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着南宫墨云有此一举,耶律启躲避不及,胸口一痛,张嘴喷出一大口血。溅了一地,触目惊心。
“太子殿下!”凌语柔惊呼一声,走上前来,却被南宫墨云拦着。不由得愠怒道:“你要干什么?为何出手伤人?”
南宫墨云脸上掠过一抹哀色,自嘲般的轻笑了两声:“柔儿,朕可是你的夫君。”
凌语柔一窒,心里掠过一抹揪心,一抹歉意自心里划过,动了动嘴唇,不敢看南宫墨云的脸容,别过了脸去。
地上的血是黑色的,不是红色的,凌语柔正自疑惑,便听得南宫墨云道:“这是太子殿下体内残留的毒血,吐出来便没甚大碍。柔儿不用担心。”
这一字一句都像敲在心上一般,凌语柔满满是全是歉意,抿了抿嘴,却是没说出来。
南宫墨云坐在耶律启床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从头上取下玉簪,轻轻拧开簪顶,原来那簪顶处接着的是一条极细的银针,南宫墨云掂着玉簪,笑着对耶律启道:“太子殿下,朕得罪了。”
话毕,眸色一冷,银针直往耶律启额上插去,快得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耶律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针没入自己的额中,然后意识渐渐抽离,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南宫墨云眸里的不怀好意。
行,南宫墨云,你给我记着!
耶律启倒在床上没了声响,凌语柔傻了眼,封夜走上前把了一下耶律启的脉像,看了一眼南宫墨云手上的银针:“封魂之法?”
南宫墨云点了点头:“银针封魂,十二时辰,封夜,你拿着耶律启的信物到安图王府里找耶律政,柔儿,你将耶律启毒发身亡的消息传出去,时间不多,分头行动吧。”
封夜接过勾玉,点了点头,一提气纵身跃出窗外,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真是来去如风。
把耶律启扶到床上躺好,南宫墨云把玉簪驳好,插回发髻上,站起身来,看了凌语柔一眼:“朕要走了。”
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凌语柔心里一窒,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你就没有什么跟朕说的吗?”南宫墨云微微侧首道。
“你出来了,无极国由谁理政?”
南宫墨云轻轻一笑:“若你不在身边,无极国于我又有何用,这个皇帝,当不当是一样的。”
“陛下,你身为无极国帝君,哪能说这样的话出来?”虽然心里很是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不要叫我陛下,我是你的夫,柔儿,你要记着,在天星大陆里,南宫墨云才是你的夫君。”
“我在天星大陆里没有任何夫君!”凌语柔这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话落后,她看到南宫墨云眸里的那一抹破裂之色,心里猛地一紧。
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时间就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般,凌语柔心虚的转过身去,听见南宫墨云在身后的一声叹息。
“柔儿,若是朕不让,你以为天下有谁能从朕手上夺走帝位?只是,只是朕的柔儿,只是柔儿你,朕把握不了,那天你离开宫阁时,我便站在你身后,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凌语柔一惊:“什么?那天你站在我身后……”
一阵轻风吹过,身后早已没有南宫墨云的身影,空空如也,甚是寂静,凌语柔心里一片落寞,就像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只剩下空荡荡的灵魂。
“柔儿,若是想要见朕,便唤朕吧。”
虚空中传来谪仙般的声音,凌语柔一凛,心里猛的一喜,深深吸了一口气,止着了夺眶而出的眼泪,暗骂着自己懦弱。
地上的血迹渐渐凝结,想起南宫墨云所说的话,凌语柔闭上眼睛稳了稳情绪,张嘴惊呼道:“来人哪—!”
—————————————————————————————————————
耶律启毒发身亡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看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儿子,皇后接受不了打击当即晕倒在地,东岁帝君脸色煞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语柔坐在一旁低头痛哭,其实她是不忍心看到东岁帝君和皇后伤心欲绝的脸容,另外一方面她怕被耶律拓识穿,所以除了哭,便什么也不敢说。
虽说哭得伤心欲绝,但她却是密切注意着耶律拓的举动,看着这始作庸者会做场什么戏出来。
得知耶律启毒发身亡的消息后,耶律拓第一个的便来了,看到病塌上的弟弟,那表情真个叫一个悲恸,若是拍戏的话,耶律拓绝对是奥斯卡影帝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