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桓坐在正前方摸着脑袋思考着,如果洛克没回来,那么嫌疑最大的肯定是他,但是他竟然回来了,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黄金玉石还在驿站内,因为听启元东说偷袭者逃离时并没有携带任何东西,所以没有完成目的的洛克才回来继续潜伏;第二种可能就是洛克本身就不是黑衣人,不然他回来又作何解释,难道为了自投罗网吗?
洛克脑子也没转开,心想自己能做什么事,有事也是去保护你大公子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大家怀疑。
“大公子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做了什么事?”洛克摊开手,反问熊秉。
启元东插了句,他不慌不慢,有条不紊地问道:“洛将军这是从哪里回来?”
“刚从外面回来啊,怎么呢?”洛克还没听明白,他说话也不说重点,要是直接一点,把事情始末说出来就完全不必这么麻烦,省得自己还受罪。
和熊桓并排的熊秉又困又气,拿着刚才在蒙面人身上搜出来的荆州府军牌子给洛克看,“这你应该认识吧?”
洛克不假思索道:“认识!”
启元东走到洛克跟前,“洛将军可知带往中州的黄金玉石丢了?”
洛克有些吃惊的说道:“什么,宝石丢了?什么时候?”洛克发现不对劲,自己被当成犯人被几个人审讯。他咬着牙口,攥紧拳头,心里十分难受。
熊秉心想这洛克是自投罗网,都在他们面前了还死鸭子嘴硬,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剑大步走了过去,站在启元东旁,从剑鞘抽出剑,往上一抬,架在洛克的肩上,“你心知肚明!快说,你们把黄金玉石藏哪里了?”
站在旁边的启元东虽是武将,舞刀弄枪是他的强项,但是在问话这块儿,还是很有大将风范的,他手挡下了大公子的剑,说道:“大公子莫急,先看看洛将军怎么说。”
启元东又对洛克说道:“今晚驿站遇袭,我等打退蒙面者后,二位公子又在回来路上被蒙面人袭击,你可知道?”
洛克这才明白,说了这么久原来是把他当成犯案者了,“我当然知道!”他这么一回答,如果智商欠缺一点的,会让人误以为是他参与了袭击。
洛克锁紧眉头,嘴巴右边搐动了一下。
启元东接着追问道:“你当时去哪里了?”
洛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之后的所有经过告诉了众人,然后喊了一声外面的府军兄弟,将那个活捉的蒙面人带了进来。
这个蒙面者面罩被系在颈脖上,脸上瘦不拉几的,但身子挺壮的,八字须,眉毛一高一低,眼睛也不大,右脸还有一块疤。他倒是不屈不挠,押进来时也懒得看屋内人一眼,侧着头仰起望着右上方。两府军齐声让他跪下,他也不跪,很是硬气。
舆论现在转向了洛克,熊秉自觉理亏,认为自己错怪了洛克,有些羞愧难当,他便请洛克坐下,奉上茶水,轻轻拍着洛克的肩膀说道:“洛将军辛苦了!”
坐在正中间的熊桓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出声。
洛克被大公子这一句话说的,差那么点就哭了,是感动?还是难过?
洛克一个七尺男人,已是中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受这么大的委屈,心里暗暗落泪,他故作镇定的用手臂假装蹭痒,实则在抹眼睛,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能让众人看扁了!不过他真的,受委屈了。
洛克接过了大公子奉的茶,几个时辰未进水的缘故,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他举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蒙面者还是仰头看着侧上方,双手被压住,压地死死的没法动弹。
洛克走了过去,“二位公子、启将军,都劳累一天了,你们先去睡,这人既然是在下抓得,就由在下来审问。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几人也毫不客气,各自回房休息,留下乔怀澧在一旁监审。
公子他们几人走后,洛克移步到那蒙面者前面,右手手背向下拍了拍蒙面者的右脸。洛克身高碾压蒙面者,看他还要低着头。
蒙面者硬气得很,望着上面头都不动一下。
“咋滴?那屋角有屎啊还是你爹在上面啊?”洛克一灵魂发文完,蒙面者还是头仰不倒。
“在我面前横?你知道爷爷是哪个不?”
“呸”,一口唾沫星子成抛物线状洒落在洛克脸上,蒙面者态度十分嚣张。
“你个贼眉鼠眼的东西,还挺横的,看来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洛克气急败坏,卷起袖子来。
“荆贼,要杀便杀,别磨磨唧唧。相貌是我父母所给,你侮辱我在先,”蒙面者接着又喷出一大口唾沫,而且份量不少。还以为蒙面者说完这话会放大招,与洛克大战三百回合,没想到最后还是用了口中“暗器”。
洛克来不及闪躲,右眼无辜被唾沫液附着。
洛克开始了他反击式的表演,“你个狗东西没娘养的,臭死爷了,不讲卫生天打雷劈!”
洛克真是妙语连珠。蒙面者懒得理他,仍然趾高气昂地望着右上方。
洛克以为右上方的屋角真有东西,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想当年老子襁褓之时拜师,垂髫之年习武,束发之前徒手举鼎,弱冠之年单人空手拒敌数十人,你这东西敢轻看我,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洛克本想吓吓蒙面者,怎想那人如此倔强,吓也吓不着。
一楼都是桌椅,用洛克的话讲就是不太方便做一些肢体运动,他和乔怀澧商量带这嘴硬的蒙面者去后面放粮的仓库再做拷问,乔怀澧点头默许,与其一同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