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到正午时分了,曹蛟满头大汗的快步走过来禀报:“将军,花将军已经带右厢军一万人马赶到了刑场外围,随时可以出动!”
赵俊生听了报告心里安心了不少,有花木兰的一万人马在外围压阵,如果现场发生骚乱,只要他这边在第一时间顶住,问题就不会太大,至于伤亡,那就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赵俊生想了想,对曹蛟吩咐:“把城内所有步兵全部集结,只留下必要的巡逻兵卒,其他人马火速赶过来,一旦发生事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东征军兵将与百姓们隔开,要以最快的速度疏散百姓,并把闹事的东征军兵将挡住围起来!”
“遵命!”曹蛟又迅速离去。
日当正午,太阳悬在头顶直射,犯事的三十二个鲜卑兵被押进了刑场,每个人犯由两名兵卒控制,犯人戴着手铐脚镣被驱赶着走到了行刑台上一字排开,所有犯人背后都插着木牌,木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斩字,按照规矩,,另一面要写犯人的姓名,但是赵俊生答应过要给这些人阵亡人员的待遇,所以不能写姓名。
成千上万的围观百姓们看到这些犯事的鲜卑兵将被押送到行刑台上都很激动,许多人都泪流满面,尽管这些犯事的兵将杀的不是他们的亲人,抢掠的不是他们的村子,但他们依然很高兴,只能用同仇敌忾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围观的东征军兵将们看到这一幕发生了一阵阵躁动,有人在人群中怒骂起来,喊叫着让赵俊生放人,鲜卑人毕竟还是护着鲜卑人。
靠近壕沟栅栏的东征军兵将们开始有人鼓噪,引起其他人的附和,鼓噪和怒骂的人看到有人附和,都来劲了,骂得更大声,大叫着:“放人,快放人!吗的,咱鲜卑勇士们杀几个贱民算什么,竟然还敢把咱们的兄弟抓起来杀头?兄弟们,不能让他们把咱们的兄弟杀了,否则日后也会轮到咱们挨刀!”
“对,不能让他们杀人!放人,快放人!”
有人大吼:“放人,放人!”
周围的东征军兵将们也跟着大叫:“放人,放人······”
叫嚷着放人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
围观的百姓们开始感觉到不对劲,这些兵将们在外面鼓噪,一旦闹出事来,那可是泼天大祸,许多聪明人开始退场离开。
赵俊生见情况不妙,当即一挥手,下令刑场内的一队兵卒出动,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刑场外围的壕沟边缘的栅栏内排成一排,一个个拿着长矛做出攻击姿态,壕沟对面的任何人只要敢越过壕沟冲过来就要面对他们手上长矛的刺杀。
行宫内,方才连续喝了两碗解暑汤,拓跋健感觉舒服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从卧榻上坐起,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个太监回答:“回陛下,已快午时了!”
拓跋健起身走下床榻问:“快午时了吗?刑场那边岂不是快要行刑了?”
“是的,陛下!”
拓跋健突然脸色一变,他想起了一事,他还没有下旨约束东征军将士们不许外出,一旦大量兵将们围在刑场周围有人从中鼓噪闹事,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即大叫:“快传旨让各军统兵大将约束士卒,没有出营的兵将不许出营,把外出的兵将火速召回,快!”
“······是,陛下!”太监反应过来答应后立即离去。
拓跋健在行宫内焦急的走动不停的祈祷千万不能出事,而刑场这边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随时都会爆发的边缘。
赵俊生见到这种情况,当即把门下贼曹叫过来吩咐:“立即行刑!”
门下贼曹扭头一看插在太阳底下的标杆,回头抱拳道:“使君,时辰还没到呢!”
赵俊生大声喝道:“不管什么时辰不时辰了,你看看外面随时对可能出大乱子,不能再等了,本将命令你,立即行刑!”
“是,将军!”门下贼曹不敢不从,转身快步走到自己的案桌前拿起桌上的令箭大喝:“时辰已到,准备行刑!”
刽子手们听到命令端起酒碗纷纷喝一大口喷洒在鬼头刀上。
“他们要动手杀人了,弟兄们,不能再等了,不能让他们把人杀了,我们冲过去,把人抢出来,跟我冲啊!”围观鼓噪的兵将有人大叫,一个箭步跨过壕沟抓住栅栏,手脚并用就要翻过栅栏冲进刑场内。
见有人带头,被鼓噪得愤怒的东征军兵将们纷纷跨过壕沟冲过去翻越栅栏冲进刑场抢人,局势瞬间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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