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梁诗绮轻抚着许文龙的背脊,柔声安慰他道,“他不就为了钱吗?一旦给了他钱,露伊丝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但愿如此。”许文龙翻转身子,目光空洞地看着梁诗绮说道。
梁诗绮扑闪着双眼默默看着许文龙,心疼地在他脸上吻了一吻,再挪动身子钻进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一动不动蜷缩着。
“露伊丝……露伊丝……”沉默好一会儿,梁诗绮伸手拨弄着许文龙的胸毛,嘴里反复念叨着露伊丝的名字。
“怎么?”许文龙嘴里机械地问着,眼睛却一霎不霎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想不到她竟有这么勇敢、这么特别,”梁诗绮由衷赞叹道,“年纪轻轻就胜任这么伟大的工作,不远万里、不怕牺牲,一个人孤孤单单和坏人作斗争。这是多么高尚、多么了不起啊。而我以前还以为她是一个……是一个不正经的人。”
“我也是今晚才真正了解她的为人,也是在今晚真正改变对她的看法。”
“同时她又是那么可怜、那么值得同情!孤军奋战,甘苦自知,没有亲人的呵护,没有朋友的鼓励,甚至……甚至连情人的抚慰都没有!万一……万一……”梁诗绮越说情绪越伤感,越说声音越微弱,直至凝噎不语,默然无声,只是用手极轻柔极缓慢抚摸着许文龙的前胸,那小心翼翼、郑重认真的样子,仿佛就像抚摸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是呀,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佩服她、敬重她,毫不犹豫承诺援助她。可是……可是……唉……”许文龙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责不已。
“你不是一直在努力吗?这没什么自怨自艾的。”梁诗绮双眸一黯,为许文龙没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她顿了一顿,接着又悠悠说道,“相比之下,我感觉我是多么幸福、多么快乐、同时又是多么幸运!因为每天都有你的陪伴、每天都有你的守候,每天都有你的安慰和呵护。你说,人生之美、人生之乐,除此之外又有何求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许文龙疑惑地看了梁诗绮一眼,不明白她今晚说起话来,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高深莫测。
“只是……”梁诗绮头一低,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在许文龙怀里,不停蠕动着身子轻声说道,“我心里好怕……”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许文龙尽量低下头,看着怀里蠕蠕而动的梁诗绮问道,“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害怕了呢?”
“我怕……”梁诗绮一时间脸颊通红,耳根发烧,手上轻抚着许文龙宽厚的胸膛,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怕哪天我们会突然分开,就像现在露伊丝一样,也像上次我在非洲一样,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会……一定会后悔的……所以我想……我想……”
“分开?怎么可能呢?”许文龙无限爱抚地搂着梁诗绮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上次在非洲的事不是有惊无险、平安无事了吗?再说露伊丝……露伊丝……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救她的,按理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只可怜她挨了这么一顿难以想象的非人折磨。”
梁诗绮又羞又急,却又万般无奈,这可亲又可爱的榆木脑壳啊,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理解不到什么意思吗?想到这里,她用力拧了一把许文龙的胸脯,一只柔嫩的玉手便慢慢地、慢慢地向下滑去,还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所以今晚……今晚我想……我想要你……”
许文龙心里一荡,一股热流顿时涌遍全身,晕乎乎让他几欲喘不过气来。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抓住梁诗绮的手说道:“你不是说要把最醇最香酒留到人生中最美最幸福的那一天来喝吗?所以……所以我们还是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吧。我……我虽然很想,但我决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遗憾!”
“可是……可是我真的有点害怕……”梁诗绮浑身颤抖、娇羞不堪,依然把头深深埋在许文龙怀里,半眼也不敢看他一看。
许文龙爱怜地搂紧梁诗绮,用轻柔的声音安慰她道:“放心吧,没什么可害怕的。我们不会分开,永远也不会!无论是天塌地陷、水火当头,也无论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都不会离开你,不会放弃你,并会追随你、陪伴你、爱着你、护着你,赶到永远永远!”
“真的吗?”梁诗绮呼地抬起头来,用挂满泪花的双眼深情看着许文龙,浑身颤抖着问道,“你真会那样做吗?不后悔吗?”
“真会那样做,坚决不后悔!”许文龙郑重点头说道。
“你真好,我真的好开心、好幸福!”梁诗绮欢叫一声,仰起头重重吻了许文龙一下。
“我也是!”许文龙微笑着说道,“好了,现在可以睡了吧。你这两天一直都没休息好。”
“嗯!”梁诗绮用力点了点头,像猫一样蜷缩在许文龙怀里,带着一脸的满足的快乐慢慢合上了双眼。
许文龙久久地凝神着怀里梁诗绮,心中油然涌起一股温馨而甜蜜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