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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是如此念念不忘我的过往,咱们今日这婚事儿也不用结了。你真的不配,我更无心恋上你!”
“与其这样还没有开始就就陷在彼此的痛苦边沿进行竭嘶力底的挣扎,倒不如趁现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就结束彼此的好。何必一定要留给自己大多的苦楚和煎熬,才知道彼此都不住在对方的心里。”
此刻正陷在气头之上的刘雨儿,听得左白枫竟然这样当众怒斥开来,而且脸上还是驻着一副决绝无情的样子。她那还流着一往泪水的脸上,霎时酱紫得就像一朵枯萎了的鲜花,羽皱重重,零落成秽。但是,瞬间就听得刘雨儿涔着一脸涟涟的泪水,凄凄恻恻地抹着一把鼻涕的哽咽道。
“白枫,你真的这样讨厌我吗?在你的心里真的不要我了吗?可是,你在我的心里却是我一生挚爱的夫君啊!”
“你可知道,我作为一个初启爱心的女子,我有我的情感和爱恨。即便我爹言语上对你多有微词,可那也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啊!你就不能原谅一下他吗?再说了,我就算是一个被别人揉蔺得低到尘埃里的女人,我也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被别人夺去而无动于衷呢?”
“白枫,你明白我的心意吗?你明白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吗?我真希望你能懂得我的一片痴心!”
一时之间,听得刘雨儿就这样毫无顾虑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痴情诉说开来,厅中当众喧闹的众人顿时沉寂了下来,齐刷刷地盯上了当中仍然呆立的左白枫。但是,此时此刻的左白枫就仿佛是一只睡醒过来的雄狮,嚎叫着,潜伏着,怼视着眼前渐渐逼近的猎物,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一击即中。
但是,就在左白枫如同如猛虎一般,向着厅中的众人发飙之际,清风道仙即时越众而出,趁上前来喝止道。“左白枫,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觉得你闯的祸还不够多吗?眼下之势就是小师叔也不忍视之了,你就收揽一下,再忍一忍吧!”
可是,客厅之中不等清风道仙的劝导之言再次响起开来,众人就已经听得左白枫此时大吼大叫的闹将来了。“哼,小师叔,凭什么要我忍让于他们呢?”
“你也是知道的,这刘家庄之事从头到尾我就是一个作死被人算计的受害者,现在这大红喜庆的婚事也不是我一心想要强求的,为什么世上之事非得要我左白枫处处忍之让之!”
“小师叔,难道我左白枫生来就是一个替人消灾减难的冒死鬼吗?我为什么在这么多的是是非非面前,就只能委屈自己而成全别人?小师叔你能告诉我这是那一家的王法和世道吗?”
被左白枫这激烈的一顶,清风道仙倒也甚觉为难起来。他一时定定地站在那里,愁眉紧皱,好像一筹莫展一般。
但是,等他静待片刻想通之后,正想唉乃一声莫名的叹喟起来,却被站在左白枫身旁的白子荷站出来抢先叹道。“白枫啊?这世上不如意的事千千万万,林林总总,你作为一个跳出五行之外的学道修仙之人,又何必这样在意这一些被横加在你身上的莫须有呢?”
“我听闻你们修道之人最讲究的是静心观止,因缘致会。虽知祸福无常,但又岂能因为这个俗事缠身而徒生悲观失望之心,徒令自己迷茫罢了!”
“由此可知学道修仙难的是苦中作乐,痛中切悟,而不是一味拖延抱叹延源迟暮。”
可是在整个大厅之中,白子荷的话音一落,马上变听得已经准备很久的清风道仙感叹道。“唉,白枫啊,白家三小姐说得大对了。你此时若是再与刘保一家大闹大吵起来,必然会影响整个刘家庄之人对你的看法。到时候,只怕又是另一翻苦不堪言的挣扎和经历了。”
“我看你还是先咽下这一口子的火气,再有不舒心的事等完了今日大红之喜再说吧。小师叔真的不希望你小子在这时候再出现意外了。因为你小子一旦与他们大吵大闹起来,必弄得大家形同鸡飞狗走,恶似凶敌的仇人了。”
“何况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能省人之劳就省了吧,休得再生风波,平地起风云。”
一时之间,听得二人连续不断向自己灌输宁事息人的思想,左白枫心里感觉真不是滋味。凭他这小子的性格和乖张的行事手段,此时若是再不闹上个头儿来,那可真不是他左白枫的为人处世了。
但是,这大厅之上的事偏偏就像是打破了以往的惯列一样,在耳边响起白子荷的话语之时,左白枫就突然安静开来了。
这仿佛是左白枫也在经历一翻大彻大悟的历练一样,居然能把此时怒火渐燃的一腔心事慢慢压制了下来,甚至就连他口中所说之词亦像是颇有奥妙之意一样,竟然连惯到了大道觉悟之高的慧根之上。
趁此时刻,左白枫又侧目看了一下身旁安然自得的白子荷一眼,一时很是着急的飙言道。“唉,你们都别说了,这事儿就让我再背负多一条罪孽吧。我看他刘保夫妇还不同意他们的刘雨儿和我再次成婚,若是同意我暂且委曲自己苟且安之。若是反之,那我也好从容便宜行事。”
“咱们从此两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行其是!我和白子荷过我的独木桥,你们走你们的阳关大道。”