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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2-07
感谢西江秋月朋友的指点,晋武帝的问题已在本章开始更正,希望广大书友在阅读之余多多指出不动的不足之处,促使不动可以不断进步!再次感谢西江秋月的指点,谢谢!
……
歌儿舞女朝朝醉,凤管鸾笙步步随。
清耳悦心的丝竹之音飘荡楼船之上,舞女翩翩起舞,袅袅婷婷,一片轻歌曼舞之间,裴秀似乎回到了那曾经的大魏,曾经的巅峰。然一切不过是昨日黄花,裴秀非常清楚眼前旧日同僚在玩弄什么把戏,更知道自己将会因此面临更大的危机。
事已至此,索性放开畅饮便是!
鸾吟凤唱千回百折,时而响遏行云高入云霄,时而兴云致雨声势雄壮,忽而高歌猛进金声玉振,忽而鳖愤龙愁跌宕起伏。
船行水上几见青山叠影,裴秀眉目不伸,九曲回肠,借酒消愁偏偏愁肠九曲。昔日龙骧虎视,今朝独坐愁城,想自己满腹龙韬豹略,何以沦落如斯境地?
“青山徘徊,为我愁肠!”仰天长啸,犹似龙吟虎啸一般,裴秀以酒化愁结气,以曲乐顺气,顿觉体内通顺,思路也随之敏捷起来!
江统在一旁略感讶异,自己此举乃是至裴秀于死地之举,眼见其人已然消沉,却是突然精神爽朗,面貌一新!来人言裴秀之智甚至在钟会之上,未必是言过其实,绝对是有所考据啊!
“裴大人为之一振,江某着也是欢喜,请!”惊讶的表情一闪即逝,江统见裴秀能够振奋,心中却也是高兴,当下举杯一饮而尽。
“哈!应元本欲置我于死地,何以转变如此之快?”豁然开朗,裴秀也不介意所处的环境,同样举杯豪饮,却是展现了一代智者少有的爽朗之态。
江统倒是没想到裴秀说破此事,不由笑道:“江统何德何能,如何能够把大名鼎鼎的裴大人逼入困境?此举不过是演给晋帝罢了,本也没想过能难住裴大人啊!哈哈哈哈!”
这番大张旗鼓,早已引来了魏国监视河面的水军注目,况且有一旁的使者船只跟随,裴秀与汉臣纵情欢乐之口实是绝对跑不掉的。作为当事人裴秀自然清楚对方的用意,可事情的关键在于晋帝司马攸是否有此智慧与胸怀,能够从善如流识破汉人的挑拨之计?
抚掌大笑,裴秀击节高歌不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更是增添几分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对于江统所言裴秀不置可否,晋帝司马攸对自己的法诚然不善,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善,此事有了眉目,此间纵情一番又有何妨?
“裴大人真乃高士也,大家痛饮一番!”江统见裴秀态度,已知多说无益,对方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必然是有了免罪之策。自己既然完成陛下交代的人物,接下来的考验是晋帝司马攸与裴秀之间的事情,与自己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作为昔日同僚,自然希望裴秀能够逃过一劫。可以裴秀的智慧,若是能过避开这次杀身之祸,反过头来效力司马氏来抗击大汉,倒也是个棘手的家伙。不怪陛下行此借刀杀人之策,裴秀既被晋帝启用,献策献力也不过早晚事罢了。
船到北岸,江统派人送裴秀登岸,自己却不方便露面。大汉朝自有一代王朝的风范,却不保晋人仍是怀恨在心。
醉眼一抬,隐约见接应自己来的大臣乃是当朝河内王司马伷,裴秀心中一动脚下早已深浅不一,顿时醉山颓倒,幸有身旁随侍扶持才不至于摔在地上。那河内王司马伷等了许久,河上动静早就听人回报,眼见裴秀如此酩酊大醉,不由得火冒三丈!
“如此失态,哪有使节的样子!”司马伷冷冷的站在一旁说道,身旁的十余名大臣都是不敢言语,心知河内王动了真怒!
出使汉朝乃是为了晋国之安全,以裴秀为使者更是重其能力与风度,避免被汉朝之人小觑了晋国。这般用意自是好的,毕竟经过几番战乱之后,河北名士之中能够震慑中原者已是凤毛麟角。
晋国人才不过是魏之遗臣罢了,可汉坐拥蜀吴兼具中原之世家,寻常之名士如何能够威慑得住?偏偏裴秀此行半月有余毫无成绩,回程之时更是与汉人酒色笙箫,这般体态不丢尽了大晋国之颜面,更是让天下人耻笑啊!!
寒蝉若噤,众人不敢言语,司马伷怒火不减喝令兵士将裴秀押上马车,送往邺城由晋帝司马攸亲自论处!
裴秀醉醺醺的被人送走,几名随侍留了下来,在司马伷面前讲述起了一行的经过。对于裴秀在许昌城内与各大世家往来不断,又无法与汉朝皇帝相见的事情说得是清清楚楚,也不排除有人添油加醋的一番。
这个时候谁不出来裴秀已然是行将就木与死无异?国家外交使臣如此辱节,可谓前所未有之辈,更何况晋帝司马攸对于裴秀更是毫无好感呢……
邺都之内晋帝司马攸早已得知了前方的状况,汉军能在晋国布置探子,刚从中原撤退的晋国又何尝不会留下人手与眼线?汉国之态度耐人寻味,更是引人深思,处理不好便是刀兵相见,处理好了也并不是没有坐下来一谈的余地。
一切都人如何掌控事件,更是要彼此之间的实力对比。
裴秀此行虽然未能一见汉帝刘禅,却也并非没有收获。晋帝司马攸深知裴秀之才华,纵然心有厌恶之感,却仍是求贤若渴。本打算借这个机会软硬兼施的让裴秀心甘情愿的出谋划策,不想押送回来的,竟然是酩酊大醉的一代智者。
“把他泼醒,再来见朕!”晋帝司马攸面沉似水,负手傲立大殿之上,见裴秀如此样子,早先的爱才之心顿化虚无,憎恶之感有增无减!
殿上的甲士拖着裴秀便要拽出大殿,那裴秀却扑腾着手脚清醒过来,仿似受了惊吓一般挣脱拉扯,起身环顾四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臣裴秀拜见陛下!陛下,这是怎样了,为何臣会如此……?”裴秀恭恭敬敬的施礼,然后不无诧异的问道,仿似对于先前之事毫不知情一般,让人云里雾里不知这裴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胆裴秀,胆敢在陛下面前故弄玄虚!”河内王司马伷抱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见裴秀如此捉弄,不由得厉声断喝,怒容满面!
裴秀闻言微微侧身对着司马伷施礼道:“下官见过河内王,不知下官何处得罪河内王,致使河内王如此愤慨?”
此言一出朝堂上不由些许躁动,有些朝臣倒是偷笑出声来,对于裴秀之住装摸弄样不值一哂。有些人是控制不住情绪偷笑,有些人倒是别有居心,这般笑声他人不觉得如何,可当事人的晋帝司马攸与河内王司马伷必然是脸上难以挂住。
果不其然,见裴秀装疯卖傻,晋帝司马攸盱衡厉色道:“裴季彦你知道自己犯下多少罪过么?!”
晋帝司马攸终归是一国之君,裴秀敢于与河内王司马伷装疯卖傻,对着陛下却是不敢。当下正色道:“微臣纵有百死之罪,不过替罪羔羊罢了,陛下天纵英姿,此等宵小手段谅不能瞒过陛下慧眼才是。”
“无稽之谈!”晋帝司马攸闻言更是不悦,袖袍一甩怫然作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