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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回跟班长、学习委员见面主要还是想问候他的师弟们,但师弟们都忙工作,暂时没时间跟他见面。倒是嘱咐班长跟学习委员好好照顾他,顺道问一句:创业基金有着落了吗?
裴回被这句话打击到,略显丧气,跟他们分别后就去上课。武术专业是混日子的,课程轻松简单,每次上课只是讲些专业知识以及热身运动。通常热身就是一堂课,接着再跑步,最后才是教习。路数是个花架子,看起来漂亮,实际上没有多大杀伤力。
上完一堂课,裴回有些失望又觉得意料之中,好在他只是为了学位证书,本来也没抱多大期待。这是现如今武术专业的常态,先拿学位证书,一边比赛拿奖一边进修。
下课后回谢宅,日常生活步骤基本跟平常没有差别——错了,还是有差别的。
当裴回准备好药浴,转过身时就发现谢锡已经穿了件薄薄的浴衣淌进热水中。空气中满是水汽,温度本来就偏高,裴回感到空间逼仄,呼吸有些不畅。乍见湿发、湿身的谢锡,差点就被刺激得窒息了。
直勾勾盯着水汽、热水中的谢锡,水汽打湿了他的头发,头发根部牢牢贴着脖颈,往下滴着水珠。平时冷静禁欲的形象在此刻全被打破,变得性感惑人。胳膊靠在浴缸边沿,慵懒乜过来的一眼充满戏谑的笑意。热水浸湿浴衣,薄薄的浴衣贴在身上,由胸膛到腹部,勾勒出紧绷流畅的线条,简直是只……妖孽。
裴回忽觉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捂住嘴巴吞了吞口水:“谢、谢先生——”
谢锡抬眸:“怎么?”
裴回结结巴巴:“您、您怎么穿这衣服?”掐着手心令自己清醒,感觉怪怪的,有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你害羞?”谢锡挑着眉,沉吟片刻说道:“上次不是还摸我腹肌?”他轻笑着说道:“我对你有意思、有欲望,我们泡药浴的时候,你又要按摩穴道,也算是摸遍我全身。我本来就对你有情欲,要是不穿衣服你就直接摸上来,我受大刺激克制不了,冲动之下做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也是为你着想。”
循循善诱,良善无害,坦诚无比,裴回都被他正派的行事感动,心里暗暗为自己起了不该有的肮脏念头而唾弃不已。于是静下心来替谢锡按摩穴道,可是按摩穴道需要全心全意,期间心神难免会被掌心触及的细腻皮肤所吸引。
裴回吞咽着口水,抬头看了眼谢锡,后者笑容温柔并无异样,好似十分信任他一般。裴回低垂下头,夹紧双腿,默念心经的同时不断忏悔。
谢先生是正派人士的做法,即便心动也会克制自己,处处为他着想。可他却受不了诱惑,起了亵渎之心,裴回觉得自己太坏了。
谢锡乜着裴回,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动作,唇角勾起,笑如春风。温暖和煦的表面之下藏着几乎要溢出来的贪婪之欲,可是为了达到目的,硬生生忍下这股贪婪野望装作无意间碰触到裴回。适时面露惊讶:“你——”
哗啦——水声巨响,浴缸的水被掀翻大半,水花四溅。裴回全身湿透,背部紧贴着墙壁,惊恐地望着谢锡:“谢、谢先生,您听我解释——我、我不是对您有非分之想。它不听话,不关我的事。”这话说得有推脱之嫌,于是他换了个方式说:“我的意思是说,它违背我的本心、我的意志,属于生理冲动——对!生理冲动,我本意不是要这样对您,我是很尊敬您的,没有要亵玩的意思。”
急得都快哭了,跟他梦中的美味那么相像,甚至要更为美味。谢锡眸光沉了沉,说道:“我知道是生理冲动,你着急什么?”
他矮着身来到裴回面前,然后握住他的手,直视他的双眼,笑容有些暗昧。罩住裴回的命门,捏了两下,听到裴回的抽气声,还带了点哭腔。
“还挺精神。”谢锡把住了他的命门,让他动弹不得。关注他脸上的表情,细心安抚,精心伺候。还贴在裴回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性感又低沉的描述着:“……真的很可爱,特别精神、活泼。”
“……怕什么?不好意思?你有的我也有,不如发扬互帮互助精神……”谢锡另一只手拉过裴回的手按到自己身上:“也帮帮我?”
