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处疯冲乱撞的战马,百姓一个个吓的脸se苍白,丢下武器,钻入两旁房屋中,想要躲过战马的冲撞。
这样一来,左边的街道被彻底清空开来,还剩下的数百士卒和亲卫,迅速跟郭汜的数百亲卫汇合,且战且停的跟着郭汜和好运气冲过去的李榷,朝着左关门杀去。
只不过,李榷冲出重围的时候,已经是全身浴血,脸se苍白。
扭头看,那些没有冲出来的亲卫,竟然发狂一样的,抱着那些追击而来的敌人,又咬又抓,无所不用其极。
饶是以李榷的xing格,见到这一幕,也顿时红眼了,一咬牙,转过头不再看那一幕,咆哮道:“快,打开北关门!”
手中武器在刚刚拥挤中掉落,劈手从一个士卒手中夺下了武器,李榷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杀!”
李榷和郭汜两人领头,朝着左边一阵不停歇的冲杀,原本七百百人,冲出来之时,只剩下寥寥百余人,闯到左关门之下。
想起身后亲卫那凄惨的样子,有心再杀回去,可是奈何自己武艺不足,两人都悲号一声,领着残兵朝着左关门冲去。
北关门乃是李榷亲信把手,此时见到李榷的模样,顿时神se大变的迅速打开了左关门,带着一众守门士卒,跟着李榷、郭汜杀出了城去。
沉重的大门缓缓关闭,李榷听着身后滔天的喊杀声,还有从门缝中隐隐看到的人海,只得一咬牙,留下数十人,拉住大门,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时间!
一番折腾下来,李榷和郭汜身边,只剩下了数十人。
一行数十人,直接冲入了数百米之外的树林之中,选择了一处yin凉不易发现的地方,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终...终于逃出来了!”李榷脸se苍白,有些艰难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神se有些愤恨:“张济那厮,恐怕早就有除掉我们的意思了,这一次的事情,正好给了他借口!”
“对,张绣出现了,张济怎么没有出现?”郭汜神se一变,惊呼道。
啪啪啪....
话音一落,一阵清脆的掌声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也随之而到,黑压压的一片骑兵,迅速将李榷、郭汜等人包围了起来,领头的,正是张济!
“两位,张某就在这里!”张济坐在马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半躺在地上的李榷、郭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他看来,李榷、郭汜决计不可能逃脱了!
“完了,没想到我李榷(郭汜)居然会死在这里!”
两人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死了。
眼角一阵迸裂。
眼前黑压压的骑兵,起码有千人以上,别说他们一方只有数十人,就是千余人,经过一场恶战之后,也不可能再击溃这一支毫发未损的人马。
“我投...”一个士卒受不住这恐怖的氛围,就要站起来投降。
谁知道张绣神se一变,一刀斩过去,直接将那要投降的士卒身首分家,还讥讽道:“一个普通士卒而已,要你何用?”
“你...”李榷神se一凛,眼中闪过怨恼,那是他本家堂弟,原本出来之时答应他家人照顾好他,却没想到死在了这里。
照现在得情形看来,投降也是死路一条。
“想杀本将?!没那么容易!”
李榷眼眶一红,陡然起身,手中长刀斜上里一挑,吓的张济下意识的滚落马下。
锋利的大刀生生把那战马的肚子剖开,凄鸣一声,肠子、脏腑滚落一地,血腥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