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我们又能有什么选择?”周谷忧心忡忡道。
周鑫沉默了,他们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片刻,周谷转开话题问道:“昨天我让你去找陶群,他怎么说?”
周鑫连忙道:“听说陶家一支四百艘满载货物的船队在夏口被黄射扣押,黄射逼陶家交出黄勇和陶湛,否则陶家的船队就休想过江夏,现在陶家有点混乱了,陶群和陶邈在向家主叫板,要求陶胜给家族一个交代,偏偏陶老爷子又去了江东,无人能镇住陶家的混乱。”
周谷冷笑一声,又问道:“那刘璟有没有干涉?”
“他怎么干涉,这是家族内部事务,再说黄祖还巴不得他去抢夺陶家船只,给黄祖出兵柴桑的理由。”
周谷背着手走了几步,陶家对于刘璟很重要,陶家的商路被断,对于陶家是致命打击,虽然还暂时看不到陶家混乱的后果,但一种直觉告诉周谷,陶家的衰败必然有利于周家,有利于黄祖收回柴桑。
周谷想了想道:“陶群和陶邈可以利用,你尽量和他们联络好交情,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随着刘璟被任命为柴桑别部司马,刘表和黄祖达成了妥协,江夏的大局便确定下来,但并不代表江夏就此风平浪静。
相反,黄祖和刘璟围绕着柴桑的斗争依然暗流汹涌,黄祖不敢明着出兵攻打柴桑,却用另一种方式对付刘璟。
黄祖知道陶家钱粮对于刘璟的重要,为了对刘璟实施釜底抽薪之策,黄祖便将目标转向陶家,由他儿子黄射出面,就在三天前,黄射在夏口扣押了陶家四百艘运送布匹的船队,抓捕了数十名陶家伙计。
同时,黄射向陶家下达最后通牒,陶家必须立刻交出黄勇和陶湛,否则,陶家的船队休想再从江夏经过。
江夏是整个荆州的水路枢纽重地,断绝陶家船队经过江夏,无疑就是断了陶家的荆州商路,对陶家造成了极其沉重的打击,正是此事引发了陶家内部蓄积已久的矛盾,陶群和陶邈两名家族重要人物联手向陶胜发难,要求陶胜给家族一个说法。
屋漏又遭连夜雨,就在昨天晚上,陶胜又接到了刘表的亲笔信,向他求娶女儿陶湛为次子刘琮平妻,平妻只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妾,并令他尽快把女儿送去襄阳,连续打击,使陶胜终于无法承受住这巨大的压力。
他一夜无眠,天刚亮,他便来到了军营,向刘璟求助。
柴桑军营原本位于城北,占地二十余亩,四周修建有围墙,但刘璟嫌这座老军营没有训练场地,便将军营搬去南城校场,北城军营改成了粮库。
目前柴桑的军队共有二千五百余人,包括刘璟从樊城带来的五百名老弟兄,除此之外,还有甘宁和他的数百部属,但他们并不驻扎在柴桑,而驻扎在柴桑以西约七里处的龙湾城。
龙湾城是柴桑子城,周长不过三里,实际上就是一座军城,紧靠长江,站在城池上可以直接向长江之的船只射箭,这样,便使甘宁和刘璟互为犄角。
刘璟返回柴桑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时间里,他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整顿军队上,这两千五百人的军队将成为他起兵的资本,是真正属于他的军队,如何把这支军队打造成精锐之军,刘璟这些天一直为之殚精竭虑。
房间里,刘璟正和徐庶商议军务,徐庶得到刘璟的大力推荐,被任命为柴桑县尉,并参赞军务。
这是徐庶在荆州数年来获得的第一个官职,虽然官职不大,只是一个县尉,但实际上,他是刘璟的军师,替刘璟掌管军务大权,县尉的事务他则交给副手处理,几乎不怎么过问。
两人正在商议军队的赏罚条例,这时,一名士兵在门口禀报:“启禀司马,陶氏家主有要事求见!”
陶胜是陶湛之父,和刘璟有那么一点未来的翁婿关系,更重要是,陶家将是刘璟重要的钱粮来源,不能怠慢,刘璟便命道:“请他进来!”
片刻,一名士兵带着陶胜走进房间,陶胜满脸愁容,进门便施礼道:“璟公子,陶家遇到大麻烦了,我已无计可施,特来向公子求助。”
刘璟和徐庶对望一眼,刘璟安慰道:“家主不必担忧,坐下慢慢说,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
陶胜叹了口气,便将黄射截船,并不准陶家商船过江夏之事说了一遍,忧心忡忡道:“相对于黄家的压迫,州牧的威逼才是要命之事,州牧竟然要九娘做刘琮之妾,若不答应,他将追究陶家看护不利的责任,现在整个家族已经乱套了,公子,我该怎么办?”
说着,陶胜将刘表之信递给了刘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