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梅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移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二人之间其实隔着一段距离,不由得地失地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这毛头小子面前自己竟然屡屡失态,只怪自己心乱了,难道自己真的对他生出了异样心思?要怪也怪这小子。都是他让自己古井不波的心里起了涟漪。眨一见面就搂搂抱抱,不着痕迹的关爱呵护,口花花肆无忌惮的调戏,这才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欲念。
她心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从水里偷偷打量赵翰青,明明看起来很年轻。有时候行事很稚嫩,有时候却又很老到。就如在自己面前调起情来就像是积年年老手,这个家伙可真是个怪物。一个可恨又可爱的怪物。
“哇,这条鱼一定是雄性的。”
凌寒梅这才收回混乱不堪的心情,脸颊犹自滚滚发烫,娇嗔道:“又来胡说八道,鱼儿一样地水中游,焉能分清是雌雄?”…,
赵翰青笑嘻嘻道:“不一样的,你看这条鱼四处追逐别的鱼,嘿嘿,这雄鱼追逐雌鱼可是天经地义的,就像是男人追”说到这里突然住口,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对味啊,他讪讪一笑道他:“鱼儿抢食物吃呢,就像是男人跟男人为了利益争抢一样。”
凌寒梅焉能听不出他头一句话里的意思,不由觉得暗暗好笑,大概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就像是这条四处追逐的鱼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愣,那自己岂不是被追逐的雌鱼了,一下子就像是鱼儿钻进了心湖里一样更难平静了。不过,旧地重游,睹物思亲的伤感一下子消散了。
穿过九曲桥可以到达豫园,豫园占地虽然只有数十亩,却是一座精巧至极的园林,亭台楼阁,假山水榭,真不愧是江南园林的典范之作,更难得的是这时候远不像百数年后游人如织,相比着城隍庙那边的香客如织,豫园这边却只有寥寥几个穿长衫留辫子浑身透着霉味的酸丁流连在这方寸的山水之间,时不时摇头晃脑来上一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难得的午后的悠闲时光,赵翰青和凌寒梅宛若情侣一般静静地流连在豫园里,时而缓行,时而驻足,时而离的很近,时而又疏离,享受着眼前的美景,同时也是在享受着一种暧昧的柔情。彼此虽不说话,却难免眉目传情,到最后二人的关系只剩一下一层窗户纸了,这一点而知都心知肚明。
“走吧,时间不早了。”凌寒梅努力地说出了这句话,自己已经沉迷的太深了,她知道如果继续暧昧下去自己可能完全迷失自己,虽然她愿意做他的女人,但是她面对这么小的弟弟让他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即便是他不嫌弃她,她也有深深的自卑。
赵翰青也突然舒了口气,同时也有些自责,自己是不是太无耻了?不过,自从嫂子明确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他起,他就仍然是一个单身,而且还是钻石王老五,即便是有什么男女之情也牵扯不到什么道德方面的。
想到嫂子赵翰青有些自责,或许自己不该招惹她,他知道她情愿做他见不得光的女人也不愿明媒正娶嫁给他不仅仅是因为伦理道德,更大的原因是不想做出有损他名声的事情,嫂子的这份苦心,赵翰青只有深深感激。
而跟凌寒梅的暧昧让他殷殷期待和兴奋的同时也让他惶然,如果那个啥了,岂不是又辜负了一个女人?唉,诸葛铁嘴断自己命犯桃花,自己当时还很是不屑,想不到江湖老骗子算得真准,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一张如花的俏脸,又是孽缘啊,他头疼之余又有些窃喜,莫不是这是老天对顾南那个倒霉蛋的补偿?那辈子只对一个女人痴心一片却被女人无情抛弃,这辈子就让他多享些艳福?苦啊,艳福无边就是命犯桃花情孽缠身!
赵翰青正在痛并快乐地yy着,忽然发现凌寒梅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她正驻足在一家店铺门前,一看却是张记粮行,心道,凌寒梅又不买米难道这家店铺也留下了她的某些青春回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