热水和秽物的灼热温度烫得裴回立刻缩回手,泪珠儿漫上眼眶,死活不敢去碰,可是又贪图享乐地挺腰。自己不肯帮回去,却又不让谢锡走,倒是挺自私。右手背在身后,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用手背堵住嘴巴泄出的声音,那声音连他听着都觉得羞耻。
左手紧紧拽住谢锡的衣襟,到了这地步还硬是挤出几个字来反驳谢锡的话。他说:“不、不小。”
谢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显然很愉悦。裴回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那震动,眼神逐渐失焦,竟莫名觉得很有安全感,很想依偎进去。
水雾笼罩着整个浴室,洁白的墙砖上挂着水雾凝结成的水珠,水珠滑下来,留下一道湿淋淋的痕迹。黑色的头颅猛地往后仰,湿漉漉的发丝甩到湿淋淋的痕迹上,立刻破坏那些痕迹进而留下新的水痕。头颅高高仰起,露出修长的脖子和喉结,如同濒死的天鹅对天鸣泣。
谢锡就着喉结啃咬数下,最后在裴回爆发之际猛地扯开他的衣襟往肩膀上下了力气的咬一口,直到见血才收回那狠厉的兽性。慢吞吞地,恢复无害温顺的模样舔干净那血痕。
裴回失神许久,完全沉浸在未尽的余韵中,哪怕是肩膀被咬出血来,他也仅仅是浑身颤抖着缩进谢锡怀里。过了许久,他是被谢锡抱着走出浴室的,身上的衣服被脱下来,重新换上对方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裴回突然之间回神,瞪着谢锡久久无言。
谢锡凑到他面前,轻飘飘地说道:“现在你该懂我对你的欲望了吧?如你对我而生的,但我是因爱你、想要拥有你、占有你。而你,只是看见了我的身体就产生欲望。回回,你挺色的啊。”
色?他很色?裴回现在很乱,脑子里一会儿是这句不断循环放大的指控,一会儿又是浴室中谢锡的模样。他悲哀的发现,一旦想起浴室中的谢锡,他就口干舌燥,有些蠢蠢欲动。所以,他果然如谢先生的指控那般好色,并且还对谢先生大不敬。
裴回吓得手脚并用跳下床,匆忙道歉后开门跑出去。在走廊时撞到老管家更是狠狠吓了一跳,急匆匆道歉就冲回房间里锁上门,跳到床上裹起被单。从头到脚,连头发丝也没露出去。
虽只匆匆一瞥,但也足够老管家瞧见漂亮的青年那向来凛冽的眉眼在那一瞬间柔化,眼角眉梢俱是春情。身为过来人的老管家无语半晌,进入谢锡的房间里收拾残局,顺道隐晦提醒:“回回待人以诚,先生应该回以真诚。”
他看着谢锡长大,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段。心里只要起了欲念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这还是谢锡头一次对某个人起了欲念。但人不同于以往那些或仅仅是荣誉、财富的死物,有时候那些过于激烈的手段和工于心计的算计反而会伤害到心爱的人。
老管家希望谢锡能够再慢一点,不要急切地逼迫双方,避免那些伤害。
谢锡全身放松并且很愉快地说道:“我已经足够真诚。”至少目前来说,他并没有欺骗裴回。只不过有些话说一半藏一半,会不会误会就是裴回的事情。这些应该也算不上是误导。“如果我不是过于珍惜,不舍得伤害他,现在他就应该在我的床上。”
老管家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脸红或羞耻。只是说道:“他还小,您不该以诱导的方式领导他去爱您。”
“成年了,他成年了。”谢锡感到有些冷,于是起身准备换掉身上的湿衣服。他还对老管家说:“他懂得分辨男人之间情事正常和不正常之间的区别,如果他是不成熟的少年,对于性和欲望并没有充分的认识。那么尚可指责是我引诱了他,是我的错,而他不一定爱我。可事实相反,他懂这些,更知道男人之间、男女之间勃发的欲望的区别。他还是对我产生了情欲,不可否认我有诱导的居心,也不可否认他对我动心。”
谢锡意识到这一点时,很兴奋也很激动。要不是过于常人的制止力令他克制住自己,现下裴回就躺在他房间中的大床哀泣啼哭,哪来的机会逃回自己房中忏悔冷静?
现在,谢锡心情很愉悦,尽管老管家说了很多违逆他心意的话,他也没有生气。
谢锡放柔了声音,那般说道:“我比谢其烽更好,他会爱我。古语也有言,后来居上。”
声音很小,连老管家也没有听到。否则他就会震惊地发现谢锡竟然已经将他儿子当成了对手,要知道他年少时也遇到过惊才绝艳的同龄人,却也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今,反倒把稚嫩的谢其烽当成对手,他何时这么不自信过?
要是老管家听到那句话,估计不得不感叹情之一字的魔力……
裴回经昨夜一事,认真思考半宿,终于下定决心要找谢锡摊牌。过去时才发现,谢锡生病了。
原因就是昨天晚上那场胡闹,过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还吹了冷风。便是寻常人的健康身体都可能会着凉生病,何况是体质较常人差许多的谢锡?
谢锡躺在病床上闭目休憩,脸色青白疲惫,老管家在旁摆弄吊瓶,回头见到裴回站在门口就抬手招呼他过来。裴回走过去,低垂着头,深感抱歉,他不该抛下谢先生一个人就跑回房间里的。
谢锡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回回来了?”
裴回也顾不得诧异他怎么光听脚步声就知道他来了,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别起来,继续躺着。”转而看谢锡手背上的吊针,没偏移位置才放心。
谢锡抬起眼皮,冷淡的目光跟老管家的视线对上。后者一愣,摇摇头走出房间,内心叹气:先生难道连生病都要利用?
裴回沮丧说道:“我本来想治好谢先生的病,反而害谢先生生病。”
谢锡刚开口就是一阵咳嗽,缓下来后便说道:“别靠我太近,免得传染给你。”剧烈的咳嗽过后换来短暂的舒适,他便坐起身背靠床头,笑望着裴回,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关你的事,别把错往身上揽。普通人不会吹吹风就生病。”
他的身体自己掌握了三十几年,昨晚上那么胡闹会有的结果自然也猜得到。半夜发高烧,烧到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能撑住按下急救按钮不过是事先料到以及……习惯了。
有舍有得,既然得到了开怀的结果,那么舍弃掉一时的健康、痛苦一阵又如何?得到的,远比病痛要痛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