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是赏誉一身和昔日一样白衣,一尘不染,冷清风则坐在赏誉的后面,这对于冷清风来说是天大的恩赐,“宴会开始。”赫连仲彦一声令下。
流裙长袖,丝竹美妙,欢声笑语,清酒香醇,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齐桓公冷笑的看着这些歌舞姬,“哼,这些舞姬跳的也勉勉强强,一般罢了。”
赫连仲彦没有说一句话,景逸亦没有说话,景逸倒是一个落落大方,小巧温柔的,冷清风喝下一杯酒,凭借着酒劲说道,“齐公此话差矣,这些不是舞姬,而是国主的侍妾,这是我国最高的礼仪,是您荣幸啊。”
“风,不可无礼。”赫连仲彦貌似严厉的说道,冷清风每次都是这样,为他解围,他在小小的批评一下冷清风就好了,为了莒国的面子吗,
“你…”齐桓公有些生气,昔日冷清风见到他不怒自威的就会有些害怕,而如今不会来,这里不是他的齐国,
而是赫连仲彦的莒国,齐桓公有些讥讽的问道,“为何那边没有舞姬陪伴啊?”右边的赏誉和冷清风只是两个人分桌独坐,没有人陪伴。
“齐公此言差矣,在下好随心所欲,不喜被人拘束。”赏誉也有些生气了,温和无害的说道,不带一丝讥讽,不带一丝责怪,
“我君是想与三公子联姻罢了,君上有一位妹妹正值妙龄,不知三公子意下如何?”
为何要娶你们齐国的女子,想在婚姻上加上政治色彩,赏誉不愿意,他从不收人拘束,没有人能左右得了他,
“齐相僭越了吧,齐公还没说话,您倒是自作主张,有些越俎代庖啊。”冷清风先声夺人。
“仲父的话,正是孤想说的,那不知三公子觉得如何?而冷清风的话也有些越俎代庖了。”
齐桓公护着管仲,而赏誉自然是护着冷清风了,“齐公谬赞了,在下无意娶亲,而风的话也不无道理。”
看来这宴会上的□□气味越来越重了,一曲舞罢,冷清风走到殿前,双腿跪下,毕恭毕敬的说道,“国主,既然齐侯觉得舞姬跳的舞不好看,那在下愿意一舞助兴。”
“可以,孤,拭目以待。”说着冷清风斜眼看到乐殊佩戴着的宝剑,而此刻的乐殊也看向了冷清风,四目相接,冷清风点了点头,乐殊也点了点头示意冷清风,乐殊拔出宝剑扔向冷清风,
冷清风以飞快的速度接住了宝剑,舞了起来,
“大丈夫处世兮,立功名。”冷清风以阴冷的目光望着齐桓公,转了一圈,接着说道,
“遇知己之主兮,慰平生。”嘴上说着词,而舞剑却如行云流水一般。
“外托君臣之义兮,守忠诚。
内接骨肉之恩兮,将相和。”
最后一字说完时,剑尖指向齐桓公,“好,果真是精彩绝伦啊。”齐桓公拍手称好,管仲也唯唯诺诺的拍着手,
冷清风微微笑着,双手将宝剑奉还乐殊,回到自己位置坐下,莒国容不得他齐桓公放肆,冷清风今晚可是出尽了风采了,闹得沸沸扬扬的,毕竟有些不好,这本不是冷清风的本意,可是,他见不得别人欺负对他有恩的人,所以才会强出头的。
这时,一群舞姬簇着一红衣女子走了进来,是先前见过的,听赏誉说起过,她是赫连仲彦四妹妹,同父异母,倒是和赏誉很投缘,她跳舞的时候总是看向冷清风,
而冷清风也礼貌的朝她笑笑,身上的玉环叮当作响,发出清脆的声响,手上的镏金镯子,闪闪发光,光彩耀人,听着美妙的丝竹声,看着赏心悦目的舞蹈,别提多么高兴了,刚才的烦恼一扫而过。
舞罢了,她再次看向冷清风,冷清风朝着她竖起大拇指,她却笑颜如花,更加开心,赫连仲彦叫住了她,“燕儿,等等。”
“二哥,有事吗?”他微微笑着,赫连仲彦站起身来,“莒国与齐国结盟,宫主赫连燕,嫁给齐侯齐桓公,愿齐国莒国永修同好,不知齐侯意下如何啊?”
在场的人都因为他的话而惊讶了,“二哥。”燕儿撅着小嘴,皱着眉头,似乎不情愿。
“孤愿意,愿齐国莒国永修同好。”说着二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而燕儿生气的走了,只留下一个烂摊子,“宫主这是何意啊?”齐桓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