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将纸条递给他,“去了高平县,按我纸条上的吩咐去做,绝不可心慈手软。”
“卑职明白!”
王泰接过纸条,刘璟又嘱咐道:“要火速赶去,我怀疑已经有人动身了,你一定要赶在另一人的前面把事情办妥。”
王泰点点头,转身而去,刘璟望着他骑马远去,心中暗忖:“但愿王泰能抢在刘备派去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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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蔡府内,黄祖在黄逸的带领下匆匆向蔡瑁书房而去,黄祖心事重重,不知道今天蔡瑁和刘表谈得如何?
但黄祖心中实在无法乐观,就在今天下午,州衙正式下达了命令,任命刘璟为柴桑别部司马,同时兼任柴桑令。
让黄祖担忧的是,这个任命是发布在刘表和蔡瑁会谈之后,这就意味着蔡瑁和刘表的会谈并不成功,使黄祖忧心忡忡,不知道这次自已的襄阳之行,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收局。
书房内,蔡瑁背着手来回踱步,神情忧虑,今天他和刘表的谈判并不顺利。
当然,他不仅仅谈黄祖之事,也谈了蔡刘两家的联姻,前者刘表态度强硬,不肯让步,而后者,刘表却态度委婉,言词恳切。
这便使蔡瑁心中有一种明悟,刘表对待世家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的强硬,至少对蔡家,刘表还是以安抚为主。
“父亲,黄太守到了。”门外传来长子蔡逸的声音。
蔡瑁只觉一阵头痛,尽管他不知该怎么对黄祖解释,但有的事情,他必须得面对。
门开了,蔡逸带着黄袓从外面走进
“军师,怎样?”一进门,黄祖便急不可耐问道。
蔡瑁摆摆手,对儿子蔡逸道:“你在外面等候,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蔡逸退了下去,蔡瑁这才苦笑一声道:“不是好消息,但也不太差。”
这时,黄祖也冷静下来,他在蔡瑁对面坐下,注视着蔡瑁,等待他的回答。
黄祖点点头,“我就是要问你此事,刘表还是不肯撤销刘璟的任命吗?”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蔡瑁叹口气道:“他说可以撤销任命,不过他的条件很苛刻,你不会接受。”
“军师不妨说说看?”
黄祖注视着蔡瑁,在他心中,刘璟控制柴桑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件,只要能换回柴桑,他宁可付出沉重的代价,却不知刘表还会有什么样的条件。
蔡瑁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刘表的条件是你调为安陆郡太守,你能接受吗?”
黄祖愕然,随即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腾站起身,厉声大喝:“这叫什么条件?”
蔡瑁连忙摆手,“文进兄请坐,不必动怒,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黄祖深深吸了口气,“军师就明说吧!最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最后的协议是,你每年必须来襄阳述职,江夏的文职官员由州衙任命,州牧的军队调令你必须服从,当然可以由你指定的人来统帅,作为对你的回应,刘表承诺,只有在你请求的情况下,荆州军才会进入江夏。”
“那么刘璟算什么?”黄祖怒道。
“柴桑是特例,它不再属于江夏,由州衙直辖。”
“意思就是说,荆州军可以进入柴桑?”黄祖有点听懂了蔡瑁的意思。
蔡瑁默然,就是这个意思。
停一下,蔡瑁又低声道:“其实关键是军队,文进兄,只要军队牢牢捏在你手中,我等觉得其它条件都可以让步。”
黄祖也是一个极为讲究实际的人,蔡瑁的见解他深以为然,其实下午州衙宣布了对刘璟的任命,他就知道柴桑已无可挽回。
不过,也算不错,刘表在夺取柴桑后,没有得寸进尺,保留了他黄祖的核心利益,实际上就是维持现状,关键是荆州军不进入江夏,这让黄祖多少得到一点安慰。
黄祖叹了口气,这个结局远远谈不上满意,只能说是勉强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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