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扶着冷霜走向后台,冷霜坐在凳子上身子沉得很,怎么也不远动弹,“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吧。”冷霜只好由她摆布,只是一直在想要唱什么曲子,《卧龙吟》是不可能了,那是表明自己的远大志向的,不行;
《黄鹄》是当年管仲写的,但也是想要入仕的,在这样的场合还是不太合适;《梁父吟》跟刚才的两首都是一样的,不行,冷霜都要愁白了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终于有了想法。
冷霜换了一身红色的舞服,妖艳非凡,更似当年的妲己,冷霜在后台做着准备,心砰砰的跳着,她慢慢的出场,如弱柳扶风,翩翩起舞,缓缓唱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这时,却响起了那熟悉的琴声,他来了,他带着伏羲琴给冷霜伴奏了,清脆的编钟和悠扬的古琴,完美结合,冷霜也沉浸在舞曲之中,“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伴随着节奏,中间空的时间很长,随心而舞,正如歌词中一般的孤冷清高,遗世独立,仿佛月中嫦娥,清冷的让人心醉。
她多么希望这首曲子可以再长一些,可以多听一会他在弹琴,可是,一切都已成定局,舞罢,冷霜向齐桓公行个礼,就往回跑,在后台一直找着,却没有看到弹琴的人,
“容若,刚刚弹琴的人呢?他在那里啊?”
“奴婢不知啊,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琴声。”容若似乎真的不知道,现在,冷霜该出去了,她再次的更衣,真的好麻烦,冷霜强颜欢笑的再次坐到管仲的身边。
“好啊,果真美的倾国倾城。”齐桓公拍手叫好,而身边的两个姬妾有些不高兴,郑姬白了冷霜一眼,“勉强比得上宫里的第一舞姬。”
一旁的蔡姬也幸灾乐祸的笑着,冷霜也不管了,带到来日再说吧,殊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块石头,打在郑姬的额头上,顿时鲜血流出,美人破了相,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齐桓公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只好让她回去了。
“呵呵…”冷霜也幸灾乐祸的笑着,虽不知道是谁,但给冷霜解恨了,就是好人,“好久都没见你笑了,你笑什么呢?”管仲也看见冷霜笑了,“没有啊,这舞跳得太好玩了。”
眼前的歌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是吗?他是谁啊?”冷霜微微一愣,他在说什么,“谁啊?”冷霜一头雾水的看着管仲,还是微微笑着,“你心里知道。”知道什么啊,说话也不说明白,谁知道啊。
他也怀疑冷霜了吗?他一直都相信冷霜心里藏着个人,冷霜的心很乱,这是在外面,冷霜也不愿意丢人,也只好忍着,什么都不说,宴会很快结束,冷霜还是跟着管仲一直走到马车里,二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冷战着,他有些莫名其妙,怪怪的,
“你怎么了?从该才开始就一直在生气,在生我的气吗?”冷霜先问道,一直不明不白,冷霜的好奇越发强烈。
他一直看着冷霜,目不转睛地看着,冷霜皱了皱眉头,“干嘛这样看着我。”
冷霜用手摸着脸,脸上烫的厉害,有些害羞了,本来冷霜的脸皮就薄,他还这么盯着看,冷霜的脸如火烧一般,“只是觉得和平日不一样。”
他将冷霜紧紧抱住,“你放开我。”冷霜有些不习惯,“夫人,我们回家。”他的语气里有些霸道,还真的是大男子主义。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不像是到了地方,更像是人为的、被迫的,“什么人?”车夫喊道,
“死人没必要知道。”话还没说完,车夫就倒下了,这么残忍,可能性只有一个,他是那个遂国的死士,“夷吾,你在这里呆着,别处去啊。”冷霜叮嘱道,
“霜儿,霜儿。”管仲喊着,冷霜却没有听,径直走下车去,“我们又见面了,江怀。”冷霜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冷霜,跟我走吧。”管仲也走下车来,“休想。”他说道,江怀不禁笑道,还是蔑视的冷笑,“冷霜,你认为我会建议再杀一个人吗?”
他看向管仲,冷霜挡在管仲的前面,“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江怀,你我之间该有个了结了。”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
“跟我走,我就放过他。”他现在好像总是拿管仲来说是,“笑话,我是能受人威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