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黑暗中十几个小时以后,季修迎来了他朝思暮想的绑匪,绑匪的确是张信,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做的事不太文雅。
突然打开的灯让习惯了黑暗的季修无法适应,等稍微能睁开眼睛看清东西了以后,还没来得及跟绑匪聊两句就先获得一顿毒打。
张信打人的样子很狰狞,拳打脚踢还不过瘾,竟然从地下室角落里拾起一节铁链,当做鞭子往季修身上招呼。季修手脚都在背后捆着,为了防止被打到要害,只能尽全力蜷缩起身体,链条大部分落在了后背和腿上。
可能张信也不想一开始就把人打死,在季修的痛哼和求饶与咒骂声中,只把人打晕了过去就停手了。也幸好季修感冒还没好,想晕过去是挺简单的,只是晕过去之前一直在想,他都被抓来了,叶肖瑾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伤害。
叶肖瑾的待遇比季修好多了,吃完饭就被迷药迷倒了,进入行动组后接受的药物训练没有白费,他只是感觉昏昏沉沉浑身无力,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这样就算张信要对他有些不良举动他也能处理。
迷迷糊糊得叶肖瑾感觉自己被拖到一间房间里,绑在一张椅子上。叶肖瑾一直装作意识不清的样子,张信却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等他醒了还喂他喝了点水。
张信端来一盆水,打湿毛巾轻轻得给叶肖瑾擦脸,动作轻柔得就像正在给自己挚爱的情人服务一样,如果忽略叶肖瑾是被五花大绑的话。
“信哥,为什么,你要做什么?”叶肖瑾声音很小,看起来好像还没从迷药中缓过劲来。
“嘘,宝贝,不要怕,我是为你好,等一会你就能见到那个坏人了,我会为你出气的。”张信轻声说着,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得贴着叶肖瑾的额头。
叶肖瑾用力甩脱他的嘴,“你别碰我,我以为你是好人,你才是坏人。”
张信也不生气,不再和他讲话,又摸了摸他的脸才走出门去。叶肖瑾独自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想试试能不能挣开,不出意料的张信绑得死紧,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叶肖瑾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坐了多久,屁股都坐麻了。刚才听张信说要把季修带来,心里着急得很,也不知道季修怎么样了。
等再开门的时候,张信手里拖着个人,动作非常粗暴得扔进来,像是扔一条破旧的麻袋。叶肖瑾瞳孔紧缩,紧盯着地上那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手脚都被捆在后背,叽里咕噜得滚到叶肖瑾脚下,还没抬起头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听到他咳嗽,叶肖瑾倒是放下了心,还好扔过来的不是一具尸体。只是为什么会咳嗽,叶肖瑾刚刚松了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生怕是伤到了肺腑。
季修抬起头来,鼻青脸肿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俊秀模样,他背对着张信,悄悄冲叶肖瑾挤了挤眼。叶肖瑾看他那张滑稽的脸上还要做出这样搞笑的表情,怒火却噌噌得烧了上来,没想到张信一开始下手就这么狠,早知道这样他绝对不会让季修扮演施暴者的角色。
叶肖瑾紧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才控制住了面部表情没有将愤怒的情绪泄露出去。
张信慢慢走进来,先是狠狠得踢了季修两脚,才把他拉到一边。墙上有一条长长的锁链连着一个铁质项圈,张信把季修摁在地上,要把项圈套在他脖子上。季修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如意,咒骂着反抗,却是又挨了两拳才消停了。戴上铁项圈,季修看起来更可怜了,只能在那个地方直直得坐着,想躺下都不能了,好在张信可能良心发现了,把他双手绑在了前面。
张信出去了,两个人确定他脚步声走远了才敢说话。
“你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刚才听你咳嗽了,是又伤到肺了吗?”叶肖瑾悄声问被拴在墙上的季修。
“没事,就是挨了几顿打,哪那么容易伤到肺,你走了我就感冒了,一直咳嗽还没好。”季修试着调整了一下坐姿,浑身上下哪都疼,尤其是被张信用铁链抽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
季修都二十多个小时没上厕所了,一直被捆着扔地上,他实在做不出尿在裤子里的事。正好这个房间角落里放了个小桶,看来这个张信用这个房间关押他的猎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小桶散发着一阵阵的臭气。
季修挣扎着贴着墙一蹭一蹭得站起来,往小桶那边跳。“你怎么了,身上不疼吗?”叶肖瑾看他挪动得艰难,自己又帮不上忙,心里急得慌。
“我都快憋死了,刚才他踹我的时候差点没尿到裤子里,我先尿个尿。”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季修早就不拿叶肖瑾当外人了,痛快得解决了问题,又一跳一跳得蹦回来,坐在挨着叶肖瑾比较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