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远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过去是过去,现在门诊量增加了不少,就说我们那里,现在坐诊时间基本上闲不下来。」
许纯良道:「朱主任,你们那里是哪里?您什么时候调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朱明远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讪讪笑道:「小许,你平时都在分院,不了解咱们医院最近的情况。」
许纯良道:「这位老板是……」
朱明远为他们两人做了个介绍,周义生主动伸出手去:「原来是分院的许院长,久仰久仰。」
许纯良跟他握了握手,稍一用力,周义生疼得差点没叫出来,这小子手劲也太大了。
许纯良道:「其实我也是中医出身。」
「……是吗……」周义生想把手抽出来,可许纯良的手跟铁箍似的,根本抽不出来。
许纯良道:「回春堂就是我家开得,朱主任没有告诉你吗?」
周义生脸色都变了,额头冒出黄豆大的冷汗,疼得呲牙咧嘴,许纯良这才放开他,故意道:「周老板脸色不好看啊,要不我帮你切脉,看看你身体是不是有啥毛病。」
周义生心中把许纯良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老子脸色不好看还不是疼得。
许纯良向朱明远道:「朱主任,你看周老板脸色是不是不对?」
朱明远全程都在场,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方便点破,笑道:「小许,你医师资格证拿到了吗?」暗戳戳指出许纯良根本没有行医资格。
许纯良道:「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呼吸急促,眼神黯淡,周老板是典型的肾亏脸。」
郑培安差点没笑出声来,硬憋着,这小子可真够坏的,人家肾亏还不是你硬生生给捏出来的。
周义生脸色越发难看,这会儿手上的疼痛才稍稍缓解,冷哼一声道:「回春堂,没听说过。」
许纯良道:「那你就孤陋寡闻了,谁不知道东州的中医界,回春堂是第一块金字招牌。」
周义生咧嘴一笑:「那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有点被这个年轻人给捏急眼了。
许纯良道:「我听说过仁和堂,仁和堂名气很大。」
周义生颇为傲娇道:「还可以吧,我们仁和堂无论网络还是实体都拥有良好的口碑。」
许纯良道:「听说是卖狗皮膏药的。」
周义生怒道:「你什么意思?」
许纯良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你们的狗皮膏药卖得好。」周义生脸气得通红:「你这个年轻人说话口下留德。」
朱明远看到状况不妙,赶紧把周义生给劝走了
,他可不是担心许纯良,他是怕周义生吃亏,许纯良什么人?连华年集团董事长的宝贝儿子唐天一都敢打,周义生只不过是一个科室承包人,如果翻脸了,保不齐许纯良现在就冲上来揍他一顿。
朱明远发现很多时候拳头需要硬,根本是没道理可讲的。
周义生被朱明远劝走之后,仍然愤愤不平道:「他有什么可牛逼的,一个年轻人根本不懂得尊敬长辈。」
朱明远笑道:「他就这样,脾气冲,您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他捏我,我手到现在都疼着呢。」
朱明远道:「周老板,您消消气。」
周义生道:「我就不信,长兴没有人治得了他。」
那天许家文讲述仁和堂和回春堂恩怨的时候,郑培安也在场,他事后打听了一下,仁和堂的创始人的确叫周仁和,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周仁和跟许家文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有一点能够确认,周仁和目前深居简出,很少外出露面,基本上不坐诊了。
看刚才许纯良对周义生的态度,郑培安就知道这小子把仁和堂当成了仇家,周义生离开之后,郑培安道:「这个周义生是通过裴琳的关系进来的,你不怕得罪未来院长夫人?」
许纯良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周义生得罪你了?」
许纯良道:「仁和堂的膏药就是从我们回春堂偷走的。」他把这段往事说了一遍,郑培安这才知道周仁和果真就是许长善的师兄,如此说来两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郑培安道:「现在凡事都讲究证据,你现在也不能证实诬陷老爷子的膏药是仁和堂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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