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旦听此言,在场众人便是阵阵惊呼。
徐子雄倒抽了一口凉气,暗道了一声“好毒”,慌忙解释道:“风绝羽,你休得乱说。”
“我乱说吗?”小样,跟本少玩,玩不死你。风绝羽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大声道:“在场的乡亲们作证,刚刚徐大公子有没有命人搜查证物?”
众人皆点头……
风绝羽转向徐子雄,戏谑道:“那就是有了,那风某想问问,究竟何人才有权利搜证取证、定案论罪?是你徐家,还是天南律法?”
风绝羽步步紧逼、不依不饶:“你徐家不过是经营药铺的商家,有什么权利搜查证物?又有什么权利指证他人窝藏逃犯?操,你这是谋朝篡位……”
“你……你……你……你休得胡言。”徐子雄被风绝羽逼问的汗如雨下,不断的后退着,却是无言反驳。
其实风绝羽说的没错,徐家再强势也不能无视律法,刚刚徐子雄乃是借着家威肆无忌惮而已,若是针对平民百姓,倒是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如果有人与徐家一样强势,那就无法自圆其说了。
风绝羽见计成,当下滔滔不绝的说道:“我胡说,你就是胡作非为,哼,无视朝廷律法、结党营私、聚众殴斗、私设刑罚,照你的做法,天南还要刑部干什么?要衙门干什么?交给你徐家算了,徐子雄,你行啊,你是不是觉得徐家比朝廷还大,比皇上还要唯我独尊,竟然凌驾我朝国主,你这是欺君罔上……”
 
围观人群听到风绝羽左一句“谋朝篡位”、右一句“欺君罔上”,把偌大的谋反罪名帽子扣的徐子雄死死的,俱是一头汗水,暗道风大纨绔用辞犀利、杀人不眨眼。
在人群中,闻讯赶来的陈捕头早就在站在外边了,之所以没有进去,正是因为他看到发生冲突的乃是天南城中的两大惹不起人物。
慢慢听下来,陈捕头后背都湿透了,远远的望着骂的兴起的风绝羽,心道:这他妈的是嘴吗?这简直比宝剑还锋利,端的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啊……
风绝羽也看到了陈捕头,压根不给徐子雄反驳的机会,老远一指某佩刀官差陈某,喊道:“喂,那里有官,来来来,那个当官的,过来给评评理,本公子说的是真是假。”
陈捕头刀削般的脸上落下几道黑线,心里直把风大少骂翻了天,你骂你的,把我扯进去干什么啊?
虽然很不想走过去,但职责所在,陈捕头不得不硬着头皮钻出了人群,见到两大纨绔,陈捕头暴汗不止,陪着笑脸道:“二位公子,二位爷,您们这是……”
“你姓陈吧,我认得你,来来来,看看啊,我们堂堂的徐大公子说济世坊窝藏逃犯,派人搜证来了,捕头大人,请问是您给他的下的令还是府台准允的?”
这一问,陈捕头连忙摆手:“风公子莫要乱说啊,本捕哪有这个权利,就是府台大人也没有啊。”
“还是啊。那他们凭什么来搜证?”风绝羽问道。
“这个……”陈捕头心里犯难了,这怎么回答?赶紧避嫌吧:“这个,在下的确不知。”
风绝羽目光转向徐子雄,冷冷问道:“那本公子再请问,如果有人逾越律法、私设刑罚,该当何罪?”
陈捕头打了个哆嗦,徐子雄更是打了个寒战,在场众人皆是倒抽凉气,这话说的,貌似要赶尽杀绝啊。
“风绝羽,你不要太过份。”徐子雄气的咬牙切齿。
“我过份,你比我更过分,你们全家都过份……”
风绝羽回骂道,旋即对陈捕头喝道:“说,该当何罪。”
风绝羽突然提高了声调,陈捕头吓的一哆嗦,脱口而出:“逾越律法、私设刑罚,视同谋反,理当……理当……杀头。”
“嘶~”
经过风大少此番小事化大、大事化巨的夸张言论以及赶尽杀绝的指证,徐子雄谋反的事实算是证据确凿了。人群中惊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无数道充斥着怜悯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徐子雄的身上,不断的叹气,暗想,没事惹了这个煞星,真够倒霉的啊。
听陈捕头说完,风绝羽的用意也达到了,拉过来椅子大马横刀的往上一坐,戏谑的看着徐子雄,对陈捕头说道:“济世坊打开门做生意,徐公子就带人来谈合作,谈判不成污蔑济世坊窝藏逃犯,甚至毫无佐证,便是光天化日之下逾越律法、仗势欺人,眼下人证、物证都已俱全,陈捕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