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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这张纸,忍不住想象他爹坐在这里伏案写字的模样,他端坐案前,握笔有力,看这四字笔锋柔软又不失风骨,想来用的是羊毫……
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了信纸,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
心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隐隐觉得他爹留给她的绝不止这张纸,一定还有别的东西。以他爹的谨慎,不可能办出这种有始无终的事。
江云妧开始在书房里仔仔细细的翻找,主要目标便是那浩如烟海的的藏书。
过了一会儿,蓄着花白的胡子的老先生拄着拐杖出来了,步履倒是很稳健。“是江府的姑娘吧,来说说你们家那丫头有什么毛病?”
黛浓仔仔细细的把江云妧的症状与他说了,包括这几日吃了什么,几时睡的,说头痛时的表情……“我家小姐这几日心神不宁,日夜难寐,劳烦先生开一副安神的方子。”老先生沉思片刻,龙飞凤舞的写了一纸药方递给小童,让他去药柜里找。
于是黛浓就看见那个才到她腰部的小孩子搬个椅子上蹿下跳的翻找,“酸枣……合欢皮……诶?这红矾怎么有人动过!”
红矾是砒霜的别称,也是一味猛药,但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用到。
小童觉得奇怪,大声地问“师傅,有人动过红矾吗?”。
老头捋了捋胡子,又看了看黛浓,“前几日,也是江府的一位姑娘,说是她家里人皮肉伤久治不愈,这才求我给她红矾……老头子看她哭得实在可怜,就给她拿了……唉……”
黛浓脑子里“嗡”的一声,直觉这事与江府最近的大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那先生可还记得那位姑娘长得什么样子?身量如何?”
这就有点为难老人家了,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晃脑的说:“我只记得这姑娘白得很,发色稍淡……看着不似中原人……”
她隐隐约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可一时竟然想不出来。
黛浓拿着药包走了,回去的途中一直心不在焉,差点走错了路。
那个去药铺买砒霜的人是谁呢?她会与老爷的事相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