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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姨娘，竟然敢诅咒府里的嫡出大小姐不得好死，这可是大罪！

君长歌一句话，就让陈姨娘的脸色刷一下变得雪白。

她刚才故意笑的殷切，想要把话题岔开，可君长歌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没办法，陈绿芜只能扯出一抹干笑，“大小姐误会了，我今天来给你请安，却不见大小姐的影子，问这丫鬟你去了哪里，她也不说，我一时生气，所以就......”

“所以就日日夜夜诅咒我不得好死，免得占着嫡出大小姐的名头，死死压在夕月妹妹的头上？”

接过陈绿芜的话头，她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让脸皮跟城墙一样厚的陈姨娘也没办法睁着眼睛编瞎话，闭嘴不说话了。

然而君长歌昨天死里逃生，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沉默就让这件事轻飘飘翻过去？

她眉峰一挑，凌厉之色顿生。

“姨娘不吭声，是不是承认，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觉得我碍了你的眼，挡了夕月妹妹的路，所以就想办法除掉我，甚至不惜买通了天机阁的杀手？”

她怎么知道那杀手是天机阁的？

陈绿芜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虽然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君长歌还是给看在了眼底。

“大小姐，妾身对您确实是有几分不满，可是我只敢在心里抱怨两句，怎么会买凶杀人呢？从小到大，我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更别说杀人！”

君长歌不想跟她扯一些没用的，直接一挥手，院子里又出现几个侍卫。

“把麻袋打开，好好让陈姨娘看看。”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那几个得了吩咐的侍卫把系着的麻袋打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一团毛发一样的东西。

陈绿芜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却还是强装着镇定，凑过去看了一眼。

“啊！”

她刚走进，那麻袋猛地被侍卫拿开，露出里面一具脸色青白的尸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