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骛正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着勺子,打算给安似月喂药,听闻此声,张子骛忙看了一眼安似月。
安似月笑着扬声,“竹公子请进。”
青竹又是等了两秒,这才推门进去,眼看着张子骛的动作,青竹笑道:“张公子,这药可苦的很,若是真这么一勺一勺的喂给安姑娘,可是平白无故的给安姑娘找罪受。”
张子骛顿时慌了神,“那,那要如何是好?”
青竹:“……”
不一勺一勺的喂,就一口喝了呗,你这还要问我?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他涉及到你的事情时,方寸大乱。
安似月也被张子骛突然间的慌乱吓了一跳,“张子骛。”
张子骛秒接:“是!”
安似月愣了一瞬,随即轻轻的笑了起来。
佳人一笑,乱人心神。张子骛当即被姑娘的笑靥晃了眼。
安似月:“拿来,我自己喝。”
“小心烫。”
青竹:“……”感觉自己好多余。
等安似月喝完了药,将药碗放到张子骛的手里。青竹才轻轻的咳了两声。
“咳咳。”
安似月顿时红了脸。
张子骛耳尖也有些发红,举了举手里的药碗,张子骛落荒而逃,“我先去收拾东西。”
可等到出门了,张子骛才反应过来,里面是他张子骛的姑娘,他出来躲个什么劲!倒是那小白脸,可千万别想抢了自己的姑娘才是。
张子骛急匆匆的放好了药碗,回头又往里屋里冲。
青竹给安似月诊了脉,略一点头,“不错。”
“多谢你。”
“不必谢我。”
安似月咬了咬唇,“竹公子,都怪我不信你们,还要让公子费心救……”
“无妨。”青竹浅笑,“说来惭愧,也怪我们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思。”
“我……”
眼看着这个话题就要聊不完了,青竹低声道:“安姑娘,外面那位,许是认得你的。”
“认得我?”
“安姑娘可还有什么认得的,年纪相仿的姑娘?那姑娘生的清秀,武功也还算不错。”
“会武的姑娘。”安似月皱眉,“会武的姑娘,还认得我,莫不是安府的庶女?”
“我也是如此想的,安姑娘可想见见她?”
安似月点了头,“也好。”
安似月说着,就要下地。
听墙角的张子骛顿时冲了过来,按住了挣扎着下地的安似月,“等你身子好些了,再去见她吧。”
青竹瞅了两眼自己已经伸出去的爪子,撇撇嘴,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我无事的。”
“张公子说的对,你才醒来不久,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等你好些了,再去见她也不迟。”
“嗯,神医说的对,你躺着吧。”
安似月眨眨眼:“那我从窗边看一眼?”
张子骛:“不行!”
“就看一眼!”
张子骛:“不行!”
“走不了几步路!”
张子骛:“不行!”
“你抱我去?”
张子骛:“不……”
青竹:“……”
安似月偷偷的跟青竹眨了眨眼睛,求助意味明显。
青竹:“……不如,张公子就将安姑娘抱过去看一眼吧,这潜在的危机,总要先拔出了才是。”
张子骛:“……”
安似月举起了两只藕臂。
张子骛瞥了一眼青竹,猛的把安似月两只藕臂塞进被中。
青竹就感觉,这人好像是在防贼?还是放着别人偷自家姑娘的那种贼?
青竹耸耸肩,颇有君子风度的转了身。
张子骛拿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了被子里的安似月,直把安似月裹成了一只蝉蛹,这才满意的把这只“蝉蛹”抱起来。
被捆在柱子上的安琳,顿时被安似月收入眼底。
“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