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容华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旁的寒山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下来这女人就该跪地救饶了!敢对主子不敬,还真是寿星老喝砒霜嫌命长呢!
可让寒山意外的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求饶反而直接问道:“不是你家里办宴会吗?你怎么在这儿?公西楚也来了吗?”华容华四周看了一圈,却发现除了一坐一跪和三个站着的再没有别人。
“公西楚啊?他正忙着在王府里与我夫人谈心!”永安伯语气无波的道。
“和你夫人谈心?!”他的夫人不就是公西楚的表妹么?华容华的心忽悠一下,本来就因为公西楚背着自己去会旧情人七上八下的,先前还在安慰自己,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做那种丢脸的事;可现在听了这话却又想,有什么不会做的,这种龌龊事不都是大宅门里的才是最乱的吗?
可看着原先的韩王世子现在的永安伯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信度又打了折扣。
华容华狐疑的问道:“你莫不是忽悠我吧?要是你的夫人真跟别人这么说话,你还能跑这儿来喝茶吗?是男人的话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永安伯抬眼,“你说话这般粗俗,公西楚究竟是怎么看上你的?”
“我哪里粗俗了?”华容华瞪眼。
站在永安伯身后的寒山和跪着的云秋暗想:你哪里不粗俗了?
永安伯顿了顿,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可华容华却在那一眼中感觉到了极度的轻蔑,不由的火冲脑门,冲口而出道:“就算我粗俗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我家男人就喜欢我这样儿的,你管得着吗?”吹嘘完,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面无表情的永安伯脸上难得有了丝裂痕,“公西楚的喜好也真够独特!”不过这女人也够特别的!
“喂,什么叫独特?好像我跟别人都格格不入似的!”华容华愤愤的叫道,“我大着肚子进来可不是听你骂人的!牛丫,我们走!”
“再等等吧!”永安伯说了一句。
“等什么?”转过身的华容华回头问道。
“等着公西楚来接你,我已经让人去王府叫了!”
华容华透过门口的屏风好似能看见外面的两个侍卫,心知永安伯要是不放人自己是闯不出去的,到是有些后悔冒冒失失的跟云秋进来了,只是,傻子才这样干站在这里等呢!
“牛丫,给我搬个凳子来!”华容华说完才发现这屋子里除了永安伯身下的,竟连个八脚凳都没有!
寒山斥道:“伯爷面前哪有你坐的份?”
华容华白了他一眼,“你让我一个孕妇罚站,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你负得了责吗?”
寒山一噎,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反正屋子里没有凳子我看你坐什么!
牛丫也够实在的,见屋子里没有凳子,便将靠近窗边案几上的东西挪到了地上,然后双臂用力,直接将厚重的案几给搬了过来,“少夫人,这儿没有凳子,你凑和坐这儿吧!”
永安伯和寒山都诧异的看着牛丫的动作,暗道,这丫头怎么和主子一样这般不懂礼数?不过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力气还真不小。
云秋到是头一次见到牛丫这般的力道,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在着急,这主仆两怎么都这样?要是惹怒了主子,只怕自己也救不了她们啊!原本只是看她们好玩才起了结识之心的,要是因为自己一时好奇而害了人性命那可真是罪过了。
华容华可不知云秋的心里有多紧张,此时的她也确实累了,便一屁股坐在了案几上,抬眼就见那对永安伯主仆正奇怪的看自己,不由也低头巡视了下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妥,嘴上问道:“我怎么了?”
永安伯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或者他该把这个女人赶到别的屋子里去;也许他不该把这女人叫进来,公西楚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就呼之即来呢?对华容华的问话根本就不作答。
主子都不理华容华,寒山自然更不会搭理,跪在地上的云秋到是想说话,只是以她的身份根本就不敢,而且不知主子究竟为了什么才来这里,心止不住的发慌。
永安伯悠哉的喝完了一杯茶,这才想起一直跪着的云秋来,却也只淡淡的说了句,“寒山一会儿有事交待你,你先出去吧!”
华容华皱眉,既然有事怎么不一开始就说,反而让人跪了那么久?这有权的人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云秋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应了声“是。”然后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才退出去。
寒山也紧跟着出了屋子,想来是去交待事情了。
华容华一个人坐在案几上有些不自在,找了几个话题永安伯却压根儿就不理自己,弄的她也挺没趣的,便和站在自己身边的牛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牛丫,你累不累?”华容华察觉到牛丫把重心移到了另一条腿上,想是站的累了,本想让她也坐下的,可又怕一会儿公西楚来了看见,在安平县的时候自己就没少因为这种事挨说。
“少夫人,牛丫不累,就是有些饿了。”刚才在龚老那儿她洗的衣服有些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