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张富贵的俩个娃娃“少平”和“少安”也跟着长大了起来,张富贵也跟着愁了起来,毕竟张富贵家本来就只有一间堂屋和一间里屋,“少平”和“少安”小的时候还可以和父母挤一挤,可是如今都长成七八岁的模样了,可不能再跟父母挤了,再者说了床铺就那么大,也不够四个人分。
张有才这老汉知道自己的儿子富贵愁得是一筹莫展,便只身一人走到村口住的张仁义家里和张仁义念叨念叨。
张有才来到张仁义家门口,看到张仁义正坐在自己家屋外的石头坎子上一个人坐着抽着旱烟袋,便喊了一嗓子,“仁义啊!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呀!这坐到屋外抽着旱烟袋子晒着太阳,舒服着哩!”。
张仁义看到张有才之后,连忙从石头坎子上站了起来对张有才笑着说道:“有才老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到屋子里来坐坐”。
张有才和张仁义一同走进了屋子里,屋子里一片漆黑,要不是窗户上有几个纸糊的洞洞,阳光透过这些个纸糊洞洞照射进来,还真有些让人看不清楚哩。
“有才老哥,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找我哩,你不是向来喜欢在家里带着你那俩孙子“少平”和少安”哩,是不是来找仁义有什么事儿呀?”张仁义疑惑地说道。
“仁义啊!咱都是乡里乡亲的,老汉我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就和你直说了吧!这不“少平”和“少安”都长了七八岁了,可是咱老汉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这家里就只有一间堂屋和一间里屋,富贵结婚时可委屈了老汉那儿媳妇建梅了,如今这俩个孙子也长大了,可不能再跟他爸妈挤了,所以老汉想到你这来看看方便不方便让“少平”和“少安”同你住在一起哩”,张有才说道。
张仁义听张有才说了一通之后,连忙笑着从嘴里说道:“方便,肯定方便,本来就我一个孤老头子住,如果让“少平”和少安”那俩娃娃来和我一起住,那可是求之不得呀!”
张有才见张仁义那么热心肠,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张仁义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自个儿的事,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便笑着说道:“仁义啊!老汉我太感谢你了,从今往后如果你仁义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告诉老汉我,老汉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你办到”。
“有才老哥,咱都乡里乡亲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再说了“少平”和“少安”这俩个娃娃来咱这住,咱也能热闹热闹不是吗?咱这辈子命不好,也没找到一个媳妇为自己续续香火,可是咱那么多年也习惯了,咱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带娃娃的感觉,能帮有才老哥你照看俩个孙子,这也是我的福气呀!”张仁义说道。
张有才知道张仁义就如同他的名字那样那么仁义,便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毕竟是要让俩个娃娃到张仁义家去住,多少有些愧疚,便掏出了自己的旱烟袋,从旱烟袋子里用手抓了一把旱烟递到仁义的手中说道:“仁义啊!老汉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咱老汉也就这旱烟抽起来觉得有劲儿,就将这些旱烟拿给你抽,如果你觉得好抽,那以后尽管来找老汉我,老汉抽了半辈子烟袋了,就觉得我这旱烟有劲儿、好抽。”
张仁义也不好拒绝张有才的好意,正好自己也喜欢抽旱烟,便从张有才手中接过了旱烟,笑着回应道:“有才老哥,你真是太客气了,那这些旱烟我就收下了”。
张有才为自己的儿子富贵暂时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这让他不得不高兴起来,毕竟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他能够为家里做些事儿,这不得不让他感到高兴与自豪。
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富贵知道自己已经将他心里的那股子愁解决了,他从张仁义家的木凳上站起了身子抖了抖披在身上的衣服,笑呵呵地和仁义说了声道别之后便乐呵呵地往家中返。
张有才回到家中看到儿子富贵正在烧水煮饭,便笑着对儿子富贵说道:“富贵啊!老汉我为“少平”和“少安”娃找到了个好睡处,以后这俩个娃娃也不用再跟你和建梅挤了”。
张富贵听了父亲张有才说的话之后,急忙追问说道:“爹,你给“少平”和“少安”找了怎样的好睡处呀!”。
张有才一五一十地和富贵说清楚之后,富贵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只好同意父亲张有才所说的照办,可是让“少平”和“少安”这俩娃娃跟张仁义一个屋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毕竟张仁义老了,也经不起这俩个娃娃的折腾。
张富贵为了不让孩子跟着自个儿遭罪,心里总想着要想些个办法建一间屋子才是,可是眼下这光景虽然也不错,可是要想建一间房盖一间屋什么的还是多少有些困难的,毕竟这盖房建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么容易,这也需要请盖房的师傅以及建造房屋所需要的一切材料,这些零零整整加在一起也需要一大笔钱,所以这又可把富贵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