的大事件中。想要搞清楚这一切的根源,眼前的驼子恐怕是唯一的突破口。赵让定了定神,决心生擒了他,哪怕是把他舌头割去一半,也要从他嘴里问出来事情的究竟。
没想到这驼子却是比赵让还要着急,他以好的那条腿为中心,膝盖微弯,带动整个身子再度飞速旋转起来,继而原地跃起,向赵让重重砸落。
赵让手中的刀,刃口已经有了缺。情急之下,只得双手握刀,用刀背拦格驼子的下坠之势。
驼子以这样快的速度泰山压顶,力量何止千斤!
但赵让却双臂却以笔直的状态,将其生生拦住。由此可见单论气力,这驼子并不占优势。
现在他悬在半空,无处借力改变身形,赵让放下左臂,右手将刀一转,犹如月弧凌光,刀身一半顶,一半压,彻底将驼子下砸的双臂锁死。
随即调动劲气,骤然冲爆,把驼子朝旁一甩,紧接着跟上一记拧身踢,正中驼子前胸。
驼子身倒飞而出,接连砸烂了好几个棺材,才止住身形。
这一脚看似简简单单,力道却强的可怕。
借此机会,赵让略微调息一口,准备应对驼子的反击。
方才那一脚虽然踢的极为结实,但赵让感觉到驼子的胸前有些异样,在接触的瞬间就把他的力道卸去了小半,而后又借力飞出,实际上受到的伤害并不大。
烟尘中,驼子再度飞速冲来。
赵让后撤一步,闪身避过,而后将刀尖裹挟着劲气,往下狠狠一插,借此定住方才闪避时失衡的身形。
赵家一位先祖曾观云卷云舒,悟出一套刀法,单名一个‘云’字。
云刀分单双,单云为单刀,双云为双刀。是以神意至上,以柔克刚,以慢打快,后发制人。
此刻赵让右手握刀驻地,左手空无一物,却是以空手行刀招,用出了这式单元刀!
只见他左掌侧立,穿过驼子高低肩膀,从后向前捋来,拂过驼背的高松,骤然发力,拿住后颈!
这要是以刀行此招,驼子的双肩和背后的驼背想必都已经被刀锋削平,故而再被拿住后颈血脉后,驼子不敢妄动。
赵让却扔不放心,当下身形已稳,便拔刀而出,将驼子双手捅穿,钉死在地面上。
最后把他后脑一压,将半个刀柄插进咽喉,抵住牙齿,使其无法咬舌自尽。
昨晚这一切,赵让才对这外面喊道:
“你俩围着房子找找看,肯定有机关!”
西门大壮和副掌柜立马一人一边摸索起来。
二人绕着房子走了两圈半,才从一处凹陷下的朽木中发现了机关消息的所在。
“快点的!我他妈要坚持不住了!”
驼子虽然被制住,但仍然不停的用后背撞击赵让,凶悍无比。他背后的拱起坚硬异常,撞的赵让胸口生疼。屋外人寻摸了两圈半,在他感觉却是又两年半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