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地皱起了眉头,震动与
剧痛极速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终于他再没机会沉浸在美梦里,一个激灵从床铺上坐直。
目光呆滞了一瞬间后,他的嘴撅成了一个O型,立马下地抱着自己的大腿。
我靠,抽筋了抽筋了!
而在原地蹦了两下后,他方才将目光对准了枕头底下。
那里是震动的根源:来电话了。
男人看了眼时间,不由得怒火攻心,一边蹦回到床头,一边骂道:
大半夜三点不睡觉,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
当他拿起手机时,却没有认出这是哪个熟人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接听,但语气显得气急败坏:
我说谁啊,有事明天再打电话不行吗,你这人怎么……
可是慢慢的,他的牢骚说不下去了。
因为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她说了一些诡异的话……
男人只穿着短裤的身躯,打了一个寒颤,随后抓着电话就冲出了房间。
……
季礼!你跑哪儿去了,出事了!
已经在一楼待了几个小时的季礼,正享受宁静中突然楼上响起了聒噪声。
这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冷声说道:
我在一楼。
不多时,只穿着内裤,攥着手机,满脸紧张的余郭出现在他面前。
一见季礼,他舒了一口气,像是埋怨地吐槽:
你一天天晚上不睡觉,总跑一楼坐着干啥,看大门啊?
季礼不动声色地抓起了桌上的烟盒,瞥了一眼那光溜溜的身子,平淡说道:
看大门也比你大半夜光屁股乱跑强。
余郭正要反击,但一想到刚才的事情,知道正事要紧,于是解释道:
我这不是着急吗,刚才有个陌生的女人给我打来电话。
说是要找第七灵探所,还问我是不是那里的探员。
语气干巴巴的,声音冷的像是女鬼一样,我睡得正迷糊,还有点没回过味来。
但我转念一想,第七灵探所,不就是第七分店吗……
余郭还是改不掉废话太多的毛病,但这次季礼并没有打断他。
他叼着烟认认真真地从余郭那杂乱的信息中,提取事情的经过。
余郭和他一样,接到了一个女人的深夜求助电话。
可却有相同,也有不同。
都扬言寻找第七灵探所,而且都是从街尾的广告单得知的联系方式。
并且都是以他们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后,就被对方挂断而结束。
可以说,事情的经过完全一致。
不过给季礼打去电话的女人,悲恸欲绝,已经失去情绪控制能力;
而打给余郭的女人,却是理智、冷静到不像活人。
直到季礼完全提炼出重点后,余郭竟然还没有发言完毕。
季礼忍不住了,这件事绝对非同小可。
只要接到求助电话很有可能就是下次任务的执行者。
季礼是第一个,余郭是第二个,那么肯定还有更多人会接到电话。
他必须要亲耳听一听来电人的声音,来判断这些电话是否是同一人拨打。
想到这里,季礼轻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余郭的发言,对着天花板说道:
帮我呼叫所有店员,五分钟之内来会议室汇合。
不在分店之人,互相联系,不管他们有什么事,必须全速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