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还娶了李香兰?”王化琴难以置信!不过,一想到李承宗那小帅哥,她也释然了。她问道:“你怎么没有娶李香兰?”
余则成马上想到了自己跟李香兰在一起的那一刻,内心里十分自责!他摇了摇头。
关于李武民,余则成忍住了两点没有说;一,李武民是这家娱乐中心的大股东;二,李武民那里是自己准备的后路。
余则成明白,一旦王化琴知道有了退路,会影响她对革命的热情。
王化琴在潘手下干,“潘杨”案爆发时,她也不可能落得个好。
在抗战胜利之后,还是让她去香港吧!她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人!
终究要分开!临分别时,王化琴不知道将来的形势,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余则成心里十分难受。
半夜,余则成看到王化琴熟睡了,他在她的小脸上亲吻了一下,便悄悄地离开了专用包厢。
在地道里,毛德安等在那里。
两人拥抱了一阵。
毛德安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余则成说:“你跟王化琴俩多接触,只要她能接管了这个小组,你就向组织申请去上海,我们就能见面了。”
毛德安心中一喜!她说:“嗯!”
余则成知道,毛德安在政警总署内有案底,去上海更合适一些,所以才会这么说。
毛德安依依不舍,不过,她心里有了希望,也许不久就能见到他。
在地道出口处,严慧敏站在那里。
余则成交给严慧敏两封信,说:“你明天召开一个股东会,将这两封信分别给陆琪和叶吉卿。”
严慧敏接过信,说:“好!”
余则成来不及跟陆琪告别了!她下个月就要生了……他多少有些牵挂。
余则成去上海之后,在敌人内部几乎是睁眼瞎,他还需要叶吉卿回到上海给自己提供一些消息。否则,那个特殊的任务很难完成。
余则成跟严慧敏、毛德安挥挥手,便钻出了地道,直接上了船,开始了新的征程!
严慧敏已经在万里浪那里给徐千湖的机帆船开了一张通行证。
机帆船由徐千湖夫妻俩驾驶,还有徐千芊和汪直江打下手。
为了保险起见,余则成还是跟王千滚俩躲在机帆船底仓的暗格里面。
在秦淮河出口,接受了鬼子检查站的搜查之后,机帆船驶入了长江。
--
陆琪挺着一个大肚子,行动已经不方便了。
万里浪几乎是天天陪着她,她偶尔也会想起余则成,想起俩人在芝竹堂洗浴中心的那段魂牵梦绕的时刻。
不过,陆琪也知道,在抗战胜利之前,他俩几乎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她一门心事就是带好三个孩子,等待抗战胜利。她相信余则成一定会妥善安排自己和三个孩子的。
在看到余则成的信时,陆琪有些激动!同时,也有失落!
以前,知道余则成在南京,心里有所依;可是现在,他离开了。
陆琪对严慧敏笑了笑,说:“谢谢你,严经理!”
严慧敏说:“不用谢!为股东服务是我的职责。今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这封信就让严慧敏安全地接管了素娘过去的联系渠道。
在另一个房间里,叶吉卿也看了余则成的信。
“回上海去了?”叶吉卿睁大桃花眸子问道。
“是啊!他暂时离开了南京。”
叶吉卿点火将信件烧了,说:“那我过几天回去!”
叶吉卿尽管在外面忍不住吃了几口野味,但她对李四群是真的好。没有辜负李四群对她的信任。
叶吉卿年龄大了,对那些情情调调的、生理上的兴趣大幅下降。
目前,她最主要的目标就是确保李四群的安全,而保护李四群,不管是军统方面的暗杀、还是日伪的内斗,都离不开余则成。所以,她看到余则成的信之后,立刻做出了决定。
--
机帆船过了南京,徐千湖将船舱的一块活动木板拿开,里面有一根铁链子,他拉着铁链子,将一个油布包从水中拉了上来。
王千滚过来帮忙。
拆开一看,里面是三支步枪和一挺歪把子机枪,还有不少弹药。
徐千湖对余则成笑了笑,说:“上次从桥本商社带出来的。家里还有一些人,我顺便将这些武器带回去。”
余则成过来帮忙擦枪。他问道:“你在太湖那边还有多少人?”
徐千湖指了指老婆胡大梅,说:“就是我两户人家的亲戚,一共十来户人家。跟外界几乎不搭界!”
出了南京之后,余则成感觉空气都是香甜的。在城内,不管怎么潇洒都感觉十分压抑!他看着繁星的夜空,心里感叹道:‘自由是真好啊!’他说:“那今晚去你们村上吃晚饭!”
“好啊!家里还存有一些好酒,回家了,我们好好喝一顿。”说罢,徐千湖看着王千滚,说:“妹夫,你酒量如何啊?”
王千滚笑了笑,说:“我酒量不行啊!不过,去了大舅哥的家里,不醉不休啊!”
徐千芊看着王千滚的憨样,忍不住笑了。
顺江而下,一路很顺利,到了夜间,机帆船到了太湖。
徐千湖对这一带太熟悉,他驾驶着机帆船进入一个芦苇港汊,那里面只有一船宽。
余则成坐在船上,伸手就能抓住枯黄的芦苇杆。这种感觉太好了!
余则成知道在太湖有新四军的游击队,他甚至想留下来参加游击队……
机帆船靠岸了!
“老大,到了!下去喝酒去!”
徐千湖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他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