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听刘夏说完前因后果,突然疑惑的歪了歪头。
“你是说,你们知道你家掌门的元神在我手里,还说是我打出来的?”
刘夏哭着点头,抽抽噎噎道:“是的,楚长老说他亲眼所见,只是他来不及追上你,你已抓走了掌门的元神。”
言瑾勾起嘴角冷笑了起来。
乌自明是独身前来,自己与他交手,虽多过了几招,可总共也没多少时间。金蚕观真有人下来了,她也不会察觉不到。
起初她还以为是互持会的这些散修在外讨论时,被金蚕观的人听说乌自明元神被抓,可听到后头,竟然说是金蚕观的楚长老亲眼所见,这就很有问题了。
因为她很清楚,当时周围根本没有人在。以她现在的修为,一丁点的灵力波动都能引起她的注意。
只怕是这个楚长老事后下山查看,发现了乌自明的肉身,便编出这套谎言来。可这么做,只会让金蚕观陷入更大的被动,身为金蚕观的长老,这姓楚的为何要这么做?
现在金蚕观一门心思就想造船回春洲,言瑾来闹事的目的,就是拖慢他们的速度。若他们想息事宁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前来和解,赎回掌门的元神。
言瑾甚至都想好了,该向金蚕观敲哪些竹杠,谁知道金蚕观里竟出了个叛徒,与她的目的一样,不想让金蚕观回春洲。
见言瑾低头不语,散修们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过了一会儿,一个散修突然惊叫起来:“大药师,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顺着那人的目光一看,瞧见言瑾的法袍袍底竟凝了一层厚厚的冰,这寒冰还在继续往上,似乎有爬满她全身的迹象。
言瑾不紧不慢起身,对一旁的人说:“这人与我有些机缘,大家最好别伤他,但也不要放他回去,将他看管起来就好。”
说罢,言瑾转身要回房去,刘夏叫住她问:“你没事吧?”
言瑾笑了笑,冲刘夏点了点头:“死不了。”
转身回到房里,顺手关上了房门,言瑾看了看屋内的情形,还和走时一样。
乌自明依旧像个气球一样,挂在床边,不停的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可怜的天山白虎,还是四仰八叉的躺着,四肢被捆仙绳绑着,高举在空中。
一见言瑾回来了,小白活蹦乱跳的跑到她跟前邀功:“仙主仙主,这老贼刚才想跑,被我吸回来了。”
言瑾轻笑,看了乌自明一眼,乌自明脸都黑了。
他没猜错,这只骨头狗果然是魂兽。有魂兽在,他一个元神就不敢乱动,真的把魂力都吸走了,他就真的元神俱灭了。
但看到言瑾袍底的那一片白,乌自明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极寒之境的寒毒,终于开始发作了,一旦发作,七日之内找不到解药,即便有白虎之血,也难逃一死。
此去极寒之地,必须穿越禁忌之海,没有一个月时间难以到达,即便这女人现在就出发,也得死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