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教主也好，操控着死亡的使者也罢，甚至冷血无情的恶念，一切的一切都是唐颖的一部分。看着自己所挚爱的女人痛苦模样，哪怕是高傲冰冷如璟彦的男人，也终究无法克制住心中的波澜，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情。

不舍、懊恼、愧疚、愤恨，种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璟彦必须做出选择，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唐颖身体一软，倒下的瞬间被璟彦抱在怀里，双眼已经合上，嘴唇微动：“我会学着不再爱你。”

若是她真的不再爱他，那么下一次苏醒，便是他的死期。

不，是比死亡更加可怕，拥有终点却又堪比永恒，给人以希望，再摧毁这希望的无尽黑暗。

璟彦将唐颖紧紧抱在怀里，指尖温柔的将唐颖稍显凌乱的秀发归于耳后。前世，她也曾这么照顾璟彦，这一世，轮到璟彦来照顾她。

随着前世神魂消亡，遗留的力量也随之消散，解冻的柳元斋跪倒在地，双手按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难看至极。

若是璟彦再慢一分，柳元斋必死无疑。

抬头看了一眼璟彦以及他怀里的唐颖，再看向旁边已经毁坏的舍生大阵，以及同样皱着眉头的赵雨诺，柳元斋瞬间什么都懂了，哪怕身体虚弱至极，嘴角仍旧是勾勒出一抹兴奋无比的弧度。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她的力量太强了，弹指一挥间足以秒杀我们，根本没有丝毫周旋的余地。没想到，最后战胜她的，竟然是你们之间的情深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