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漠大地,都在佛门的掌控之下……这里面会蕴藏多少身披僧袍的魔头?不敢想啊不敢想。”
姜逸飞笑道。
圣皇子默然。
“你明知道这样,还去?”
许久后,猴子问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去的嘛!”姜逸飞笑笑,“我又不是去整肃佛门的……我是去捞好处的啊!”
“佛门内部的蝇营狗苟越多,对我的帮助越大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唉声叹气,“天地意志,严打渣男,对海王太不友好了。”
“我得和平分手,把那些翅膀一个个的送出去。”
姜逸飞嘀嘀咕咕,说着圣皇子听不懂的话,“有人踩了我留下的脚印,就直接怀胎,得了我掌握的那些本源……这能否偷天换日,瞒天过海?”
“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脑残的天劫法官,它能不能看穿?”
“唉,让人烦恼。”
姜逸飞对天劫的怨念深沉。
他成也千变圣法,败也千变圣法。
因为千变万化,能够增长本源,消弭未来失我的劫数,可也因此被天劫误判,每一场天劫都会很凶险,越往后越是如此。
现在是两百多种王体一起渡劫。
将来?
怕不是近万种王体一起渡劫,无数星河都要被打成劫灰!
现在的苦难,换得未来的成就,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公平了。
让姜逸飞眼下放弃,他却也不甘心,舍不得种种到手的好处……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穷极思变。
他到处借鉴,发现佛门竟是与他再合拍不过。
舍利子就不说了。
众筹妙法,可谓惊艳!
成仙路上,西漠大地无数年来信仰积攒的念力,生生为阿弥陀佛大帝众筹出了一道帝级战力的信仰身!
且,真正的信仰念力之道,还有无穷玄机。
那并不是单方面的掠夺,还有反哺。
信徒膜拜佛陀,贡献纯净的念力,而佛陀在收到货后,会反哺信徒,让其精神壮大,灵魂饱满……一来一去,互利互惠。
姜逸飞很馋这个模式,决定借来搞搞事。
他是个好心人。
所以,反哺的更多一些……没问题吧?
送虔诚礼佛的女信徒们,一人一个孩子……不过分吧!
‘这些孩子,生来就是王体……多少人求之不得?’
‘全新的生命,体内却流淌着我吞噬的本源……有朝一日,我是一,也是万。’
‘通过离婚的方式,转移分割财产,逃脱天劫的清算……再通过另外的契约协议,交叉持股,实现暗中掌控……’
‘再牛逼的资本,面对天劫意志的打击,都会苦不堪言,死去活来。’
‘但是当潜伏到水面之下,通过各种契约协议去掌控局面,却能成为主导时代兴衰的巨大黑手!’
欢喜禅,送子佛。
佛门,是姜逸飞必去之地。
而现在,也是最好的时机。
拜把兄弟的叔叔,是那里的顶头上司……还有比这更硬的关系户吗?
圣皇子了解到了姜逸飞的决心,感觉头都大了。
他抓着脑袋,烦恼不已。
很久之后,才勉强下定决心,“既然你这么执着,要借佛门精义补全自身,我就再去叔叔那里帮你说一说。”
“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
猴子认真道,“佛门那里,水实在太深。”
“我叔叔如今主持了大雷音寺,镇压了昔日的摩柯古佛,实力地位都很尊崇,但也很难说一人独尊。”
“暗地里,肯定还有反对派的存在。”
“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却有余,你一个外人,很难畅通无阻,随心所欲的。”
“无妨无妨。”姜逸飞微笑,“我去佛门,并没有什么权利的欲望。”
“斗战胜佛若是能把我安排到藏经阁,亦或者是舍利塔,哪怕是做个清水官,我也很满意了。”
“至于说,外人?”
“什么外人?”
“我明明是佛门的自己人啊!”
姜逸飞突然高宣一声佛号,千变万化,竟是化成了一个小沙弥!
猴子目瞪口呆。
他上上下下看了看少年许久,竟是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沙弥有佛骨,体内的本源中透着一股寂灭清净的神韵,显然这是一种契合于佛门经文修行的一种王体。
放到西漠大地上寻常的寺庙中,这样的人无疑是值得培养的英杰!
圣皇子肃穆,双眼中迸射出金光,火眼金睛之下,才察觉到微妙的不妥。
他尚且如此。
换作一般人来,哪能寻到破绽?
“不可思议!”
猴子长叹。
姜逸飞微笑不语。
这尊王体的本源,本就是昔日姜家一位古祖所亲手斩杀的佛门大能,当时随手就埋了。
一万多年后,重见天日,被后人刨了出来。
与佛门的渊源,还是有的。
假的东西骗不了人。
要想骗,就要拿真的去骗!
“阿弥陀佛……在佛门,我就叫姜三,三生万物的三。”
姜逸飞施施然的说道,表明志向,他要送一万个孩子出去,顺带着成为有史以来最逆天的法外狂徒,“做为一个有佛骨的佛徒,合情合理的被接引进须弥山上大雷音寺,很合理不是吗?”
“也对。”猴子点点头,“不过这还不够,你若是行差踏错,真的皈依佛门了,也是一个问题。”
他怕假戏演着演着,结果就成真的了。
“这我也有应对,你无需担忧。”姜逸飞语气平和,“若我栽了,姜家也断不会怪罪到兄弟的身上。”
“罢!罢!罢!”圣皇子长叹,“你既然如此要求,我就去帮你与叔叔沟通。”
“只是我叔叔的状态不对,似乎看淡了往事和欲望,让我有些拿不准。”
“这倒是一个麻烦。”姜逸飞想了想,传令下去,让族中长老从密库里取出一块半破开的石料,其中有神源,还有一个少女,被一根锈迹斑斑的长矛洞穿,似乎早已死去了。
“你知道这个人吗?”
姜逸飞指着少女说道。
“这……”圣皇子先是疑惑,而后神情陡变,“婶婶?!”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眸光炽盛,失态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