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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带给他伤痛，不堪，屈辱的人跟事情，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淹没，反而在多少次午夜梦回之间都不能摒除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南唐有他最美好的回忆，也有他噩梦一般的生活。

这些事情他知道，阿璟也自然是心中有数的，这也是一直没有强制他的原因，若是阿璟执意要将他找出来，大概也不会任由他浪荡那么长时间。

无非也是在等他做出抉择吧。

站在阿璟的立场上，他能够理解，但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他还真是不想掺和南唐的那趟浑水。

若不是因为南唐皇室无人，怎么会轮得到他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呢。

抬头看了一眼天，月明星稀，漆黑的夜空中透着无尽的寒光，一切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一如他的命运。

无法切割又无法挣脱，大概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也该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

墨璟渊这些天在忙着手上的事情，虞初婳倒也不显得轻松，自从医馆的事情发生之后，虞初婳几乎都是扑在了这上头。

前脚让黛儿把那个所谓暴毙的人给画出来，后脚就让魅冰去查探到底算是什么情况了。

不出两天的事情，魅冰就把人给找出来，果然是没死，吃好喝好还活蹦乱跳，活得倍儿棒，别说是有病，半点病都没有。

虞初婳知道了情况之后，噙着冷冷的笑意，一时看着倒是有点可怕了。

很好，居然真的是敢讹到她的头上来，那么姑奶奶就教教他怎么做人，千万不能做不要的人，不然的话，可是会下场很惨的。

“王妃，您这是要亲自过去？”魅冰有些意外虞初婳要亲自走一趟。

虞初婳松了松筋骨，一副淡漠的样子，“嗯，反正府中也没什么事情做，那就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竟然敢闹到老子的头上来。”

这话带着浓浓的虞式风格，好像就是人的催命符一般，透着冷冷的寒意，就像是要把人给剥皮抽筋了一样。

魅冰听着虞初婳这堪称土匪一般的话，默默低下头不说话，不得不说，实在是彪悍了，大概是连王爷都鲜少说老子二字，王妃说得可谓是霸气十足，就是不知道那人被王妃逮到了之后，会不会有个全尸。

“那人的情况大概都打听清楚了没？”虞初婳已经是有些手痒痒，说话的时候提前先舒展舒展筋骨，她已经有点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魅冰瞅着虞初婳的架势，心里默默在想，要是这人没有王妃动手的机会，大概是会不开心的吧。

那么她到时候是听王爷的嘱咐呢，还是遂了王妃的心意呢，她觉得一时有点拿捏不住了。

“回王妃，那人住在有名的陋巷当中，据查这人算是有名的一个混混，什么偷骗盗抢的事情都干过，但是因为人长得机灵，虽然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在那片儿居然人缘还不错。”

“我们的人追查到那儿的时候，那片儿的人对这事儿防备心里很重，几乎是不愿意说，看这样子颇有包庇藏匿的意思。”

魅冰将手下人打探来的消息大概跟虞初婳说了一下，先让她心里有个底。

虞初婳挑眉，这人听着倒是好像还不错的样子？颇有些劫富济贫之感，但是他奶奶的，居然敢打主意到她的头上来，那就不是劫富济贫，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的节奏。

“如今这人在哪里？”虞初婳嗓音冷冷，眉宇间蕴着一层的冷意，而且神情颇有些不耐烦之意。

魅冰也不敢耽搁，知道虞初婳此时心情不算很好，应该是想着怎么跟人打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